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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外人,你家都不要了?” 我老公,不,是前夫,当时指着我的鼻子这么吼。

“为了一个外人,你家都不要了?” 我老公,不,是前夫,当时指着我的鼻子这么吼。 那个“外人”,是我爹。那时候正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背着个小包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 脑子里就一件事儿来来回回地过。 那年冬天,大雪封山,我烧得人事不省。村里大夫都摇头了,是他,这个跟我没半点血缘的男人,用一床破棉被把我一裹,背起来就冲进了风雪里。 十几里山路啊。 我趴在他背上,只听见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跟个破风箱似的。 雪粒子跟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他一步都没停过。 说白了,没有他,我早就是那年冬天里的一捧小土堆了。 现在,他老了,干不动了,腿脚也不好使了。 想来投奔我这个唯一的亲人。 我老公却把他堵在门口,说家里小,住不下,嫌他是个累赘。 累赘。 这两个字,真他娘的扎心。 我看着这个睡在我身边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他跟我谈钱,谈压力,谈未来。 可我跟他谈的是命。 我这条命,是那个“外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这笔账,怎么算? 所以,天一亮我就收拾了东西。 他问我干什么,我说,回家,伺候我爹。 他说我疯了。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爹背着我,在雪地里走了半宿的时候,你在哪儿?” 日子是真苦。 冷屋子,凉灶台,天不亮就得起。 给他烧水烫脚,熬一碗稀得见底的粥,然后自己下地干活。 村里人劝我,说不值当,为了个“继父”。 我没搭理。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杆秤。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这不就是天经地义吗? 爹心里过意不去,偷偷抹眼泪,说拖累我了。 我一边给他擦脸一边笑:“爹,咱俩这叫‘过命的交情’,说什么拖累。” 现在,他身子骨好点了,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我给他梳那几根稀稀拉拉的白头发,看着他如今弯得像张弓一样的背。 就是这个背,当年撑起了我的天。 现在,轮到我了。 这事儿,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