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屠洪刚拉着张国立去吃烧烤，张国立吃得正香，屠洪刚和邻桌打了起来，酒瓶子横飞！那会儿张国立嘴里还叼着半串腰子，眼睁睁看着屠洪刚抄起马扎就冲上去，木刺混着啤酒沫溅了他一裤脚。 后来他总说，那天的烤串是这辈子最香的，就是没吃完。 朝阳公园西门的夜市那会儿特热闹，塑料棚子底下全是光着膀子喝啤酒的。 邻桌几个小伙嫌屠洪刚说话大声，骂骂咧咧推了他一把。 张国立本来想拉架，结果被人搡得撞翻了桌子，铁盘子在地上滑出刺耳的响。 他后来才知道，屠洪刚当兵那几年练的格斗术没白学，三两下就把人撂地上了，就是自己手背也划了个口子。 其实早十年，他俩在北京西城区的小公寓里就混熟了。 1993年屠洪刚想拍《感觉自己》的MV，手里连买设备的钱都没有，把那把宝贝Gibson吉他扛到琴行，三千二卖了。 张国立当时刚拍完《宰相刘罗锅》，二话不说把攒下的三万二塞给他，还兼职当导演，蹲在地上调灯光一蹲就是一下午。 烧烤摊打完架的第二天，屠洪刚提着一篮苹果去张国立家，手背缠着纱布还非要削苹果。 邓婕在厨房炖着排骨汤，听他俩在客厅抢着说昨晚的事，一个说“都怪我冲动”，一个说“你那几下要是再慢点，我腰子就凉透了”。 后来派出所调解，屠洪刚赔了对方两万三，钱还是张国立先垫的，说“等你新歌火了再还”。 从那以后，每年腊月二十四，俩人都要聚一次。 早年在小饭馆，后来张国立有了工作室，就在“怀馨馆”摆一桌。 2020年疫情那阵子，没法见面，就视频连线，张国立举着手机绕着书房转，给屠洪刚看新写的春联，屠洪刚在那头弹吉他，跑调了还嘴硬“是弦松了”。 邓婕和屠洪刚现在的妻子早成了闺蜜，俩孩子小时候还总以为对方爸爸是自己家的“编外成员”。 有意思的是，三十年里他俩从没一起拍过戏、出过歌。 有次记者问起，张国立正给屠洪刚倒酒，慢悠悠说：“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我觉得这种把利益和情谊摘清楚的活法，反而让友情少了很多拉扯。 就像当年那把卖掉的吉他，后来屠洪刚又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弦总是调得刚刚好。 今年春节聚会，屠洪刚盯着张国立写的“平安”二字，突然说：“当年烧烤摊那酒瓶子要是再偏点，你这书法就没人写了。”张国立把笔搁在砚台上，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那你得赔我十幅字。”窗外的鞭炮声里，两只握着酒杯的手碰了一下，像三十年前在MV片场，一个递水一个擦汗时那样自然。 这种在名利场里守着分寸的交情，或许就是岁月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