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日本制造的鬼工球比中国的鬼工球多出四层,眼看,日本就要拿到金奖,翁昭随后提出一个证明真假方法,直接叫日本被取消参赛资格,逃之夭夭。 展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 日本代表团的30层鬼工球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个西方评委正拿着放大镜啧啧称奇,而中国展区的25层鬼工球前却冷冷清清。 翁昭攥着刚从热水盆里拧干的毛巾,突然拨开人群走到展台中央:"这球要是真凭手艺雕的,敢不敢试试这个?" 鬼工球这手艺,打宋代起就透着股邪乎劲儿。 那会儿工匠们用象牙棒掏空内核,雕出三层嵌套的圆球,皇帝见了都得感叹"鬼斧神工"。 到乾隆年间,宫廷造办处把层数飙到28层,每层薄得透光,刻着龙凤纹还能灵活转动。 翁昭13岁学手艺时,师傅们都说25层是极限,可他偏在自家作坊里闷头雕了三年,愣是让球壁上开出了《清明上河图》的小窗。 清末那几年,广州的象牙作坊倒了一大半。 洋行里摆满机器压出来的廉价雕件,老匠人蹲在街边修烟嘴都没人光顾。 翁昭背着自己雕的25层鬼工球找岭南商会时,会长拍着桌子说:"国库空虚,哪有钱参展?"他把球往桌上一放,25层图案层层转动,惊得会长半天说不出话:"这东西,得让洋人瞧瞧。 "日本展台前的解说员正唾沫横飞:"我们用明治新技法,每层仅0.3毫米。 "评委们点头附和,有人已经开始写获奖评语。 翁昭突然把毛巾往日本球上一捂,三分钟后掀开,最外层的花瓣纹竟裂开道细缝,里面几层黏在了一起。 原来多出来的五层是用猪皮胶黏的,遇热就现了原形。 那天下午,日本代表团连展品都没收拾就匆匆离场。 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追着翁昭拍照,他却蹲在地上擦那个中国鬼工球。 后来这球被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收藏,旁边的说明牌写着"中国传统工艺的巅峰之作"。 回国后翁昭没接任何订单,反倒开了间学堂,把雕刀磨得锃亮:"手艺这东西,得有人接着往下刻。 "现在广州美院的工作室里,学生们用猛犸象牙练习透雕。 去年有个叫吴杰的年轻人雕出18层《丝路山水图》,翁昭的孙子翁文炳去看时,发现他用的还是当年那套"分层透雕法"。 玻璃柜里摆着条泛黄的毛巾,是1915年从巴拿马带回来的,上面的水渍印子,倒像极了老匠人当年没擦干净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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