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李浩然结婚刚满一年，婆婆张桂兰就从老家搬来同住。
她嫌我做的饭菜清淡，总是当面数落我不会持家，弄得我心力交瘁。
没想到，一次争吵后，她竟然跑到楼顶，哭喊着要跳楼，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跪下求她下来，心里的屈辱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邻居围观，消防员劝说，她才被哄下楼，可她却指责我不孝，想赶她走。
那一刻，我心灰意冷，转头对老公说：“我们离婚吧。”
01
那天，我和婆婆因为一些琐碎的家务事吵了起来，情绪激动得谁也不肯退让。
我叫林晓晴，今年三十出头，刚生完孩子不久，身体和心情都还没完全恢复。
婆婆张桂兰从老家过来帮忙带孩子，原本是好意，可她来了不到一个月，家里就成了火药桶。
那天吵架的导火索是她嫌我做的饭菜太清淡，说吃不惯，还当着我的面把一盘青菜倒进了垃圾桶。
我气得嘴唇发抖，但想着她是长辈，强压着火气没吭声。
可她却得寸进尺，说我不会持家，害得她儿子李浩然跟着我吃苦。
我终于忍不住顶了几句：“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可以回老家吃您习惯的饭菜。”
这话像点燃了炸药，她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骂：“你这是嫌我碍眼，想赶我走！”
我气得脑子一热，回道：“这里是我家，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愣了一下，突然捂着脸哭起来，嚷着说活不下去了，转身就冲出了门。
我愣在原地，心跳得像擂鼓，赶紧追出去，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等我追到顶楼，她已经站在栏杆边，哭喊着：“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楼下已经聚了一群邻居，指指点点，议论声像刀子一样刺进我耳朵。
我吓得腿都软了，声音颤抖地求她：“妈，您别这样，有话我们回去说。”
她却情绪失控，一只脚跨过栏杆，吓得我心脏差点停跳。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幸好物业及时报警，消防员和邻居们一起赶到，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劝下来。
我瘫坐在地上，双腿像失去了力气，感觉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不断回放她坐在栏杆上的画面，心有余悸。
张桂兰被大姑姐李婉清带回房间安抚，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刺得我心烦。
丈夫李浩然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一进门就皱着眉头问：“晓晴，你怎么回事？怎么闹到我妈要跳楼？”
我低头不语，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知道，他肯定会怪我没处理好婆媳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浩然，我们离婚吧。”
这话一出，客厅里安静得像掉根针都能听见。
李浩然愣住了，像是没听清，过了几秒才回神，眼神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离婚？”
我咬了咬牙：“对，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因为吵了一架，你就要离婚？你疯了吧！”
我摇头：“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今天你妈跑到楼顶，我跪下求她下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李婉清从房间走出来，瞪着我说：“晓晴，你太过分了！妈都那样了，你还说这种话？”
我没理她，转身走进厨房，喝了杯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但我的决定已经不会改变了。
02
楼下邻居还没散去，窃窃私语的声音让我心里更堵。
我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回到客厅，脑子里还是张桂兰坐在栏杆上的画面。
消防员临走前好心劝我：“家和万事兴，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固执，你多包容点。”
“她这次没真跳，但你得想想，如果她以后再这样闹，你怎么办？”
我点点头，感激他的好意，但心里却更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消防员的话像一记警钟，张桂兰今天能跑楼顶，明天说不定还会更极端。
如果她发现这种方式能让我妥协，以后她想干什么我都得顺着她？
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被她掌控。
回到家，李婉清还在房间安抚张桂兰，婆婆的哭声像针一样刺耳。
李浩然坐在沙发上，低头发呆，脸上满是疲惫。
月嫂王姐抱着我的女儿小豆豆站在阳台上，看到我回来，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
我朝她笑了笑，心里稍稍安慰，至少有她在，我不用担心小豆豆。
我走进厨房，又喝了杯水，试图理清思绪。
李浩然见我出来，皱眉问：“晓晴，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上班才走没多久，家里怎么就闹成这样？那是我妈，你就不能多让着她？”
“多让着她？”我冷笑，“这一个月我听这句话耳朵都起茧了。”
“我已经让到不能再让了，她还是不满意，你让我怎么办？”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怒气取代。
“你把我妈逼到楼顶，还有理了？”他提高了声音，“晓晴，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讲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浩然，我没想威胁你，我只是累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我们离婚吧。”
“你疯了！”他猛地站起来，“就因为我说你几句，你就要离婚？”
“我没疯。”我直视他，“你妈差点跳楼，你觉得我还能继续留在这个家？”
“如果我不走，下次她再这样，我怎么办？再跪一次？还是看着她真的跳下去？”
他眼神复杂，咬了咬牙：“你非要这样？”
我点头：“对，我决定了。”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明天去民政局。”
我松了一口气，对王姐说：“帮我收拾小豆豆的东西，我们去我妈那儿住几天。”
王姐点点头，麻利地开始收拾，我则简单拿了几件衣服。
开门时，我妈正在厨房忙活，看到我愣了一下：“晓晴？你怎么没说要回来？”
“浩然呢？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她拿着锅铲走出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挤出笑容：“妈，先做饭吧，我饿了。”
她没再多问，转身回去忙活。
我走进房间，关上门，抱着枕头，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顶楼，跪在地上求张桂兰的场景，心里的恐惧和屈辱涌上来。
如果她真的跳下去了，我该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这个家？
03
吃晚饭时，我爸已经回来，从王姐那儿听说了事情经过，脸色沉得像块铁。
他指了指饭桌，示意我先吃饭。
我低头扒了几口饭，胃里却像堵了石头，吃不下。
饭后，王姐带小豆豆下楼散步，我妈忍不住问：“晓晴，你到底跟你婆婆说了什么，她怎么会想到跳楼？”
我苦笑：“还能说什么？就是那些老事。”
一个月前，张桂兰从老家来，说是帮忙带孩子。
刚开始几天，她还算客气，但没多久就原形毕露。
她嫌客房太小，说住得压抑，晚上睡不好做噩梦，话里话外想住主卧。
我一开始没同意，她就半夜摔东西，吓得我心慌。
更过分的是，她还吓得小豆豆半夜哭，原本睡得好的孩子，现在一到晚上就惊醒。
为了小豆豆，我妥协了，把主卧让给她，我和李浩然搬到客房。
可这只是开始。
她吃饭咀嚼声大，上厕所不关门，晚上洗完澡穿着内衣就在客厅晃悠。
这些我都能忍，毕竟习惯不同，我不想多说。
但她对王姐的态度让我忍无可忍。
王姐是我请来的育儿嫂，专门照顾小豆豆，可张桂兰却把她当佣人。
她让王姐帮她洗衣服、做饭，甚至晚上还让她捏腿。
有一次，她当着我说：“花钱请你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享福的！”
我气得当场跟她吵，跟李浩然也提了这件事。
张桂兰不再使唤王姐，但开始挑刺，说她照顾孩子不尽心。
她还抢着抱小豆豆，用老掉牙的育儿方式，比如喂饭前不洗手，给孩子吃不干净的东西。
我忍无可忍，跟她理论了几次，李浩然却劝我：“她就住几天，很快就回去，你忍忍。”
我为了孩子，咬牙忍了。
可昨天晚上，我听到她跟李婉清打电话，说住得很舒服，打算长期住下去。
李婉清还说：“这是你儿子的家，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今天早上，我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毕竟公公还在老家没人照顾。
她却说我赶她走，语气激动地说我嫌弃她。
我一气之下，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说了，说她没边界感，这里是我的家。
她听完摔门而出，等我再找到她，她已经在楼顶。
我吓得手脚冰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一遍遍求她下来。
物业叫来消防员，邻居让我跪下求她，我照做了，只觉得满心屈辱。
她却继续指责我，说我不孝，想赶她走，直到李婉清和李浩然赶到，她才下来。
她满脸泪水，说自己是儿子的负担，想早死早了断，免得碍眼。
听我说完，我爸妈沉默了。
“你也是，之前都忍了，今天怎么非要吵？”我妈叹气。
我苦笑：“妈，我不是非要吵，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我决定了，明天去办离婚手续。”
我妈还想劝：“离婚？至于吗？大不了分开住，见不到她不就没事了？”
“分开住？”我摇头，“她是你婆婆，能不见一辈子？”
我爸支持我：“离婚也好，这种家庭待下去没意思。”
“她那样的人，你再怎么忍，她也不会满意，离婚是迟早的事。”
晚上，我抱着小豆豆入睡，她小小的身体贴着我，像一团温暖的云朵。
我轻声说：“没关系，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04
第二天，我和李浩然去了民政局。
李婉清也跟来了，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我。
办手续时，她突然大声说：“就是这个女人，把我妈逼得要跳楼，谁受得了这样的儿媳？”
我没理她，低头签协议。
房子是李浩然的名字，他付的首付，我还了几个月贷款，但这点钱我懒得计较。
车子是我婚前买的，平时我开，我就直接开了走。
李婉清不干了：“凭什么你把车开走？当初我家给的彩礼和改口费，婚礼的钱也是我们出的，你得还！”
我冷笑：“家里的电器是我买的，值八万，够抵你的彩礼了吧？”
“婚礼的份子钱，你妈都收了，那些人情我还得还，你别跟我提了。”
李浩然摆手：“不用提了，家具的钱我出一半，算四万抵了。”
李婉清气得瞪他：“你傻啊？她逼得妈要跳楼，你还让她拿这么多？”
我懒得理她，对李浩然说：“孩子的抚养费你看着给，我一个人也能养活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抚养费我给，每月两千五。”
我点头，没再多说。
李婉清又跳出来：“两千五？一个小女孩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冷冷看她一眼，没说话。
工作人员劝了几句，李婉清在一旁嚷：“快盖章，这种女人我们家养不起！”
拿到离婚证，我和李浩然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有些失落。
当初结婚时，谁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明天我回去收拾东西，你安排一下。”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妈。”
他点头，没说话。
第二天，我回去收拾行李，张桂兰和李婉清都不在，只有李浩然在家。
他看起来憔悴不少，胡子拉碴，眼神疲惫。
“晓晴，我知道我妈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他低声说。
我没接话，走进房间收拾东西。
打开衣柜，我愣住了。
我心爱的几个名牌包不见了，便宜的包被剪得稀烂，衣服乱七八糟，有些还被撕破。
我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你妈发泄一下也好。”
首饰盒里，所有金饰都不见了，只剩我买的银饰和设计款。
李浩然皱眉：“这太过分了，我给我妈打电话。”
“不用了。”我拦住他，“那些金饰是你们家买的，拿走就拿走吧。”
他急了：“那是我买的！当初结婚，妈给的是旧首饰，我攒了好几个月买了新的给你。”
我愣了一下，心底泛起酸楚，但还是摇头：“算了，婚都离了，还说这些干嘛？”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把钥匙留在玄关，删了门锁密码，去了物业更新联系信息。
从此，这个家跟我再也没关系。
05
离婚后一个月，我开始收到莫名其妙的快递。
打开一看，全是我喜欢的衣服和包包，全是全新的。
我一开始以为是朋友送的，直到第三个包裹才猜到是李浩然。
我拨通他电话：“浩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尴尬地说：“这些是你喜欢的，我看了你的照片，特意找了同款。”
“那些被我妈弄坏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么贵，想赔给你。”
我深吸一口气：“浩然，我们离婚了，你不用再为我花钱。”
他急忙解释：“这不是花钱，是赔偿，你别拒绝。”
我沉默一会儿：“浩然，我知道你心意，但我们结束了。”
“如果你没离婚，我可能还在你家受气，你妈可能还会跑楼顶。”
“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他没说话，电话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后来，朋友周丽告诉我，张桂兰又开始折腾李浩然。
她逼他去相亲，他不愿意，她直接把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孩带回家。
张桂兰觉得她合适，非要李浩然接受。
李浩然不堪其扰，只能请假躲出去。
周丽说，张桂兰这么折腾，是因为她老公李建国在外面有了女人。
她不愿意离婚，就跑来儿子家，拿儿子撒气。
结果，儿子的婚姻没了，她还在继续折腾。
更离谱的是，那个女孩跟李婉清的丈夫走得太近，闹出不少风言风语。
张桂兰气得又跑楼顶，骂李婉清不孝，逼她把女孩送走。
李婉清没办法，花了一大笔钱把女孩打发走，这笔钱还是李浩然出的。
周丽为李浩然抱不平：“这算什么？女孩是你妈带来的，乱子是你姐夫惹的，他来擦屁股。”
我笑了笑，没说话。
06
几个月后，李婉清找到我，说想让我和李浩然复婚。
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神里满是疲惫。
“晓晴，小豆豆最近怎么样？孩子长得快，几个月没见肯定变样了。”她挤出笑容。
我冷冷说：“她挺好，不用你操心。”
她叹气：“我知道你恨我妈，但她那次跳楼是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浩然手机屏保还是你们的合影，他很想你，要不给他个机会？”
我冷笑：“一个逼婆婆跳楼的恶媳妇，有什么值得想的？”
“你还是找个年轻女孩吧，他条件好，不愁找不到。”
李婉清脸色一变：“那女孩不行，才高中毕业，浩然根本看不上。”
“都是我妈瞎折腾，非要把人带回家，还要管她吃喝，浩然都快疯了。”
我淡淡说：“你妈满意就好，管我什么事？”
她还想说，我打断：“复婚不可能，你真为他好，别来烦我。”
后来，我听说张桂兰又闹了一次，跑楼顶骂李婉清不听话。
李婉清气得跟她吵，说她再不走，自己也要离婚。
那女孩临走前又闹，说怀了李婉清丈夫的孩子，要了一大笔钱才走。
这事闹得小区都知道，张桂兰的名声彻底臭了。
周丽说：“浩然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妈和姐，谁嫁他都倒霉。”
我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李浩然离婚后，对小豆豆的关心比以前多。
他常通过王姐问孩子近况，还给我妈打视频，陪小豆豆玩。
我妈说，父母离婚，孩子无辜，他愿意关心孩子，我没必要拦。
我没拦，也不想拦。
只是每次想到他，我心里总有些不甘。
当初结婚，我以为能携手一辈子，可现实告诉我，有些事，爱解决不了。
07
离婚后的日子，我带着小豆豆住进娘家，生活平静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虚。
我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工作，白天在公司忙得像陀螺，晚上陪小豆豆玩耍，日子似乎有了新的节奏。
可每当夜深人静，张桂兰站在楼顶的画面就会闯进脑海，那种恐惧和屈辱像阴影般挥之不去。
我时常躺在床上，反问自己，那一刻的崩溃，是不是我也有错，没能更冷静地处理婆媳矛盾。
周丽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分享李浩然的近况，语气里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
她说，李浩然最近状态很差，工作上频频出错，同事都说他像是丢了魂似的。
张桂兰还住在他的小公寓，时不时发脾气，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邻居都开始躲着他们。
李婉清的婚姻也出了乱子，她丈夫和那个女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她整天忙着吵架，焦头烂额。
我听着这些，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有点解气，又有些同情李浩然。
他夹在强势的母亲和姐姐中间，日子过得并不比我轻松。
一个周末，我下班回家，意外在楼下看到李浩然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一袋小豆豆爱吃的零食。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瘦削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但还是走过去，语气尽量平静：“你怎么来了？”
他抬起头，眼神疲惫却带着一丝温暖：“晓晴，我想看看小豆豆。”
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你上来吧，她刚吃完饭，在客厅玩积木。”
回到家，小豆豆看到李浩然，眼睛一亮，扑过去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李浩然抱起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逗她玩了一会儿，还拿出草莓饼干哄她开心。
他撕开包装，耐心地喂她，小豆豆吃得满脸饼干屑，咯咯笑着，屋子里充满清脆的笑声。
我妈在厨房洗碗，看到这一幕，悄悄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太冷淡。
我没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俩，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李浩然逗完小豆豆，把她交给王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晓晴，我知道我妈做的事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道歉，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愧疚。
我摇摇头：“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们现在这样挺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鼓足勇气：“晓晴，如果我能让我妈搬走，我们能不能……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