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最后一堂晚自习，我坐在靠窗的座位，偷瞄着旁边的林若溪，她的侧脸在灯光下美得让人心跳加速。
我喜欢她好久了，却总没勇气开口，生怕大学后就再也见不到她。
就在我纠结得不行时，教室突然停电，一片漆黑。
我壮着胆子，趁她趴桌上小睡，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
她没醒，我松了口气，在她耳边低语：“若溪，我喜欢你。”
几年后，我们在A大的校园重逢，她笑得狡黠，眼睛亮亮的：“周泽然，这次还偷亲吗？”
我愣了下，脸烫得不行，鼓起勇气回：“不，这次光明正大！”
那一刻，我的心又开始乱跳，像是回到了高三那个停电的夜晚。
01
高考前的最后一堂晚自习，教室里像炸开了锅，乱哄哄的。
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聊着未来的梦想，有的鼓起勇气向喜欢的人表白。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林若溪，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柔和，像幅画似的。
我喜欢她好久了，心里却总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最后的机会说点什么。
毕竟上了大学，咱俩不一定还能常常见面，她那么优秀，追她的人肯定一抓一大把。
我正低头纠结，教室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学校有名的帅哥陈昊然！
他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脸有点红，径直走到林若溪面前，声音有点抖但很认真：“若溪，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想一直陪着你。”
教室里瞬间炸了，同学们齐声喊：“在一起！在一起！”
还有人起哄：“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桌角。
林若溪却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礼貌地对陈昊然笑了笑：“谢谢你，昊然，但我现在没打算谈恋爱。”
陈昊然愣了愣，但还是很有风度地点点头：“没事儿，那我们还是朋友，祝你高考顺利！”
他转身离开，背影有点落寞，我看着他微微发抖的肩膀，心里有点佩服他的洒脱。
“校草都被你拒了，你也太狠了吧？”我忍不住调侃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
林若溪撇撇嘴，毫不在意地说：“大学里帅哥多得是，我干嘛急着现在找？”
她顿了顿，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慢悠悠地补充：“再说，我已经有点喜欢上别人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假装低头翻书，掩饰住突然加速的心跳。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谁能这么幸运，走进她的世界？
连陈昊然这样的都被拒了，我要是开口，估计也是自讨没趣。
可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又让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有点特别的意思。
我脑子乱成一团，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别瞎想。
就在这时，教室的灯“啪”地全灭了，周围一片漆黑。
“停电了？我先眯一会儿，你帮我看着点儿老师。”林若溪把校服披在身上，懒洋洋地说。
她趴在桌上，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像只安静的小猫。
我偷瞄了她一眼，那张熟睡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让人有点心动。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她睡着了，偷偷亲她一下，应该没事吧？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得像打鼓，慢慢凑近她。
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弄得我脑子有点迷糊。
我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嘴唇刚触到她，就赶紧退了回来，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她没醒，依然睡得安稳。
我壮着胆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若溪，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你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话刚说完，我看见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吓得我魂儿都飞了，赶紧坐直身子，假装看书。
她却只是把头埋得更深，像是没听见。
过了十来分钟，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怎么还没下课啊？”
“还有几分钟。”我装作淡定地看了眼手机，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她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没再说话。
“你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她突然转头问我，语气轻松。
她已经被保送到了A大，高考对她来说就是走个形式，难怪她这么淡定。
“B大吧。”我低头想了想，“我的成绩不太稳，想学自己喜欢的设计专业，B大录取线低点，靠谱些。”
她盯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不试试A大吗？你的成绩差不了多少，努把力肯定行。”
我愣了下，没想到她这么了解我的情况，连我数学有点弱都知道。
“就三天了，哪还来得及。”我苦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想去A大，不只是因为专业好，还因为A大离她近。
“没事，这几天我帮你补补数学。”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小老师，“能多考一分是一分。”
我愣愣地点头，心里暖得不行，哪好意思拒绝她。
下课铃响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我请你吃夜宵。”
“这次我来请。”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大小姐，想吃啥？”
她没理我的调侃，只是笑了笑，和我一起走出教室。
吃完饭，我送她到宿舍楼下，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她突然在身后喊：“明天记得给我发消息啊，别忘了补习！”
“好，放心吧！”我回头冲她挥挥手，心里甜得像吃了蜜。
回到宿舍，我把头埋进枕头里，脑子里全是她的笑脸。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我不敢确定，但我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
02
高考前的几天，学校放了自由活动时间，但大家都憋着劲儿再冲刺一把。
林若溪简直成了我的专属家教，每天早出晚归，陪我刷数学题。
她总说数学没捷径，得靠多练，可她每次讲解都耐心得不行，连我这种容易走神的都能听进去。
有一次，她给我讲错题时，手不小心碰到我的，指尖凉凉的，我心跳得差点没蹦出来。
她好像没察觉，认真地圈出公式，还顺手在我草稿纸上画了个笑脸：“这题很简单，你再想想。”
我盯着那个笑脸，脑子里却全是她刚才无意间的触碰。
补习的间隙，她会跟我聊些别的，比如她保送A大时面试的趣事。
她说她选了建筑设计专业，因为喜欢把想法变成现实，还笑着问我：“你不是也喜欢设计吗？到时候咱俩说不定能一起画图纸呢。”
我愣了愣，笑着说：“那我可得努力考上A大，不然怎么跟你搭档？”
她没接话，只是低头喝了口水，眼神里似乎藏着点什么。
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特别，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期待。
可一想到那天停电我偷亲她的事，我又有点心虚，怕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三天时间过得飞快，高考当天，我坐在考场里，手心全是汗。
可能是林若溪的补习起了作用，数学卷子做得特别顺，连平时最头疼的几何题都答得胸有成竹。
交卷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林若溪的笑脸，心里默默想着：若溪，我一定得考上A大，跟你做校友。
考完试那天晚上，班级办了散伙饭，林若溪就坐我旁边。
她穿了件白色连衣裙，笑起来比平时还好看。
“考得咋样？”她端着果汁，假装随意地问。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还行，感觉A大有戏。”
我举起杯子，笑着说：“以后要是真成了校友，你可得罩着我点啊，大小姐。”
她哈哈一笑，仰头喝完杯里的果汁：“那必须的，校友得互帮互助。”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点：“能一起上A大，挺好的。”
这话让我心里一暖，但现场太吵，我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晕，怀疑自己听错了。
“暑假有啥打算？”她又问，语气轻松，像在拉家常。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还没想好，可能跟朋友出去玩玩吧。”
“有好玩的地方记得叫我。”她勾起嘴角，笑得特别甜，“我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她笑得那么好看，我心跳快得像要炸了，赶紧答应：“没问题，有机会一定叫你！”
话刚说完，我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答得太敷衍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周泽然……”
她刚开口，班长李子豪就跑过来，扯着嗓子喊：“若溪，快来！大家要跟你合影，说要留个美女的纪念！”
林若溪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好像有点不舍，但还是被拉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她刚才想说点什么。
“周泽然，别发呆了，过来喝酒！”死党张子昂拍着我肩膀，笑得没心没肺，“兄弟一辈子！”
张子昂唠叨个不停，我却还在想着林若溪刚才没说完的话。
这次散伙饭，是我们高三以来聊得最多的一次。
她这么主动，我忍不住多想——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可一想到她说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她肯定不知道那天停电时，我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快乐的暑假总算来了！
03
填完志愿没多久，录取通知书就到了。
我考上了A大，心里激动得不行，第一时间想跟林若溪分享。
可就在取通知书的当天，我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她。
她穿了件淡蓝色衬衫，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依旧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考上A大了？”她看到我，语气淡淡的。
“嗯，多亏你那几天帮我补习。”我笑着说，特意穿了她夸过的灰色T恤，想缓和气氛。
她却只是点点头，拿了通知书就转身走了，背影冷得像隔了堵墙。
我愣在原地，心像被泼了盆冷水。
她不会是想起了那天偷亲的事，特意跟我拉开距离吧？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现在才生气，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纠结得不行，想追上去问清楚，又怕她更反感我。
就在这时，表妹李晓彤打来电话：“哥，最近忙不？帮我假扮个男朋友呗，报酬四百块！”
“成交！”我没多想就答应了，脑子里还全是林若溪冷淡的眼神。
“穿帅点，别给我丢人！”李晓彤不忘叮嘱。
“得加价吧？”我故意逗她。
“六百，顶天了！”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我咧嘴笑了笑，心情稍微好点，赶紧找了个理发店收拾了下头发。
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直奔李晓彤说的那家咖啡馆。
到了地方，我配合她演了场戏，装成恩爱小情侣，总算把那个烦人的追求者给吓跑了。
事后，我顺利拿到六百块“演出费”，心里美滋滋的。
本来想给林若溪打个电话，约她吃顿饭，可一想起她冷淡的样子，我又怂了。
万一被拒了，那多尴尬。
最后，我拨通了张子昂的电话：“哥们，考上哪儿了？”
“A大！”他语气特别兴奋，“走，出去庆祝一下！”
我们约在商场见面，没想到还碰上了老同学赵雨晴。
知道我们都考上A大，赵雨晴比我们还激动：“太好了！以后还能一起玩！”
赵雨晴是林若溪的闺蜜，跟我们关系也不错。
“你咋没跟若溪一起来逛？”张子昂随口问。
赵雨晴叹了口气：“她失恋了，跑去外市旅游散心呢，我约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来。”
“失恋？”我和张子昂异口同声，震惊得不行。
“听说那男的劈腿了。”赵雨晴摇摇头，满脸惋惜，“我问她是谁，她死活不说。”
我心猛地一沉，替林若溪难过得不行。
我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受了这么大的伤。
“看来人不能太顺啊。”张子昂感慨，“开学后咱还得一起上学，恋爱的事儿先放放吧。”
我点点头，脑子里却全是散伙饭上林若溪的笑脸。
她那天的热情，可能是为了让我高考别太紧张吧。
我们仨吃完饭，各回各家。
表妹的追求者一个接一个，我又帮她假扮了几次男友，赚了不少外快。
可林若溪却像人间蒸发，发消息她也不回。
我猜，她那几天的温柔，可能只是同桌的情谊。
04
开学那天，我约了张子昂，张子昂又拉上了赵雨晴。
赵雨晴说要先问问林若溪的安排，没想到她竟然也来了。
她瘦了好多，眼底带着点疲惫，分明是失恋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我试着跟她打招呼：“若溪，好久不见。”
她只是冷淡地点点头，眼睛都没抬。
失恋的人心情都不好，我也不敢多说话，小心翼翼地陪着。
收拾完宿舍，我们几个约着去吃饭，林若溪居然也跟来了。
可她没什么胃口，低头玩手机，筷子几乎没动。
大家怕她更难受，也不敢聊得太嗨。
可年轻人哪憋得住，张子昂和赵雨晴喝着喝着就high了。
“若溪，别难过了！”张子昂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说，“哥给你介绍个新对象！”
赵雨晴也凑热闹：“我们学设计的，帅哥多得是，你随便挑！”
林若溪表情淡淡的，像是没听见。
“要不把周泽然给你得了！”张子昂拍着我肩膀，醉醺醺地说，“这小子绝对潜力股！”
我被他扯得一脸懵，尴尬得想钻桌子底下。
“不用。”林若溪突然冷冷开口，“我可不吃窝边草。”
我愣住了，心像被扎了一下。
她这话啥意思？还在记恨那天偷亲的事？
“你们少喝点，别喝醉了乱说话。”她转头劝张子昂和赵雨晴，语气冷得像冰。
我坐立不安，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雨晴没在意，靠在林若溪肩上撒娇：“你不想找我们就不说了嘛。”
林若溪把她推开，起身去结账：“饭钱我付了。”
“我们给你转钱！”我和张子昂一人拖着一个醉鬼，追了出去。
“不用。”她头也不回，语气冷得让我心凉了半截。
本来还带着点小期待，结果全被浇灭了。
她对我这么冷，之前我竟然还以为她会喜欢我。
大学生活热闹非凡，可下次约饭时，林若溪却没来。
我有点失落，但想想她连陈昊然都看不上，我这种普通人哪有戏。
她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竟然渣到让她这么伤心，还念念不忘。
我不敢直接联系她，只能偷偷问赵雨晴她的近况。
听说她已经走出来了，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还拿了设计比赛的奖。
我挺替她高兴，也开始故意躲着她，怕自己又陷进去。
寒假时，我们仨一起回家，林若溪却说有项目没做完，要晚几天走。
我暗暗松了口气，怕见面又控制不住自己。
05
没过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家火锅店的广告：“情侣用餐，第二人半价！”
我正想叫张子昂一起去，却刷到他和赵雨晴的朋友圈，两人在那家火锅店的合照，笑得跟傻子似的。
这家伙重色轻友！我吐槽归吐槽，还是觉得这优惠不能错过。
我犹豫半天，发了个朋友圈：“急征假情侣一起吃火锅，有没有人报名？”
还特意配上了广告图。
没想到几分钟后，评论区就炸了。
张子昂：【哥已经吃过了，哈哈！】
赵雨晴：【吃过了+1，味道不错！】
还有同学调侃：【春天还没到，你就这么急？】
我正笑着回复，突然收到林若溪的消息：“明天有空吗？”
我愣了愣，赶紧回：“有啊！你想吃火锅？”
她回复：“你不是说要吃吗？明天行不行？”
我盯着手机，心跳得像跑马拉松，回了句：“行，明天上午十点，商场门口见。”
她简单回了句“好”，没再多说。
我傻乎乎地盯着屏幕，嘴角咧得合不拢。
她对我的态度，好像没那么冷了。
或许开学时她心情不好，只是因为失恋吧。
我正美滋滋地想着，表妹李晓彤又打来电话：“哥，再帮我演一次男朋友，报酬一千！”
“成交！”我一口答应，觉得一千块够请林若溪吃顿好的了。
“穿帅点啊！”她不忘叮嘱。
晚上回家，我翻看了和林若溪的聊天记录，抱着手机傻笑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挑了件她喜欢的白色衬衫，反复改了好几遍消息，终于发出去：“醒了吗？”
结果却跳出个红色的感叹号——她把我删了！
我傻眼了，昨天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
我试着加她回去，可手指悬在屏幕上，愣是没敢点发送。
昨天的期待有多大，今天的失落就有多深。
她为啥突然删我？还是因为那次偷亲的事？
纠结了好几天，终于开学了。
我鼓起禁止发表的文章，找赵雨晴帮忙约林若溪出来。
我憋了一肚子话，想当面问清楚她为啥删我。
如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我得好好道个歉。
赵雨晴却跑来告诉我：“泽然，这事儿我真帮不了，若溪这学期是交换生，前几天就出国了，没来学校。”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
心里那股火气没了，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原来我一直装出来的潇洒，都是假的。
一想到真的见不到她，心里空荡荡的。
“你咋跟若溪一样啊。”赵雨晴跟在我后面嘀咕，“她走之前也整天魂不守舍的。”
“你说句话啊，看能不能帮你。”她叹气，“朋友一场，看你这样我也挺难受。”
“她咋也魂不守舍了？”我忍不住问。
“听说她想跟前男友复合，结果发现人家已经有新女友了。”赵雨晴摇摇头。
我气得不行，每次都这样！她失恋了就拿我当出气筒吗？
我攥紧拳头，心里的火又冒了上来。
可一想到她出国了，我这气也没地方撒，只能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