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陆衍。
是我高中和大学里唯一的光。
我爱了他9年。
他不爱我，只迷恋我的身体。
我做了他6年的玩物。
在外人看来，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秘书和捞女。
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直到有一天，他为了白月光让我滚~
五年后，他跟我说：“阿清，求你不要离开我。”
1
离开京城的第五年，日子过得风轻云淡。
如果不是为了几两碎银，我是决不会去那个有陆衍的京城。
我被老板临时通知去京城出差。
从机场赶地铁到下榻的酒店时，已是凌晨1点多。
疲惫到坍塌的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到睡觉这种事情上，想快点处理完出差的工作，就尽早离开。
整理完本次出差我需要整理的所有资料，已经是翌日清晨。
我掐准时间，在上午8点整的时候，给老板发了条信息。
“苏总，今天开会要用到的资料，已经整理完成。您看看我这边还需做什么，我提前准备好。”
给老板发消息的目的是希望老板知晓这次出差我能做的工作基本完成了。
潜台词：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提前回公司，顺便节省公司差旅成本。
“先一起开会，看看情况。”
老板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洽谈会结束后，老板笑容满脸地对我说，你可以提前回公司了。
在我拖着简单的行李，弯腰上车的时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
2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工定制的高级皮鞋。
还有一双高级的镶砖银色细高跟。
我抬头一看，是陆衍和他的白月光。
或许现在是妻子了。
他们俊男靓女的，出现在酒店门口。
我尴尬的像个小丑一样，瞪大着眼睛，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他打招呼。
我只祈祷，他认错了人。
令我意外的是，陆衍身边的女人主动跟我说话。
“你把头发剪了？”
是啊，我的长发以前他最喜欢了。
我考上大学那年，也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年，就开始蓄发。
整整6年，我不舍得剪下半分。
也因为他喜欢，靠助学贷款、兼职和奖学金度日的我，也坚持每三个月去做一次昂贵的头发保养。
我有多爱那一头长发，陆衍知道。但我想他并不知道我爱他超过了那一头秀发。
我努力地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嗯。短发更方便打理。”
此刻的我不想深究他的未婚妻是怎么知道我以前是长发的事，不重要了，我只想逃离。
“回京城为什么不来找我？”
陆衍开口问。
找他？怎么可能，当初是他让我滚的。
“时间仓促。”
我用温柔与坚毅并存的标志性职场微笑回答他。
那个白月光似乎还想说什么。
“美女，到底走不走？”
出租司机的这句话，把我从水深火热的深坑中拉了出来。
“现在走，师傅。”
我朝着他们礼貌地微笑说：
“再见。”
3
再也不见。
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刚离开京城的那个月，父亲察觉我的异样，在来找我的路上遇到车祸意外离世。
而我当时正在焦头烂额的新工作里，忍着小腹的巨疼，昏厥在工位上。
最后被同事带去医院，确诊为宫外孕，也因此我失去了一侧的输卵管。
在麻药发挥作用之际，我听到医生说：“如果晚来一点，她的命就没了。”
做手术的时候，我的母亲，给我打了50多个未接来电。
因为找不到我，行动不方便的母亲在去医院的路上也被撞倒。
我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傍晚，得知消后，来不及悲伤那死去的爱情，就偷偷跑出医院。
在高铁、汽车、摩托车之间辗转了16个小时，当我回到父母住院的县医院时，父亲已经断气。
而母亲则躺在ICU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那天，我鬼使神差的想念他，可怎么都联系不上，我明白，他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当时悲恸、绝望、愧疚、自责、悔恨，就长在了我的心里，永远无法消逝。
母亲在ICU病房躺了10天，普通病房住了小半个月，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当我欠医院1000多块钱时候，医院通知我们出院，生死听天由命。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和医院签了保证分期还款。
生活只欺穷苦者，佛门只渡有钱人。
是啊，有钱就够了，还要什么爱情！
从那个时候起，我没有办法对任何人投入过多的感情。
医生说，我得了爱无能，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让我重视，否则会死人。
我笑着说：“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的病，同我的生命一样长。”
4
我带着失去自理能力的母亲，来到鹏城找工作。
就业环境不好，工作不好找。
我毕业的大学是个211，因为地处京城，名气尚可。
也许这就是高中时拼命追赶陆衍的脚步，带来的唯一好处。
如果后来我不贪心，不和他在一起，不妄想成为他的妻子；再本分些，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也许我也可以拥有多彩锦绣的人生。
在我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掏不出来的时候，我把那一头秀发卖掉换取了500块钱。
几经周折，也因为211大学毕业的优势，我获得了苏总公司的行政部门秘书的岗位。
在鹏城工作将近5年的时间里，苏总对我照顾有加，帮我解决住宿的问题，让我和母亲不用住在地下室；还利用关系帮我争取康复中心的公益项目，让母亲享受免费的康复治疗。
我只是爱无能和没有安身立命的能力，但不妨碍我做个有良心和知恩图报的人。
此后，我真的在公司当牛做马，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只在乎公司和苏总的利益。
当然我也从行政秘书成长为今天的行政部经理。
昨天我收到通知，苏总计划今天会从京城飞回鹏城。
我像往常一样，到机场接机。
只是我没有想到，从到达厅出来的除了苏总，还有陆衍和他的白月光。
5
我职业地微笑着接过苏总的包和行李，放到后备箱。
“小陈，这是京城衍清科技的陆总，这是陆总的妻子姜总。”
“您好！陆总，姜总！欢迎来到鹏城。”
我带着边际感又不失礼貌的给他们打招呼。
但是听到“妻子”两个字的时候，我古井无波的心竟然有了被堵得慌的错觉。还有点疼！
“陈小姐，我们的行李自己拿就可以。”
陆衍走过来要拿我手上的行李箱，我腹部开始幻痛。
也许只要靠近陆衍，我的腹部才会出现幻痛，因为这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
几秒后，我整理好思绪。
微笑地将他们的行李箱推给他。
我开着车，安全地将老板送回家。
本以为，我的接机任务就此完成了，后续也将不会和陆衍有什么瓜葛。
就在我搬完老板所有的行李，正要开口道别之际，老板说：
“小陈，陆总初到鹏城，你按公司VIP规格订个酒店，送陆总去休息一下。”
既然老板开口了，我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陆总，姜总，你们请！”
我打开车门，邀请他们上车。
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我专心开车，把他们送到酒店大堂。
“陆总，姜总，酒店到了，好好休息！在鹏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当然后续会安排小郑来接待他们，我真的生理性不想和他们再见面。
“陈小姐，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6
是姜琳开的口。
陆衍的白月光叫姜琳，我在多年以前就知道了。
“实在抱歉，公司还有其他工作，我得回去了。”
微笑着说完，我转身就走。
刚来到停车场，准备驾车离去的时候。
陆衍来了。他按住我的车门。
“阿清！”
我的下腹又是一阵幻痛，浑身打了个寒颤。
很久很久没有人喊我“阿清”了。
以前只有陆衍会这么喊我，而且喊了9年。
“阿清！”
看我久久没有回复，他又喊了一声。
“陆总，你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在克制自己仇恨的小宇宙，不要让它爆发。
我得了爱无能后，过往和未来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我还有恨，恨陆衍薄情寡义，更恨我自己太贪婪酿成的错。
我经常陷入“我有什么错？我不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深爱过陆衍而已。”的悖论和死循环中，不能自已。
我想过死，可是我还有一个老母亲要照顾，我还不到能死的时候。
“阿清，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陆衍伸出手紧紧的抱住我。
久违的拥抱和气息让我害怕，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阿清，5年前，我赶你走是有苦衷的。”
后面的话我听得不清晰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胃气上逆，恶心的不行，脑袋一片空白。
“呕！”
“呕！”
“呕！”
一阵狂吐！
好在多年的教养让我扭过头，吐在了陆衍的旁边，而不是他脸上。
他没有生气，蹲下来扶我。
“阿清，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志不清，隐约觉得他的语气中透着担忧。
我的心口瞬间剧痛，像一把刀径直插入般剧痛。
“呕！”
这次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7
“阿清！”
醒来时，我身穿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又听到陆衍喊我“阿清”，我烦透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多年的社交礼仪不能忘。
他清俊的脸颊上挂着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现在他的泪眼对我来说就只是泪眼。
我爱无能后，除了自身五感的感知，对其他一概不在乎，包括过往深爱的人。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真的想远离他，可是现在我挂着点滴，躺在床上，起身都有点费劲儿。
良久，陆衍说：
“阿清，你走了以后我就后悔了，这5年我都在找你，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了。”
“以后都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陆衍的语气，我听出了乞求的味道。
但我只能像看话剧一样听着他的深情自白。
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我甚至恐惧和烦躁。
但我不能表现得不礼貌，毕竟他是苏总的客人，我还需要在公司继续生存下去。
电话响了，是我的。
“苏总！”
“我昨天胃出血，在住院，还没来得及跟您请假！实在抱歉。”
这是我在公司工作5年来第一次请假！我受了苏总的恩惠，请假对我来说是件痛苦的事。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是苏总帮助了我，我得感恩。
“小陈，养好身体最重要，昨天陆总帮你请过假了，安心养病吧。”
苏总的慰问电话结束后，面对着陆衍，我只有烦躁，说不出什么话来。
“阿清，等出院跟我回京城好吗？。”
我没有表态。
“我和姜琳结婚只是做做样子，姜琳有喜欢的人。当时我们两家需要合作，只能选择联姻。虽然我曾经以为对她的感情是爱，可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才是爱。”
“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陆衍的眼眶里漾出了两滴泪。
而我则像是在听着关于他虐恋情深的苦情故事。
不过，我的眼泪也一直在流。
心口好痛！！！
接着我又大口大口的吐血。
8
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有意识的灵魂，而我苍白的肉身躺在病床上，被一大群白衣天使围着。
门口外形只影单的陆衍在无声的哭泣。
我应该是死了吧。
不然陆衍不会哭。
他之前都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了5年前被抛弃的真相。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5年前，那确实是我一直想知道和需要的。
当时我想要一个被抛弃的理由，让6年甚至9年的情感有个善终，也可以让我支撑着活下去。
可是他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被断崖式的分手了。
现在跑过来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真相对我来说是真的没有用了。
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改变不了我被抛弃的事实和造成的伤害。
我已经不在乎。
我不恨陆衍，因为恨和爱一样！没有用！
它们都改变不了我凄苦的命运和我遭受的一切！
只有重新来过，我的命运才会有不同！
我想去投胎。
我想投个富裕的好人家。
这样的话，我高中时就不会因为贫穷而被同学霸凌，如果没有同学们一次次嘲笑和霸凌，兴许我就不会认识陆衍，他也不会因为同情我而帮助我！我也不会爱他爱了9年！后来我也不会被他抛弃。
或者我想投胎到陆家，和陆衍成为家人，这样我就不会爱上他了。
我也不用过着贫穷的生活遭世人的冷眼长大！我的父母双亲也不会因为贫困而过得苦不堪言......
正当我想着投胎的时候，灵魂使者飘到了我身边。
“你是灵魂使者吗？我现在可以投胎了吗？我想重新投胎！”
我急迫地问。
“你心中还有牵挂！这胎你是投不了了。”
投不了？如今我无爱也无恨，阎王都不收了吗？
我正想问，灵魂使者就飘走了。
......
对！我是还有牵挂，我的母亲还在康复中心治疗！
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抛下我的母亲。我死了，她也就没法活下去。
我的灵魂抖了几下，又穿到我苍白的身体里。
9
病床旁边的呼吸机的屏幕上已经变成直线的生命线，开始有波动！
“她活了！有心跳！有心跳了！”
一个满头大汗的护士吃惊的喊起来！
陆衍“砰”一声撞门而入，焦急地跑到我身边！
“阿清！阿清！你醒醒~”
我也很想醒来，去看看我的母亲。
毕竟我确实牵挂她，如果不是还有母亲，刚刚我就可以重新投胎，现在估计已经进入轮回了。
也不知道我在医院躺了多久！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饭！
我用仅有的意识努力挣扎着，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的眼皮和手都轻轻颤动！眼睛也能微微地抬起眼皮。
我看到医生和护士们个个喜极而泣的样子，仿佛是攻克了世界医学难题或者是创造了医学奇迹！
陆衍扑上来，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拉起我的手，亲了亲！欲言又止的样子。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你出去等！”一位医生大声说道！
“再给肾上腺素！”一个医生发出指令！
......
我再次醒来，看到老板和陆衍都坐在我的床边。
“清清，你醒了。这回真的好好休息一阵子再去上班了。”老板满是歉疚得说。
我本名叫陈清清，老板在工作的场合都会叫我小陈，非工作场合，他就会叫我“清清”。虽然我也不喜欢，总觉得有点亲密了。
叫我“清清”在我的认知里已经超出了老板和员工的称呼范畴。
可是没有办法，我需要生存。而他是我老板，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努力挤出微笑说：“苏总，实在抱歉，是我身体不好耽误了工作。”
老板摇摇手，说：“这些年，太辛苦你了。”
从老板愧疚的语气里，我知道是老板以为平时带着我替他挡酒、应酬太多了导致的胃出血。
可事实上只有我知道，我是心气郁结，积久成病，加上碰见陆衍，心里的防线坍塌，才不断吐血。
苏总又接着说：“这段时间，你安心养病，阿姨那边我帮你照顾。”
苏总口中的阿姨，就是我妈妈。
10
这些年苏总对我和妈妈都照顾有加，隔三差五的就去看我妈妈，哄我妈妈开心。
我一直都知道感恩。
所以我工作很努力，替他挡酒，帮他挡桃花，鞍前马后，家里家外，唯命是从，随叫随到。
苏总接了电话出去了，后面给我发消息说先回公司处理事务。
“阿姨，怎么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一直坐在旁边的陆衍突然问我。
我现在看到他，已经没有幻痛感。
见他满脸心痛的问我，我客观的答他。
“我妈妈5年前瘫痪了，我爸爸死了。我过得还好，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陆衍红着眼要掉眼泪的样子，轻声问我：
“你肚子上有个疤，像是......刨宫产的疤痕。”
我肚子上确实有个刨宫的疤痕，不过不是为了养育小生命，而是为了救我的命。
可能是他帮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我肚子上的疤痕，也可能是病号服太宽松，他看到的。
“嗯，5年前宫外孕晕倒了后面被救到医院的时候，输卵管已经被胚胎挤破，属于危急情况，医生选择了刨宫手术切掉了输卵管。”
通常宫外孕紧急情况下可以选择宫腔镜或者腹腔镜手术，肚子上只会留下两个或者三个黄豆大小的伤口。等伤口愈合后，手术留下的伤口就基本看不见了。
我当时的情况太危急，只能在肚子上直接切一刀，疤痕也如烙铁一般留在我的肚皮上。
陆衍起身把我抱住。
他成线般往下掉的泪珠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凉凉的。
我不喜欢他的拥抱和眼泪，甚至反感。
我推开他。
可怎么都推不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11
“以后我都陪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让我好好补偿你。”
现在我不在乎了。
因为伤害已经造成，怎么补偿都无济于事！
就像感情一样，有了裂痕就再也回到不到最初！
破镜重圆，和好如初那只是传说。
“等你出院，我们回京城，我和姜琳离婚，我们结婚，我们正大光明的办一场盛大风光的婚礼好不好？”
以前我跟他说过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盛大风光的婚礼。当时他没有理我，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
陆衍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一看就很贵的那种。
他一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粉色砖石戒指。
“阿清，很多年前，我就想娶你了，这个粉钻是我们赚到的第一桶金的时候，我悄悄买下的。我知道现在给你太晚了，但是我只想给你，也只想娶你为妻，嫁给我好不好。”
我爱无能，最害怕给别人承诺。
更何况还是结婚的承诺，我逃还不及。
面对着陆衍深情又真挚的独白，我无所适从，厌烦极了。
我推开他，极力保持平和的语气跟他说：
“我不爱你。”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是啊，现在的我，只想和妈妈好好的生活下去。如果妈妈不在了，我也会了无牵挂的重新投胎去。
这样对我来说也是个很好的结局。
“你跟姜琳好好过日子吧。”
12
姜琳和陆衍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正式恋爱过，但是她是他的心头好、白月光、朱砂痣、掌中宝！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6年前的某一天，陆衍跑到我的宿舍楼找我，突然对我说：
“阿清，做我女朋友吧，我会护你一生一世，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他温暖、善良，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对着他的表白我欣喜若狂，这份狂喜冲破了我“不要插足他和姜琳”的道德防线。
于是我和他见不得光的爱情就开始了。
之所以见不得光，是因为他父母不同意我们交往，理由我也知道，是因为我家庭不好，和陆衍门不当户不对，如果我们结婚只会拖累他而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他的结婚对象也不可能是我这样毫无背景的普通人。
在低保户家庭长大的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的参差。
但我太爱他了，以为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
十八岁出头的年纪就开启了甜蜜同居，当时是真的甜蜜，也觉得他也是爱着我的。
同居之后他太迷恋我的身体，我就像是他的玩物一样任他摆布。
太年轻的我们总是不知节制，虽然每次都做安全措施，我还是意外怀孕了，大学期间流产了两次，现在想来，我有宫外孕就是我的罪有应得。
我和他之间早就不是爱和不爱的问题，是几道由父母、家庭和几条命组成的天堑，不能跨越。
可惜陆衍他还没有明白。
陆衍听到我没有答应他。
他开始悲伤。
好像眼泪也出来了。
13
我也不想说话，觉得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
我给妈妈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在医院3天了。
我妈那边被老板照顾的挺好，只是她比较担忧我，让我照顾好自己。
挂掉电话后，陆衍又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他在哭。
“阿清，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父母已经放手不管公司，也不管我的事了。姜琳也知道我爱你，我们有名无实，目前在找机会离婚。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阿清。”
他似乎全盘托出只求我和他在一起。
我不想听他往下说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越来越烦躁和恐惧！
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个演员，只是戏太真，入戏太深了而已。
就像是情人的情话听多了，也会厌弃。
有了前两次吐血的经历！我真的怕再吐一次血！再吐血的话，我真的会死掉！
“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们都往前看吧！”
或许是陆衍真的意识到我说的话是真的，他整个人都萎靡下来，瘫在床沿。
接着他的哭泣声如野兽的悲鸣响彻病房。
难过吗？痛吗？
都不及我过往的万分之一。
14
“3号床的家属在吗？出来一下！”
我就是3号床！这个病房被陆衍换成了单间！可是我没有家属。
“在！”
我正想回应的时候，陆衍就起身回应。
回来时，他就抱着我。
“你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你知道吗？”
看着他进来是的情景，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原来只是他知道我得了爱无能。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还好吧，爱无能，也总比去爱一个人要强得多。”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恨你了。我现在很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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