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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儿子,妈妈从外面求回了一个用红绳拴着的泥娃娃,弟弟出生后,却变成了一个爱喝人血的怪物……

六岁那年,妈妈带回来了一个用红绳拴着的泥娃娃。叮嘱我一天三餐按时饭食供奉。半年后,妈妈生下了一个大胖弟弟。她却嫌我继续照

六岁那年,妈妈带回来了一个用红绳拴着的泥娃娃。

叮嘱我一天三餐按时饭食供奉。

半年后,妈妈生下了一个大胖弟弟。

她却嫌我继续照顾红绳娃娃碍事,用力将它砸碎了。

从那以后,弟弟生了一场重病,目光总是阴测测地望着妈妈笑。

终于有天,妈妈生吞了大口泥巴,变得疯疯癫癫。

01

“生宝,生宝,跟妈回家,跟妈回家……”

晚饭的时候,妈妈提着一个用红绳子拴住脖子的泥娃娃回家,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奶奶脸上乐呵着笑,“请回来好,早该这样做的了,我们陈家要有后了!”

我茫然地坐在饭桌前吃着南瓜粥,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妈妈突然叫住我的名字,“倩楠,把泥娃娃放到柴房墙上的洞里,一天三餐按时饭食,上香供奉,少一顿我就抽了你的皮!”

“好。”我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接过有些沉甸甸的泥娃娃。

泥娃娃来我家后,家里开始不停地杀鸡,顿顿有肉,香喷喷的。

而我只能在给泥娃娃端泛着油光的鸡肉时,凑近闻上一口。

嘴里偷偷咽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

这盘鸡肉会放上三天三夜,直到发馊才被允许撤下来。

一次,我实在太嘴馋了,拿着馊的肉啃了一小口。

这事被奶奶发现了,抄起扁担狠狠落在我的身上,大骂“馋鬼”、“赔钱货”。

妈妈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恨恨地说:“你就不该吃这个肉,打死了活该!”

我含着泪,哭喊着自己错了,才捡回一条小命。

自此,我供奉泥娃娃更加用心了,丝毫不敢出差错。

半年后,妈妈肚子大了起来,圆滚滚的。

她很爱吃酸菜,各种酸果子。

传言,酸儿辣女。

奶奶高兴坏了。

爸爸也专门从广东打工赶回来。

一家人抚摸着妈妈的肚皮又哭又笑。

“这胎一定是儿子,是儿子!苍天有眼,泥娃娃显灵,把小子托来我家了!”

“万一是妹妹呢?”

我小声嘀咕着。

他们都说我要有弟弟了,可我心里最想要的还是妹妹。

这句话被妈妈听到了,她抬起手狠狠拍向我的嘴巴,“嘴巴真不干净,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像是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吓得不敢在他们面前说一句有关“妹妹”之类的话。

妈妈怀孕后,家里很快添了许多男婴的新衣服,这些照例让我供奉给泥娃娃。

泥娃娃不会说话,我却觉得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都跟它聊很久的天。

“泥娃娃,让妈妈肚子里娃娃快快出生,真的好希望有人陪我玩耍......”

等啊等......

终于等到妈妈生产的那天,半边残月带着血红色旋挂在天边。

李产婆在我家里待了一夜,笑着从屋内出来,大声宣告,“恭喜嘞!是个大胖小子!你们陈家有福了!”

“真的?”奶奶激动地晕了过去。

“嗯,我有儿子了。”爸爸也咧着嘴笑。

我溜进屋内。

襁褓里的弟弟葡萄似的大眼睛对我笑着。

模样像极了我日日供奉的泥娃娃......

02

弟弟出生后三天,妈妈让我把它送到“洗娃娃铺”里洗洗,说是还愿。

所谓“洗娃娃”,就是将这个泥娃娃加一些新泥,塑得更大一点。

临走时,仙姑不忘让我转告妈妈。

“泥娃娃引来了弟弟有功,供养待遇要优厚,三餐继续供饭食,每季换新衣物,切勿不可怠慢,否则必将遭到反噬!”

我回到家将自己记得的原话大概告诉妈妈。

她听的漫不经心,“哦”了一声,转头继续去喂奶弟弟。

我却对泥娃娃愈发上心,每次在清洗完弟弟的屎裤尿裤后,及时给它供饭食,上香。

没有它就没有我弟弟生宝。

弟弟百岁宴那天,家里热热闹闹的,像是过年一样。

爸爸从城里给弟弟带回来了很多小玩具,也给我买了心心念念的跳跳糖。

我舍不得吃那么快,将糖揣进口袋里。

饭桌上,猪肉冒着油光,看上去是如此的美味。

我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目光紧紧盯着那块肉。

突然,一股蛮力将我拉扯,我被甩飞了出去。

脸擦在地上,流出丝丝鲜血。

抬眼,对上奶奶那双阴鸷凹陷的死灰色眼睛。

“今天是我孙子百日宴,你女孩子家家的上什么桌吃饭?晦气!滚到柴房里去,敢出来我打死你!”

爸爸在我的碗里夹了那块带肥的猪肉,嗓音低沉,“倩楠乖,端碗去里面吃。”

“嗯......”我的眼睛酸酸的。

抱着碗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昏暗的小柴房里静悄悄,外面吵闹的声音传进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嘴里嚼着肥肉,觉得它并没想象中的鲜美,还带着苦涩。

“你在哭什么?”

“肉有这么难吃吗?”

“和我们一起来玩捉迷藏好吗?”

“姐姐,别哭……”

耳旁突然响起嘈杂的稚嫩嗓音。

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四张小脸蛋出现在眼前。

我惊呆了。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这四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我们村里的。

见我茫然无措地望着他们,他们把我围了起来,指着我鼓鼓的口袋,眼睛亮晶晶的问:“你的口袋里有什么?是宝藏吗?”

“是跳跳糖,吃吗?”我掏出糖。

“吃不了。”

他们统一的摇了摇头,然后让我把糖快点放到平时供奉泥娃娃的台上,顺便点上香。

“真甜,真好吃。”他们捧着小脸,甜甜的笑着,笑脸灿烂。

我很疑惑,明明他们都没吃,却怎么都说好吃呢?

问题很快抛之脑后,他们拉起我的手,让我一起玩游戏。

我跟着他们开怀大笑,一起蹦蹦跳跳,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

临别时,他们说有人来喊他们回家吃饭了。

我恋恋不舍,连忙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淘淘。”

“强强。”

“英子。”

“生宝。”

我再次惊了,最小的那个小男孩竟然和我的弟弟同名。

我想追问他是不是我的弟弟,眼前出现一只巨大的黑手,将我拖入万丈深渊。

“臭丫头,竟然在这偷睡!醒醒,快去给弟弟冲奶粉!”

睁开眼睛,妈妈阴沉着脸站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地四下寻找,叫唤他们的名字。

妈妈拧起我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地教训,“你这丫头疯了吗?什么淘淘,强强,英子?不好好照顾你弟弟,是皮痒了吗?”

路过的奶奶听到这话瞬间脸色大变,“倩楠怎么知道这几个名字?”

03

我如实回答刚才和他们一起玩过游戏。

奶奶勃然大怒,一把掌重重拍到我脑门上,“胡说八道!那没福气的娃可不能来我们家!在胡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我吓得捂紧了嘴巴。

过后不久,我从爸爸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以前竟然是大奶奶家里的。

老陈家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大奶奶不能生育,去娘娘庙里请了几次娃娃都没有成功,最后被奶奶和村里人一起欺负,凄惨死去。

大奶奶死后,奶奶理所当然地把她家里的房子、田地等都占了。

而我奶奶怀了几次都是女娃娃,弄死后,成功生下爸爸。

妈妈生下我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奶奶急死了,恨我阻断了弟弟的来路,生怕让陈家绝了后。

还好弟弟的出生让她看到了希望。

我则是愈发成为了她的眼中钉。

甚至。

奶奶觉得我一点用也没有,养着只会浪费米饭,想要将我卖掉,换几头猪给弟弟吃。

我听说,被卖掉的孩子会被不停地挨打,经常挨饿,过着非人的生活。

心里着实害怕,抱着妈妈的大腿哭了很久,“妈妈,你不要卖掉我,我会照顾弟弟!我能干很多活!将来,我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了,不要卖了我……”

“哇呜哇呜……”床上的弟弟也开始哇哇大哭不停。

妈妈连忙哄着弟弟,对奶奶说道:“咱家生宝好像特别舍不得倩楠,咱们就留她吧!让她每天少吃一顿饭,用不了多少粮食,还能帮咱们干活,照顾生宝!”

奶奶脸色臭臭的,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我开始被安排干更多的活。

洗衣服、做饭、拔草、喂鸡喂猪、给弟弟冲奶粉、换尿裤、洗尿裤……

各种杂活累活,我干的得心应手,从来不敢停下来休息过。

生怕自己一个举动惹的妈妈和奶奶不高兴,将我送走。

我的助眠时间很少,有的时候连走路都在打瞌睡。

终于有一天,潜在的危机爆发了。

我因为给泥娃娃供饭食后太困,在柴房里跌倒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身体冰冰冷冷,浑身湿透,难受至极。

抬眸对上的是拿着脸盆,怒火中烧的妈妈,“让你照顾弟弟就是这样照顾的?他饿的哇哇大哭,你来这里偷懒,信不信我抽死你?”

“妈妈,我没有偷懒,我给泥娃娃供饭食时太累不小心睡着了……”

“泥娃娃比你弟弟重要吗?”

“仙姑说它是家里的功臣……”

“还敢顶嘴!”

妈妈脸上雷霆万钧,气急败坏,拿起墙上的泥娃娃“啪”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泥娃娃四分五裂,缠绕着红绳子的脑袋滚落到我的脚边。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要好的小伙伴。

不顾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我哭着将泥娃娃埋了起来。

这天夜里,弟弟一直哭个不停,声音撕心裂肺,任凭妈妈怎么哄都没用。

我看见他的眼角不断滴下红色的液体……

体温也在不断升高,高烧三天三夜都不降。

04

妈妈和奶奶用尽了各种偏方都没有用。

他们怕弟弟烧成傻子,决定送他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在路上时,恰巧碰到“洗娃娃铺”里的仙姑。

仙姑看到弟弟的脸色发紫,整个人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连忙问我妈家里泥娃娃的状况。

妈妈眼神闪躲,心虚说道:“我家倩楠太顽皮把泥娃娃摔碎了!”

“你啊你,怎么不看好孩子?你家里这下闯大祸了!这泥娃娃坏不得!

你们把它请回家引来了弟弟有功,是要将它当成‘大哥’来好好对待的!这下子好了,‘大哥’没了,你家‘老二’也要跟着遭殃了!”

奶奶老脸气炸了,指责我妈恶毒的骂道:“我都说了女孩子都是赔钱货,天生的贱命,当时出生就该将她淹死在尿桶里的,偏不听,这下子好了吧?害了生宝……”

我妈脸色苍白,慌忙朝仙姑跪下,哭的稀里哗啦,“那我家生宝该怎么办?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仙姑一脸为难,“这有点违反天命,太难办了!”

奶奶跟着跪下,发疯地磕脑袋,“只要仙姑能救我孙子,就算是要我老命都行!”

仙姑被她们缠得脱不开身,只能委婉的留下一个方子给妈妈。

妈妈半信半疑,别无他法的她只能按照仙姑的方子去做。

每日清晨,她必须用一把尖刀在心口的位置开一个小口子接心头血喂给弟弟喝。

一日三次,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一拐一拐地走路过去用奶瓶接住妈妈的心头血,及时喂给弟弟。

弟弟也不觉得腥味重,咕噜咕噜地噎下去,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

这一幕,我看的心里发毛。

喝过血的弟弟高烧退了下来,原本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妈妈和奶奶松了一口气,认为补救及时,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我却在每次为弟弟擦拭嘴角的血渍时,心惊胆战。

我的弟弟会不会成为了一个会喝血的怪物?

有一天,他是不是要张开嘴里的獠牙将我吃掉呢?

一个愣神,我没看好弟弟,让他喝血时被呛到了。

妈妈及时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护犊子般狠狠瞪着我,“你是想谋杀我儿子吗?没见过你这么白眼狼的女儿,早知道听你奶奶的花将你卖掉还能换几头猪!”

我脊背骇然发凉,瞳孔无限放大,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

不是因为妈妈难听的话语……

而是弟弟刚才眼神里阴恻恻的笑,嘴角嗜血的微笑,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夜晚,村里下起了一场磅礴大雨。

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嗒嗒”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

最怪异的是,窗户外头传来了小孩子嬉闹玩耍的声音。

他们一会儿阴森的哈哈大笑,一会儿呜咽痛哭。

我捂紧耳朵不敢去听,那声音反而越清晰入耳。

“妈妈的血应该好好喝吧?”

“生宝真坏,竟然偷偷躲起来喝血了!再也不跟他玩了!”

“我们可以去问生宝妈妈给点吗?我实在太渴了,好想尝尝,应该好香好甜……”

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突然,“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用力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