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书画家启功妻子病逝。临终前,对启功说:“我在后院藏了宝贝。”启功按妻

小说红楼 2025-07-23 16:53:57

1975年,书画家启功妻子病逝。临终前,对启功说:“我在后院藏了宝贝。”启功按妻子说的位置一直挖,竟然挖到了一口大缸,缸里有4个麻袋,翻开一看,启功嚎啕大哭。   他的妻子叫章宝琛。   1936 年的春天,二十四岁的启功站在自家小院里,看着母亲领来的那个穿蓝布褂子的姑娘章宝琛。   章宝琛比他大两岁,梳着齐耳短发,鬓角别着朵晒干的石榴花。见了人就红着脸低头,手指绞着衣角,露出的布鞋鞋头还打了块青布补丁。   "这是宝琛,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母亲拉着姑娘的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启功瞥了眼她粗糙的手掌,在他心里一个连名字都写不顺畅的女人,怎会懂他笔下 "疏影横斜水清浅" 的意境?   夜里他翻来覆去,母亲隔着窗棂叹:"你父亲走得早,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宝琛娘家陪嫁的那亩地,能让你安心画画啊。" 启功犹豫再三,终是闷闷地应了声:"听您的。"   新婚第一晚,红烛燃到半截,章宝琛怯生生地往炕桌上端饺子,瓷碗在桌上磕出轻响。   "我…… 我不会做你爱吃的那些精细点心。" 她声音细若蚊蚋,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启功正临摹《兰亭序》,狼毫在宣纸上走得飞快,头也没抬:"无妨。" 1948 年冬,启功被卷入一场风波,整日闷在屋里抽烟,烟蒂堆得像座小坟丘。章宝琛端来一碗热汤,葱花浮在奶白的汤面上,见他把刚写的字揉成一团,轻声说:"我去给你买最好的宣纸。" "家里哪还有钱?" 启功头也不抬,指节捏得发白。前几日刚把母亲留下的金戒指当了,换来的钱还不够买半刀徽宣。   后来他才知道,她每日天不亮就去给洋行的太太们浆洗衣物,寒冬腊月也跪在结冰的河边搓衣裳,手上裂的口子渗着血珠,就用桐油抹了继续干。换来的钱一分没舍得花,全换成了他最爱的徽宣,每张都用棉纸包好,藏在樟木箱最底层防蛀。   "你说这字好在哪?" 他指着纸上的字问。章宝琛看了半天,伸手轻轻抚过纸面,"像你皱眉时的样子,有股劲儿。" 启功愣住,他听过无数文人墨客的点评,却从未有过如此贴切的触动。 1957 年,启功被下放劳动,临走前夜,章宝琛把他所有的画稿缝进棉被夹层。"这些比命金贵。" 她边缝边掉泪,针脚密密麻麻像排小栅栏。启功想说什么,却被她捂住嘴:"好好活着,我等你。"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棉布传来,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那三年,章宝琛每日去后山砍柴,回来就对着空屋说话。"今儿的柴够烧三天,你画累了就暖暖手。" 她把柴码得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小兵。有次她上山摔断了腿,躺在炕上还惦记着给启功的砚台添水,让邻居家的小姑娘每日来照看,"记得用井水,自来水有股怪味,研不出好墨。"   启功回来那天,见她拄着拐杖在院里晒画稿,每张都用细麻绳系在竹竿上,像挂着串串经幡。"我怕虫咬,每月都拿出来晒。" 她笑得满脸皱纹,像朵风干的菊花。启功抱住她,发现她比三年前矮了半截,背也驼得厉害,下巴几乎要抵着胸口。   1975 年,章宝琛查出重病,却总说:"我没事,你好好教学生。" 直到卧床不起,她还惦记着后院的事,趁启功去上课,让邻居老张头帮忙翻整土地,"种点萝卜,冬天能腌咸菜。"   启功按她说的位置挖下去,铁锹碰到硬物时发出 "哐当" 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缸被撬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木与旧纸的霉味扑面而来,四个麻袋用蓝布条捆得结结实实,上面还绣着简单的花纹。   打开第一个麻袋,他愣住了 —— 全是他年轻时扔掉的废稿,每张都用牛皮纸包着,上面还标着日期。有张画着半截的《寒江独钓图》,是 1938 年饿肚子时画的,纸角还留着个牙印,他想起那时实在太饿,竟对着画中的鱼啃了一口。   第二个麻袋里是他遗失多年的印章,每个都用红布裹着,旁边还有张纸条,是章宝琛歪歪扭扭的字:"1952 年丢的,找了三年才寻回。" 他摸着那方 "元白" 印,忽然想起那年搬家时丢了印章,自己都快忘了,她却跑遍北平的旧货市场,寒冬腊月也在琉璃厂蹲守,终于在一个收废品的筐里找了回来,为此还跟人吵了架,被推倒在结冰的地上。   第三个麻袋里是一沓沓汇款单,收款地址都是各地的孤儿院。"你总说要帮那些孩子。" 他想起每次领了稿费,妻子都会偷偷去邮局,回来时衣襟上还沾着邮局的油墨味。最底下压着个红布包,打开竟是两根金条,沉甸甸的压得手发麻。金条下面压着张纸条:"1945 年你被抓,我把陪嫁的金镯子熔了换你出来,剩的这些,够你买一辈子宣纸了。"   最后一个麻袋里,是件打满补丁的棉袄,里衬绣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功琛"。那是他们结婚时,她熬夜绣的,用的是拆下来的嫁衣红绸,当年被他嫌弃俗气,随手扔在箱底。如今棉花都板结了,可那两个字依旧鲜红,像两颗紧紧依偎的心。   启功抱着棉袄,忽然想起 1966 年的冬天,他被批斗回来,浑身是伤。章宝琛就是穿着这件棉袄,把他搂在怀里,用体温焐热他冻僵的手脚。"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宝琛啊…… 我的宝琛……" 他瘫坐在地上,泪水砸在麻袋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后来启功再没续弦,有人问起,他总指着后院的老槐树说:"我家有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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