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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的家人只想榨干我,我拼命逃离……

我是家里的老二,父母成天说要让姐姐,疼弟弟。姐姐的好友早恋,爸爸回家甩我一巴掌,骂我如果不检点就打死我。弟弟被姐姐的男友

我是家里的老二,父母成天说要让姐姐,疼弟弟。

姐姐的好友早恋,爸爸回家甩我一巴掌,骂我如果不检点就打死我。

弟弟被姐姐的男友带走,父母来我学校劈头盖脸打我一顿,说我不得好死,故意丢了弟弟。

我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喜欢我。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不是男孩,不被期待来到这世上。

既然这样……

那,我也不要你们了。

1

车内空气燥热难闻。

我昏昏沉沉瞧着车窗外,试图缓解想吐的冲动,感觉整个人要窒息而亡时,车子戛然而止。

我冲出车大口呼吸,豆大雨滴打在我身上。

我被身后的人推搡着往前走了几步,最后跟着跑了起来。

我躲在破烂的车站外,雨势愈大,捏着书包带子,看着一个个乘客被亲人朋友接走。

脸上洋溢着喜悦高兴。

我酸涩的撇开眼,纵然不情愿打电话给我生理上的父亲,但我还是妥协了。

因为我还发着热。

「叔叔,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我盯着破旧的板鞋,怕嫉妒羡慕的眼神吓到叔叔身边的小女孩。

「你打吧。」

我接过手机偏了下身子,拨出我一巴掌都能数清的电话号码。

电话半晌才接通。

「爸,我在车站这,下雨了,你来接我一下,我生病……」

「你姐姐在学校摔了,我和你妈开车来接她,你自己回去,要听话。」

「那顺便嘟——」我话没说完,他就挂了。

胸口一阵难受,在简心简黎面前,我一直是排在最后。

甚至连家里的猫狗都不如。

我生水痘发烧在课堂上昏睡过去,老师实在看不过去打电话让我爸妈来接我去看病。

我等了整整三天,直到周末放假也没见他们的身影。

可笑的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似乎才回过味来,轻描淡写问了句‘好了吗?’。

与简心的待遇相比,简直是太讽刺了。

我咽下苦涩,将手机还回去,「谢谢。」

那位叔叔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

想来是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我扬起一抹笑自欺欺人说,「他说了会来接我。」

是的,我很少喊他们爸妈。

除非特殊时候,然而却得不到一丝怜爱。

2

我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门内传来嬉笑打闹声,声声震透我的耳膜,昏沉的大脑一瞬间清醒。

我打开门,屋里四人朝门口看过来,脸上的笑渐渐被不悦取代。

似乎我的到来打扰了他们幸福的时光。

「我回来了。」我无力说,放下书包朝厨房走去。

「你姐受伤了,回来不知道关心一句,就知道吃。」

我妈厉声道,如一道惊雷打在我身上。

我身子虚晃了下,捏紧裤边转身,看向躺在沙发上娇弱的简心。

她红着眼眶似伤心的盯着我,形如少了我的关心她伤就不会好了。

她那只受伤的脚下细心的垫着一个抱枕,膝盖上的伤口再晚一点,可能就愈合了。

想起电话里我爸的急切,我还以为多严重,原来就是芝麻大点伤口。

「姐,好点了吗?」我机械开口。

「我没事,妹妹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应该先向爸妈问好……」

简心故作善意的提醒,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我与他们不亲,未断奶就扔到了乡下外婆外公家,十岁才接回来,能亲才怪。

所以我不习惯也不爱喊‘爸妈’这两字,他们在我这也担不起这两字。

我也曾憧憬过父爱母爱、姐姐的疼爱。

后来在无休止的谩骂与忽略,和一声声‘简单,你要乖,姐姐身体不好,要让着姐姐’的警告中消弥。

后来生了简黎,这句话变成了‘简单,你要让着姐姐和弟弟,你要照顾好他们,他们有事收拾你。’

「你是没眼看吗?好了还会躺在这,真是瞎了你的眼。」我爸放下三岁的简黎,怒目瞪着我。

「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去疯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这个爸!」

他怒斥着,情绪激动的直接将我推坐在地上。

我仰头倔强地盯着他。

这一刻我多想告诉他。

我不需要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家。

不需要偏心的爸妈。

可我不敢。

我现在需要一个庇护的地方,需要他们的钱来助我脱离这个厌恶的家庭。

见我与他直视,我爸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他扬手要打我,却被我妈尖锐的声音打断。

「你推她干嘛,老娘刚拖的地,又弄的四处是水。」

她不喜的瞪向我,「残啦,死不了还不给老娘起来拿拖把拖干净,拖不干净你给我舔干净。」

我沉默的起身,有点感激我这粗鄙的老妈让我躲过一顿毒打,却又觉得特别讽刺。

简黎围了上来,拍手围着我喊,「落汤鸡,落汤鸡,垃圾,赔钱货,贱……」

越说越难听。

我平静看着简黎稚嫩的脸,替他有一瞬的悲哀。

3

我收拾好地板,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想拿小蛋糕,一个沉重的黑影压在我身后。

有一瞬透不过气。

眼眶酸的难受。

我最后拿了方便面,关门与脸色不善的我妈错开身,快速接了开水拿着书包回逼仄发霉的房间。

「咦,落汤鸡怎么只吃方便面,不是从餐厅打包了饭菜吗?」

简黎疑惑的声音响起。

「啥都不会,尽给家里惹麻烦,她有什么资格吃,那都是留给你和简心吃的。」

我妈冷哼。

我权当没听到,反锁了门隔绝外面的一切。

换好衣服坐在桌前吃热腾腾的泡面。

可能是太烫,加上生病变得矫情,向来不怕疼的我竟然哭了。

有时我多希望不是他们的孩子。

我一个女孩子那么晚才回家,他们不仅没出去找,回来不安慰而是各种责骂。

只要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在的地方,我就感觉自己像角落的垃圾,碍眼惹人厌。

我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梦里外公外婆告诉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那一刻我笑了。

4

我起来时浑身是汗,但没昨天难受。

客厅里静悄悄的,想来一家四口又出去玩了。

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我也乐意不见他们。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我都尽量减少与他们碰面。

这次要不是因为没生活费了,我才不会回来。

中午,简心他们回来了,叽叽喳喳在客厅吵闹着,意外的有人敲了我的门。

来人是我爸,脸色十分难看,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我面无表情的让开。

他虚掩了门进来,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脑袋嗡鸣作响,接着脸火辣辣的疼,心脏一抽一抽难受得很。

我颤声问,「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你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简单,这一巴掌只是让你记住,要是你敢像马笑一样做出丢脸的丑事,我打死你。」

他话音落,接着又说,「死了也好,你本不该来到这世上。」

我捂着脸浑身发抖,有些难以置信。

他心肠歹毒到想让我死。

也是,我占了弟弟的位置。

我妈生简黎时,我爸将我锁在家中带着简心去了医院。

一去就是三天。

他们从未回来看看我这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

又或者说是忘记了。

冰箱里只剩下两袋面包,我靠那两袋面包艰难的度过了三天。

要不是外公外婆过来,我这个爸肯定是想不起我的存在。

事后一句安慰解释都没有,似乎我是没有感情物件。

他们带着简黎回来的当晚,我半夜起来喝水。

听到我爸妈的谈话。

我妈说简黎早在十二年前就该出生了,一定是我抢了简黎出生时机,我就是个恶鬼,赔钱货,让她丢尽脸面,被大婶一家压了十二年。

他们给我一口饭吃已经是莫大恩情,多的不会再给。

甚至盘算着,我成年就将我嫁给和他们有点交情的老赖。

老赖我见过几次,是一个有钱又无赖,蛮横暴力,整整大我二十多岁的大块头胖子。

当时我难受得眼泪哗哗流,捶打着胸口差点晕厥,才明白他们不期待我的到来。

所以不喜欢我,因此不会偏爱我。

余光看到透过门缝看好戏的简心,我要矢口否认的话咽了回去,嘴角落出一丝笑。

我低眉乖顺回道,「我记住了。」

记住你这一巴掌,记住你好女儿怎样让我背锅的。

5

「妈,给我三百块钱,我考完中考才回家。」我僵硬开口。

每次要钱是我最难堪煎熬的时候。

像极了路边乞讨的乞丐,把尊严贬低到尘埃里。

我妈正在逗简黎,闻言直接将手中的机器人砸在地上,狠声问,「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小小年纪不学好,拿老娘的钱去造作,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

我低垂着头,没有顶嘴,随她怎么说。

她骂骂咧咧回了房,磨蹭片刻拿着钱出来,「家里没钱了,最多只能给你两百。」

两百,够了。

我故意多说了一百,就是知道她会克扣掉一半左右。

不过这次倒是难得大方一次。

记得以前学校突然要交钱,我打电话小心翼翼地向她要钱,却被她骂了一通。

她说简心一个星期只花两百,她都没向她要钱,这不是才给过我,一定是我又乱花钱了,败家子。

我心底阵阵发寒。

一个星期两百和一个月两百概念一样吗?

我用力拽过她手中的钱,清点数目是否正确。

毕竟我这个妈精明得很。

这时简黎伸手来够我手中的钱,我抬手远离他。

他生气得骂了我一句‘赔钱货’。

不过这次他没哭,因为他最喜欢的姐姐简心出来了,乐呵呵迎上去粘住不放。

我收好钱,忽略掉我妈要吃人的眼神,淡淡说了句,「我回学校了。」

「滚,碍老娘眼,也不知道让着弟弟,让他摸下钱又怎样,他又不是没有。」

是啊,我就只要这两百,简黎可是有他们的整个家产,当然看不上这轻飘飘的几张纸。

「心心,你起来了,怎么不再多睡会,对了,这是五百块,要考试了,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够……」

我锁好房门,平静掠过躲在厨房说悄悄话的母女,悄声无息阖上大门离开。

6

我读的是冒鑫中学,属于比较混乱的中学。

原本我可以上县一中的,但从我转到乡小学开始,简心怕我抢走她一切,不仅在家人面前上眼药,还伙同班级的同学孤立我说我各种坏话。

导致我原本开朗活泼的性格变得沉闷无趣,被误会的多了就懒得解释。

大大小小的事情堆叠在一起,简心成了我的阴影,我也因此生了心结。

于是,在中考的时候,我故意考低分离简心远远的。

我爸妈没生气,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觉得丢脸,在亲朋好友面前半个字都不提我的名字。

报道当天我自己扛着铺盖来的,他们都盛装送简心这枚尖子生去了。

教室安静空旷,很难注意到隐蔽在角落里的男生。

他叫万天一,总是神出鬼没的,学习成绩确实顶尖好的。

他闻声抬头淡淡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我有时想不明白,他小升初县级第二名怎么会选择来冒鑫中学,有人说他是为了钱,还有人说他是因为家庭原因来这里叛逆的。

不管真相如何,他成绩一直在县里排名前三,是老师眼中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