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在古代陪侍权贵上床是惯例，像梅兰芳都是被冯耿光，从相光堂子赎出来的，甚至不断花费重金给梅兰芳买大别墅，请名师。   在那个时代，戏子不是明星，是商品，入戏班、守规矩，甚至得“卖身”换前程，是梨园行的不成文规则。   但如果以为每段“戏子与权贵”的关系都只是一场交易，那就太小看人情世故的复杂了。   在封建礼教的等级体系中，戏子与娼妓、乞丐、算命先生等并列，被认为是“不正当”的职业。   尤其是男旦，也就是男扮女装的演员，常常被误以为有“特殊服务”，甚至被当作陪酒、陪床的对象。   哪怕有些戏子技艺高超，也难以摆脱“低人一等”的社会偏见，直到民国初年，戏曲逐渐被纳入“国粹”范畴，个别顶尖演员才开始拥有一些“文化人”的标签，但整体仍处于被动和受控的位置。   而在清末民初，戏班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被“提拔”的少年，但能从唱堂会唱到白宫、从梨园子弟成了国家名片的，只有一个梅兰芳。   他的传奇开头，其实很“世俗”：14岁那年，被26岁的银行家冯耿光相中，赎身、供养、请名师、买大宅，一步步包装打磨，背后全是钱的力量。   可冯耿光不是一般的“金主”，当年他月入四百两，愿意拿出一半贴补梅兰芳的戏班，还专门组建了“梅党”支持他排戏、演出和海外巡演，连《太真外传》里的那件孔雀翎褂，都是他掏钱定制的。   你说他图什么？图钱？梅兰芳那时还没出名；图色？冯耿光家底殷实，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显然，他是看中了梅兰芳的“骨头”，那种对艺术的执拗和天赋。   有人说，戏子陪权贵是惯例，但惯例也分等级，冯耿光没让梅兰芳成为他的“圈养宠物”，而是用资本喂大了一棵文化之树。   1930年，梅兰芳赴美演出，资金突然告急，冯耿光二话不说，卖地凑十几万，硬是撑起了这场文化远征。   那一年，梅兰芳荣获美国荣誉博士，成为中国艺术走出国门的第一人。而幕后推手冯耿光，却从未在台前露面。   这段关系当然不简单，有情，但不是风月；有钱，但不止利益。冯耿光对梅兰芳的投资，是一种文化理想主义。   抗战爆发后，日军高价利诱梅兰芳复出，百根金条摆在眼前，他却选择蓄须罢演八年，这时候，冯耿光劝他：“不能唱。”不仅劝，还贴钱、送房、接子女，全方位兜底。   有人说，这不就是资源换忠诚？可一个戏子能拒绝金条、饿着肚子也不唱日本人喜欢的戏，这不是普通的忠诚，这是信仰。   有趣的是，冯耿光从未要求回报，抗战胜利那年，他把北京无量大人胡同的房子过户给梅兰芳，说了一句：“这房子是你的了，戏也是你的了。”   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应得的”，这种尊重，是那个时代里罕见的清醒。   换句话说，冯耿光“买”下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他的自由，他用资本买时间、买空间、买底气，成就了一个中国符号。   而梅兰芳也没让他失望：从美国、苏联演到东南亚，从抗战罢演到新中国成立后的文化代表，他用一生，把京剧唱成了国家的脸面。   今天再看这段关系，很容易被误解成“包养”或者“潜规则”，但真相比故事更复杂，比评论更温暖。   在那个金钱可以买一切的年代，冯耿光买下了一个戏子的命运，而梅兰芳回赠的是一段民族的记忆。   有的人用钱买权，有的人用钱买人，而冯耿光用钱买的是文化。那不是投资回报比的问题，是价值认同的问题，他认同梅兰芳的艺术，也认同一个戏子值得拥有尊严。   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当然有，但那种感情，不是床上的情欲，而是台下的托举，这种关系，在今天的娱乐圈几乎绝迹了。   所以，再提“戏子陪权贵”，别一口咬定就是交易，有时候，交易的尽头，是信任，是成全，是一种时代的温柔。   冯耿光隐退多年，梅兰芳却始终在演，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总理亲点他为文化代表出访，毛主席称他“在台上不动声色，像个军人”，那一身戏服下，藏着的是一段跨越时代的兄弟情。   他曾说：“我少年时，很多人爱我，但无人知我，唯有冯六爷爱我又知我。”这不是一句话，是一个时代的总结。   在那个戏子只能陪酒的年代，有人用爱托起了尊严；在今天流量主宰一切的时代，也许我们更该回头看看，那些不为名利、不为掌声，只为成就彼此的故事。   这才是艺术真正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