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和珅被处死前,嘉庆皇帝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贪污了那么多钱,花得完吗?”岂料和珅的回答,让嘉庆当场愣住。 乾隆大年初三去世,嘉庆大年初四就免了和珅军机大臣和九门提督之职,让他一心给乾隆办丧事,大年初五举报和珅的奏折就如雪花一般纷纷落下。 大年初八,嘉庆就下旨逮捕和珅,并开始抄家,正月十八,和珅就被赐自尽了,前前后后总共就15天。 牢里的和珅,早没了往日的风光。 缎面马褂沾着灰,辫子乱糟糟地搭在肩上,见嘉庆进来,他慢慢跪下,动作迟缓得像个老头。 嘉庆没让他起来,就站在铁栏外,手里捏着抄家清单。 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赤金五万两,元宝银九百万两,当铺七十五座,良田八千顷……加起来比国库十年的收入还多。 “这些钱,”嘉庆的声音很冷,“你打算怎么花?” 和珅低着头,咳嗽了两声,痰里带着血丝。 他当政二十年,从御前侍卫做到文华殿大学士,哪一天不是前呼后拥?可此刻,连牢卒递来的水,都带着股铁锈味。 “陛下,”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臣没打算花。” 嘉庆皱起眉。 没打算花?那贪来做什么? 和珅抬起头,眼里没了往日的谄媚,只剩一片浑浊的疲惫。 “乾隆爷八十大寿,国库空了,是臣从盐商那儿‘借’来三百万两,才撑过那场庆典。” “南疆打仗,军饷断了,是臣把当铺抵押出去,凑了五百万两送往前线。” “就连爷您做太子时,想要修毓庆宫,内务府拿不出钱,也是臣悄悄让人送了二十万两过去。”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颤巍巍地递过去。 嘉庆让人打开,里面是一叠账册,每一页都记着某年某月,和珅的财产流向了何处——大多是填补国库亏空,或是供皇室开销。 “臣是贪了。”和珅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可臣贪的钱,十成里有九成,都花在了皇家身上。” 嘉庆盯着那些账册,手指猛地收紧。 他当然知道乾隆晚年花钱如流水,六下江南,修建园林,哪一样不耗银子?可他一直以为,那是国库支撑的。 原来,是和珅在用贪污来的钱,替乾隆堵窟窿。 “你以为这样就能免罪?”嘉庆的声音发颤,不知是气还是惊。 “臣不敢。”和珅又低下头,“臣只是想告诉陛下,这天下的钱,从来都不是臣的。臣不过是替皇家管着,管着管着,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这话像一根针,扎在嘉庆心上。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见和珅陪乾隆下棋,乾隆总说:“和珅会办事。” 那时他不懂,现在才算明白——所谓“会办事”,就是既能让皇帝舒心,又能把见不得光的事,做得滴水不漏。 和珅贪,乾隆难道真不知道? 或许知道,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做那些皇帝不便亲自做的事。 抄家时,从和珅府里搜出的一件玉如意,上面刻着“御赐”二字,正是乾隆去年赏的。 嘉庆看着那玉如意,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处死和珅,是为了立威,是为了充盈国库,更是为了摆脱这个“乾隆朝旧人”的阴影。 可和珅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这权力场的荒诞——皇帝需要忠臣,可有时候,更需要一个能替他脏了手的“奸臣”。 “赐他白绫。”嘉庆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和珅在牢里谢了恩,从容地整理好衣服,对着南方磕了三个头——那是乾隆陵寝的方向。 他上吊时,嘴里还念叨着:“主子,奴才来陪您了。” 后来有人说,和珅是巨贪,死有余辜。 也有人说,和珅是替乾隆背了锅。 可不管怎么说,他死后,嘉庆确实用抄没的财产,缓解了国库危机,史称“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只是那之后,嘉庆再也没遇到过像和珅这样“会办事”的人。 朝堂上的大臣们,个个清廉得像清水,可遇到棘手的事,不是推诿就是请旨,再也没人敢像和珅那样,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嘉庆偶尔会翻起和珅的账册,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突然明白和珅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这天下的钱,从来都不属于某个人。 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不过是暂时的管理者。 可惜,和珅明白得太晚,他把管理权当成了所有权,最终栽了进去。 而嘉庆,直到晚年才明白,杀了和珅容易,可要找到一个既能办事,又不贪腐的人,难如登天。 信息来源:《清史稿·和珅传》《清仁宗实录》及清代史料笔记《庸庵笔记》等,对和珅案及相关背景有详细记载。
1799年,和珅被处死前,嘉庆皇帝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贪污了那么多钱,花得完吗?
勇敢小妹
2025-07-29 13: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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