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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6月的中原大地,一场足以改变解放战争走向的“豪赌”正在上演——华东野战

1948年6月的中原大地,一场足以改变解放战争走向的“豪赌”正在上演——华东野战军刚以3万伤亡拿下开封,歼敌3万余人,战士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粟裕就拍板要接着打睢杞战役。可此时的反对声浪铺天盖地:中央军委明确来电“目前打很大规模的歼灭战,主客观条件都不成熟,故须避免”;中原野战军也复电提醒“歼击企图太多太大,似以别作分散歼敌办法为好”;就连华野内部,不少纵队指挥员都直言“部队减员过半,再打就顶不住了”。 可粟裕铁了心,在6月24日的电报里直言:“战机难得,若不乘势歼敌,将错失打开南线战局的关键”,这份孤注一掷的决心,最终换来了一场震惊全国的大胜。 这场仗有多险,先看看敌我兵力的悬殊对比。当时直接参战的华野部队有8个纵队、中野2个纵队,再加上地方军区部队,总共20万人,装备以轻重机枪、迫击炮为主,弹药补给全靠民工肩挑手扛。而国民党军这边,集结了12个整编师、3个快速纵队,还有特种兵部队,足足25万人,光是邱清泉的整编第五军,就配属了坦克、重炮等重型装备,是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 更要命的是,敌军呈三路合围之势:东有黄伯韬兵团驰援,西有邱清泉兵团紧追,南有胡琏的整编第十八军伺机而动,华野相当于要在“夹心饼干”里硬生生啃出一块肉。 其实这场争议早在开封战役结束当天就爆发了。6月22日,华野攻克开封的消息传到西柏坡,中央军委当天就发来电报,明确指出“你们两大集团今后或者分开行动,每次歼敌以不超过一个整编师为限度;或者集中行动,一次歼敌以不超过两个整编师为限度”,核心意思就是“见好就收,别贪多”。 另一边,中原野战军刘伯承、邓小平也在6月24日联名复电,担忧“南北两部敌军均很集中,我北面分割邱、黄只能作战术分割,无法避免与敌十一个旅以上接触,须付出很大的代价,顾虑到不利情况,造成僵局”。 可粟裕盯着地图,看出了不一样的战机。他发现,邱清泉兵团急于抢功,占领开封后就疯狂尾追华野陈唐兵团,而刚组建的区寿年兵团却在睢县、杞县徘徊不前,两个兵团之间硬生生拉开了40公里的空隙。6月24日,粟裕、陈士榘、张震联名向中央军委和中野发电,坚持“放弃开封,集中兵力围歼区寿年兵团”的计划。 这份电报发出去不久,中央军委的回电就来了,6月26日3时,毛主席亲自起草复电:“粟、陈、张部署在睢杞通许之线(或此线以南)歼敌一路是很适当的。如能歼灭七十五、七十二师当然更好,否则能歼灭七十五师也是很好的”,这份及时的支持,给了粟裕最大的底气。 睢杞战役的10天,堪称解放战争史上最惨烈的“硬碰硬”。6月27日晚,华野1纵、4纵、6纵和中野11纵组成的突击集团,像一把尖刀插进敌军空隙,连夜完成对区寿年兵团的合围。区寿年兵团辖整编第75师、72师和新编第21旅,总兵力5万余人,可刚组建不久,各部队配合默契不足。 7月1日,华野对区寿年兵团部所在地龙王店发起总攻,炮兵部队集中火力轰开城墙,战士们冒着炮火冲锋,有的连队只剩30多人仍坚持白刃格斗。激战至7月2日凌晨,龙王店被攻克,兵团司令区寿年、整编75师师长沈澄年被俘,整编75师和新编21旅被全歼,仅整编72师残部困守铁佛寺。 就在围歼区寿年的同时,西边的邱清泉兵团拼了命增援,在飞机、坦克、重炮的掩护下轮番进攻华野阻援部队。华野3纵、8纵、10纵和两广纵队在杞县以西构筑防线,战士们挖交通壕逼近敌阵,用炸药包、集束手榴弹对抗敌军坦克,有的阵地反复争夺数十次,尸体堆成了小山。据国民党军战后报告,邱清泉兵团“伤亡官佐506员,士兵8350名”,邱清泉自己也在电报里承认“职军亦伤亡失踪达万数”,硬是没能突破阻援防线。 更惊险的是,蒋介石急调黄伯韬兵团从山东驰援,7月1日抵达帝丘店附近。粟裕当机立断,调整部署:留一部兵力围歼整编72师残部,集中主力转头围歼黄伯韬兵团。黄伯韬兵团下辖整编第25师、第3快速纵队和交警第2总队,战斗力不弱,可长途跋涉后立足未稳。华野8纵主力和6纵一部迅速转兵,与3纵、10纵协同,对黄伯韬兵团发起猛攻。战至7月6日,黄伯韬兵团伤亡惨重,据国民党战地视察官李正先报告,其部“伤亡、失踪人数共计9023人”,其中整编25师伤亡6589人,第3快速纵队伤亡1672人,再也无力进攻。 这场战役的战果有多硬核?华野以2.1万余人的伤亡代价,共歼敌5万余人,其中全歼区寿年兵团主力4万余人,重创邱清泉、黄伯韬两个兵团,生俘兵团司令1名、师长1名,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加上之前的开封战役,豫东战役总共歼敌9万余人,创造了解放战争以来一次战役歼敌的新纪录。更重要的是,经此一战,国民党军失去了在中原战场实施战役进攻的能力,毛主席后来在《中国军事形势的重大变化》中明确指出,睢杞战役是推动战争形势转折的关键战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