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渔夫陈根土携妻儿逃难时，撞见了日军，为了保护妻儿，他只好独自载他们过江。可奇怪的是，船刚到江水中心，他就发出诡异的笑声，然后唱着山歌纵身一跃跳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这事儿搁现在听，跟演电影似的，可在当年衢州江心洲的老辈人嘴里，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陈根土这人，一辈子没干过啥大事儿，就会摆弄船桨、撒网捕鱼，可偏生在那乱世里，干了件让十里八乡记了八十年的狠事儿。 小船晃荡到江心，日军刺刀在岸边反光，陈根土突然扯开嗓子唱起渔歌，调子又亮又野，船上媳妇死死捂住娃的嘴不敢哭出声。一曲没完，“噗通”一声人就砸进漩涡里，水花都没溅多高。岸上鬼子都懵了，谁见过笑着投江的？这出“疯戏”给妻儿换到条活路——小船顺流飘走，消失在芦苇荡。老邻居回忆起来直搓膝盖：“根土啊，闷葫芦一个，跳江那笑声瘆得我三宿睡不着！” 但咱得掰开这“英雄壮举”的芯子瞧瞧：表面看是舍己为家的热血故事，骨头缝里渗着的全是小人物的绝望。陈根土为啥非得唱山歌跳江？他早算准了——装疯是唯一能让鬼子放松警惕的保命招！但凡有条生路，谁愿意用这种毛骨悚然的方式赴死？乱世里多少老实人给逼成“戏子”，眼泪咽进肚子演癫狂。历史总爱把悲情故事熬成鸡汤，可那山歌声里哪有什么浪漫？那是活命智慧夹着血沫子。更揪心的是，八十年来大家只记住了他跳江的烈性，谁琢磨过他妻儿往后几十年的黑夜怎么熬？英雄的代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命，是一整个家庭的魂儿都被剜走咯。战争这头怪兽，嚼碎草根百姓连骨头渣都不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