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中三年,新科状元郑颢赴楚州迎娶定亲多年的卢氏,半路上突然被人抢婚了。宰相白敏

小牧童那小罡啊 2025-07-28 09:00:18

唐大中三年,新科状元郑颢赴楚州迎娶定亲多年的卢氏,半路上突然被人抢婚了。宰相白敏中的亲兵高举皇家御帖:“圣上有旨,着郑颢即日返京尚公主!” 郑颢勒住马缰的手都在抖。他望着亲兵腰间明晃晃的佩刀,又回头看向身后载着嫁妆的马车——卢家送嫁的队伍刚过淮河,红绸在风里飘得像团火,此刻却蔫蔫地垂下来,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他攥着袖里那支准备给卢氏插发的玉簪,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翻身下马接旨。谁都知道,这道圣旨不是商量,是通知。 回长安的路走得比来时慢了三倍。郑颢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亲兵的马蹄声,总觉得像卢家姑娘的哭声。他和卢氏是总角之交,当年两家老爷子在洛阳的酒肆里拍着桌子定亲,说等郑颢金榜题名就完婚。如今状元帽还没焐热,却要去娶万寿公主——那位出了名娇纵的公主,前两年还因为嫌弃驸马府的门槛不够高,让工匠拆了重造。 到了长安城外,白敏中早已在驿站等着。这位一手促成此事的宰相,端着茶盏笑得温和:“郑状元年少有为,圣上才如此器重。万寿公主金枝玉叶,往后你在朝堂上的路,可就好走多了。”郑颢盯着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去年春闱,白敏中是主考官,亲手把他的试卷定为第一。原来从那时起,自己就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婚礼办得风光无两。红妆从宫门一直铺到驸马府,金箔贴的喜字能晃花人眼。可郑颢掀起公主盖头时,看见的不是卢氏那双总含着笑的杏眼,是万寿公主不耐烦的脸:“听说你本来要娶个楚州女子?乡野地方来的,能懂什么规矩。”他没说话,只是把那支玉簪悄悄藏进了贴身的荷包。 婚后的日子像嚼蜡。公主仗着皇恩,对他呼来喝去不说,连他母亲生病,都借口“皇家身份不宜沾晦气”不肯去探望。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说新科状元娶了公主,倒像入了赘。郑颢每次上朝,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笑话。 他开始拼命工作,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政事上。从起草奏折到处理漕运,事事亲力亲为,短短几年就成了户部的能臣。有人说他是想靠政绩摆脱“驸马”的标签,他只是笑笑。只有在深夜批改公文时,才会摸出那个荷包,玉簪的棱角硌着掌心,像卢氏当年在楚州渡口送他时,红着眼圈说的那句“我等你”。 后来他听说,卢氏最终嫁给了楚州当地的一个秀才。那秀才虽然没中状元,却会在雨天背着她过石板路,会把家里唯一的火炉让给她暖手。郑颢在朝堂上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拿着笔批阅赈灾的奏折,笔尖的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像他心里那块化不开的疙瘩。 白敏中晚年时,曾在病榻上对儿子说:“当年逼郑颢尚主,是为了让他离权力中心更近。可我忘了,有些人宁愿守着心里的安稳,也不要这泼天的富贵。”这话后来传到郑颢耳朵里,他正在给刚满周岁的儿子喂奶——那是他和万寿公主的孩子,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卢氏。他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案头那本《楚州风物志》上,那是他托人从楚州买来的,扉页上还留着卢家藏书的印章。 这场被皇权强行改写的姻缘,最终成了郑颢一生的遗憾。他官至宰相,权倾朝野,却总在某个落雪的黄昏,想起楚州的淮河,想起那支没送出去的玉簪,想起那个本该成为他妻子的女子。历史书里只会写“郑颢,唐大中三年状元,尚万寿公主,官至吏部尚书”,却不会写那个被御旨斩断的婚约,和一个男人藏了一辈子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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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星,北斗七星的斗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