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我家每月给我4200，我嫌她烦把她赶走接来老爸，29天后我跪地痛哭
......
可我还是把她赶走了。
那天她拖着行李箱离开，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泪。
我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只想着赶紧把我爸接过来。
一个月后，我在杂物间翻到婆婆落下的一个旧布包。
打开的瞬间，我整个人瘫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01
我叫江婉，三十岁，和丈夫陆铭结婚七年，有个六岁的儿子陆安安。
三年前公公去世后，婆婆周慧珍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那时候陆铭工作忙，我也要上班，家里乱得像个战场，婆婆的到来确实帮了大忙。
婆婆五十九岁，身体硬朗，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餐，送安安去幼儿园，中午回来做午饭，下午接孩子，晚上还要辅导作业。洗衣拖地买菜做饭，全是她一个人包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婆婆每个月一号，都会准时给我四千二百块现金。
第一次给钱时，我还推辞:“妈，这怎么好意思。”
婆婆笑着把钱塞进我手里:“闺女辛苦了，拿去买点喜欢的，别跟妈客气。”
我接过钱，心里挺暖的，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家。四千二对我来说不算少，够我买衣服化妆品，还能和闺蜜吃几顿好的。
陆铭知道后也很高兴:“我妈对你真好，你要对她好点。”
我当时点头:“那是自然。”
可日子久了，我的想法慢慢变了。
婆婆虽然勤快，但有些习惯我实在看不惯。她穿衣服总是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给她买新的，她舍不得穿。做饭口味偏重，菜里总放很多盐和油，我提醒过几次，她说“这样才香”。
更让我烦的是她爱唠叨。每天要念叨好几遍:“安安别看电视了，伤眼睛。”“江婉你少吃点零食。”“陆铭你少抽点烟。”
我和陆铭住的是两居室，主卧带卫生间，采光最好。婆婆来了以后，陆铭说让她住主卧，我们挤次卧。我当时也同意了，可时间长了，心里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我们夫妻俩挤小房间，她一个人住大房间？
那天闺蜜张丽来家里做客，看到婆婆在厨房忙活，私下对我说:“江婉，你婆婆住你家，房子是你们的，房贷物业水电都是你们出，她那点钱够干啥的？她住主卧，你们挤次卧，这像话吗？”
张丽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婆婆每月给我四千二，可我们家房贷就要七千五，物业费水电费加起来也要一千多。
晚上陆铭回来，我忍不住抱怨:“你妈住咱们家，也该懂点规矩吧。她做饭太咸，我说了好几次都不改，还有她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
陆铭叹了口气:“我妈年纪大了，习惯改不了，你多担待点。”
我没说话，心里却更不舒服了。
从那以后，我看婆婆哪里都不顺眼。她炖的汤太咸，我就不喝。她洗的衣服没晾平，我就重新洗一遍。她说话我也懒得回应，总是敷衍两句就走开。
婆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我更加小心翼翼。每次做饭都要问我:“江婉，今天想吃什么？”
我随口说一句，她就认真记下来。
有时候我不耐烦了，会说:“随便，你看着做吧。”
婆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笑着说:“好，那我做你平时爱吃的。”
我看着她努力讨好的样子，心里没有感动，只有烦躁。
02
就在我对婆婆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老爸江国富打来了电话。
老爸今年六十岁，一个人住在老家县城的小区里。妈妈五年前去世了，老爸一个人生活，平时靠退休金过日子。
这天老爸打电话来，声音有些低落:“闺女，你啥时候回来看看爸？爸一个人怪冷清的。”
我心里一软:“爸，要不你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老爸一听来了精神:“真的？那太好了，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爸来了，住哪儿？
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主卧婆婆住，次卧我和陆铭住。总不能让老爸睡沙发吧？
我想了想，要不让婆婆搬出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立刻觉得很合理。婆婆又不是不能自己住，她在老家不是有房子吗？再说了，老爸是我亲爸，我接他来住天经地义。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爸，老爸一听就同意了。
他在电话里说:“对，你把我接过去住，我每月也给你四千八，比你婆婆给得还多。再说了，亲爸住女儿家天经地义，你婆婆算什么？她在你家白吃白住，还占了你的主卧，你想想亏不亏？”
我越听越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下定决心要把婆婆赶走。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对婆婆说:“妈，我爸一个人在老家挺孤单的，我想把他接过来长住。”
婆婆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那挺好啊，亲家来了我多做几个菜。”
我摇摇头:“不是来住几天，是长住。”
婆婆明白了，脸色变得苍白:“那，那我住哪儿？”
我硬着心肠说:“妈，您老家不是有房子吗？您要不先回去住一段时间？”
婆婆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她看着我，眼圈红了:“江婉，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我避开她的眼神:“不是，您做得挺好的，就是我爸一个人太孤单了。”
婆婆沉默了很久，低声说:“那，那我搬走就是。”
陆铭下班回来听说这事，脸色很难看:“江婉，你这是干什么？”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接我爸来住，有什么问题吗？”
陆铭皱眉:“可我妈这些年对你多好，你说赶走就赶走？”
我冷笑:“你妈对我好？她每个月给那点钱，够我们家的房贷吗？再说了，你妈在老家有房子，我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道我不该照顾他？”
陆铭看着我，眼神里有失望:“随便你吧，反正你打定主意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天，婆婆开始收拾行李。她动作很慢，一件一件叠好衣服，放进箱子里。
婆婆收拾了整整一天，东西不多，就两个行李箱和几个编织袋。她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窗台上的灰尘都擦了。
临走前，婆婆拉着安安的手，眼泪流了下来:“安安，奶奶要走了，你要乖乖听话。”
安安不懂事，仰着头问:“奶奶，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婆婆哽咽着说:“奶奶回老家，以后就不回来了。”
安安一听就哭了:“我不要奶奶走，我要奶奶！”
我走过去，把安安抱起来:“别哭了，外公马上就来了，外公会给你做好吃的。”
安安还在哭，婆婆看着孙子，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江婉，这是这个月的钱，下个月我会按时给你转。”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里面是四千二百块钱。
婆婆又说:“家里冰箱里还有菜，我炖了排骨汤，晚上热一下就能吃。小宝的衣服我都洗好叠在柜子里了，换季的衣服在最下面那层。还有陆铭的衬衫，记得烫一下，他穿皱的不好看。”
婆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您路上小心。”
婆婆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江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背影在楼道里越来越远。
我站在门口，心里空落落的。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接老爸的兴奋冲散了。
我立刻给老爸打电话:“爸，我婆婆走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过来吧。”
老爸高兴得不得了:“好好好，我明天就过去！”
第二天下午，老爸江国富带着大包小包来了。他穿着新买的夹克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起来精神抖擞。
“闺女！”老爸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笑着说:“爸，你可算来了。”
老爸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这房子不错，比你婆婆家强多了。”
我把主卧让给老爸，老爸进去看了看，竖起大拇指:“这房间好，采光足，住着舒服。”
晚上老爸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麻婆豆腐，色香味俱全。
我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爸，你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老爸得意地说:“你爸我年轻时候在饭店干过，这点手艺不在话下。”
陆铭也吃得很香，夸老爸做得好吃。安安虽然还念叨奶奶，但被外公的红烧肉吸引了，吃得满嘴流油。
我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
晚上躺在床上，我对陆铭说:“你看，我爸来了多好，以后咱们能吃上好吃的了。”
陆铭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03
老爸住进来的前三天，一切都很美好。他每天变着花样做饭，陪安安玩游戏，还帮我收拾屋子。
我心里暗自庆幸，觉得接老爸来住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可从第四天开始，情况就不对了。
那天早上，老爸从主卧出来，揉着腰说:“闺女啊，这床垫太硬了，我腰疼得睡不着觉。得换个好的。”
我上网查了查，咬咬牙买了八千块的进口乳胶床垫。过了两天，老爸又说沙发太旧，我又花了一万二买了套新的。
陆铭下班回来，看到新沙发，皱着眉头说:“家里沙发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换？”
我说:“我爸说旧的坐着不舒服。”
陆铭没再说什么，但脸色很难看。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老爸在家抽烟喝酒很厉害。每天下午都要喝二两白酒，抽大半包烟。家里烟雾缭绕的，安安咳嗽得厉害。
我忍不住说:“爸，你少抽点烟吧，孩子咳嗽。”
老爸不高兴了:“我在自己闺女家还不能抽烟了？那我还住着干啥？”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忍着。
老爸做饭也越来越敷衍了。刚来的时候还变着花样做，现在就是炒两个菜应付。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做，直接点外卖，一顿就要一百多，还专门点贵的。
更让我无语的是，老爸不会用洗衣机。他的衣服堆在卫生间，让我洗。
我说:“爸，洗衣机很简单的，我教你。”
老爸不耐烦地说:“我学不会那玩意儿，你帮我洗洗就行了。”
我只好每天洗他的衣服，洗得我腰酸背痛。
有一天，我实在累了，没洗老爸的衣服。老爸脸色就变了:“闺女，你怎么不给我洗衣服？”
我说:“爸，我今天加班很累。”
老爸哼了一声:“你婆婆以前天天给你儿子洗衣服，你连给你爸洗都嫌累？”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衣服。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想念婆婆了。婆婆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用操心这些，她全都包了。
04
老爸住进来半个月后，最让我崩溃的事情发生了——他隔三差五找我要钱。
第一次要钱，是说老家的朋友聚会，他要回去一趟，让我给五千块路费。
我说:“爸，你不是有退休金吗？”
老爸脸一沉:“我退休金才三千块，这个月都花光了，你给我点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
过了几天，老爸又陆续找我要了好几次钱，买药、买衣服、请朋友吃饭，加起来又是七八千。
半个月时间，老爸前前后后要了我一万多块。我工资一个月也就八千，这一万多几乎掏空了我的积蓄。
更让我气恼的是，老爸说要每月给我四千八，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
我忍不住提醒:“爸，你不是说每月给我四千八吗？”
老爸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记错了吧。”
我急了:“你明明说过的，在电话里说的。”
老爸冷笑:“我那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再说了，我是你爸，我给不给钱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要？”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老爸看我哭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行了行了，别哭了，爸以后给你就是了。”
可我知道，这只是老爸的缓兵之计，他根本不打算给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我开始后悔把婆婆赶走了。
婆婆在的时候，每个月准时给我四千二，从来没有少过一分。她做家务、带孩子、洗衣服、做饭，从来不抱怨。
而老爸呢？天天要钱，还什么都不干，家里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我翻出手机，看婆婆的微信。婆婆一个月来只发了一条消息:“安安最近还好吗？”
我当时回了句:“挺好的。”
婆婆秒回:“那就好。”
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我想给婆婆发条消息，但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还是没发，把手机扔到一边。
陆铭回家越来越晚了，有时候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我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陆铭冷冷地说:“加班。”
我知道他在撒谎，他是不想回家。自从老爸来了以后，陆铭和我话越来越少，每天回家就直接进卧室。
我想和他好好聊聊，但每次张嘴都被他冷漠的态度噎回去。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冷到了冰点。
安安也经常哭闹，说想奶奶。每次我给他做饭，他都说:“我要吃奶奶做的饭。”
我心里烦躁，忍不住冲他吼:“你奶奶不在了，以后别提她！”
安安被吓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爸在一旁看着，冷嘲热讽:“你怎么当妈的？孩子哭成这样你不哄？”
我忍着怒火，把安安抱起来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
家里一团糟，丈夫不理我，孩子不听话，老爸天天要钱。我把婆婆赶走，接老爸来住，到底是对是错？
老爸住进来的第二十五天，我实在撑不住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客厅里乱七八糟，老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安安坐在地上哭，说肚子饿。
我问老爸:“爸，你怎么不给安安做饭？”
老爸头也不回:“我不想做，你自己做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强忍着怒火去厨房做饭。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什么菜都没有。
我问老爸:“菜呢？”
老爸不耐烦地说:“没了就去买呗，你问我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婆婆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冰箱里永远有菜，饭菜永远是热的，家里永远收拾得整整齐齐。
我突然很想很想婆婆。想她做的那些我嫌弃的菜，想她絮絮叨叨的唠叨，想她每天早起给我们做早餐。
晚上陆铭又是十一点才回来。他进门看到我坐在客厅，愣了一下，转身要进卧室。
我叫住他:“陆铭，我们聊聊。”
陆铭停下脚步，冷冷地说:“聊什么？”
我咬咬牙:“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陆铭转过身，眼神里满是失望:“你觉得呢？你把我妈赶走，接你爸来住，家里搞成这样，你问我有没有意见？”
我辩解道:“可是我爸......”
陆铭打断我:“你爸什么？你爸来了以后，花了多少钱？做过一天家务吗？我妈在的时候，家里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
陆铭继续说:“我妈每个月给你四千二，从来不要你一分钱，还帮你带孩子做家务。你爸呢？天天要钱，还什么都不干，家里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低着头，眼泪流了下来:“我，我当时也是为了我爸......”
陆铭冷笑:“为了你爸？你就是自私！你只想着你爸，从来没想过我妈的感受。你把她赶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该多伤心？”
我哭着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铭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坐在客厅，哭得浑身颤抖。那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我想起婆婆离开的那天，她拖着行李箱，背影越来越远。我想起她眼里的泪水，想起她说的那句“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婆婆那么好，我却把她赶走了。
老爸住进来的第二十九天，我在整理杂物间时，无意中翻到婆婆落在柜子深处的一个褪色布包。
我随手打开，里面掉出一封信。
当我看完信上的内容，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信里的每一个字，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瞬间决堤，整个人抱着那个布包失声痛哭。
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残忍、多么不可原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