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家车位摆满女儿的豪华玩具车，保安队长将其砸毁，我：每辆赔8万！
......
“爸爸，为什么我的小汽车都变成碎片了？”
六岁的晓晓蹲在一堆粉色铁皮前，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我看着满地狼藉，手握着那张64万的发票，声音在颤抖：
“每辆车8万块，8辆车64万，一分都不能少！”
保安队长冷笑：“玩具车8万？你当我们是傻子？”
我从车里取出一个蓝色小盒子，缓缓打开。
那一瞬间，所有嘲笑声戛然而止...
01
三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还记得晓晓第一次看到那辆粉色迷你保时捷时的表情。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张成了O型，足足呆立了十秒钟。
“爸爸，这个...这个是给我的吗？”她声音轻得像羽毛，仿佛怕说大声了这个梦就会碎掉。
我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当然是给我家小公主的，生日快乐，晓晓。”
那一刻，她眼里的光芒比夏日的阳光还要耀眼，整个人扑到我怀里，小胳膊紧紧抱着我的脖子。
“谢谢爸爸！我要开着它去接妈妈回家！”
我的心猛地一痛。
晓晓三岁时，她妈妈就因为那场意外离开了我们。但在她的世界里，妈妈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
我从来没有忍心告诉她真相。
那辆粉色保时捷是我从德国空运回来的，车身是手工打造，每一个细节都精雕细琢。8万2千元的价格让销售员都咋舌，但我没有犹豫。
我叫林浩天，在这个城市经营着一家科技公司，年营收过亿。对别人来说，8万块可能是几个月的工资，对我来说，只要能让晓晓开心，再多的钱我都舍得花。
在紫荆花园这个顶级小区里，我拥有8个连号车位，这在业主中是独一无二的配置。
车位是我三年前一次性买下的，当时开发商还以为我要开什么汽车展览馆。
其实，我只是想给晓晓一个足够大的游乐场。
第一辆车买回来后，晓晓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车库，坐在小车里转动方向盘，嘴里还会发出“嘟嘟嘟”的汽车声。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值得的投资了。
小区里的邻居们都认识我们这对父女，经常看到我推着晓晓在车库里“兜风”。
住对门的张太太总是夸奖：“浩天啊，你们父女俩真是太有爱了，看着就让人羡慕。”
楼下的退休老爷子也会笑眯眯地说：“这小丫头有个好爸爸，以后肯定有出息。”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而美好。
但我没想到，这份美好会在三年后被人一锤一锤地砸碎。
02
麻烦从晓晓五岁生日开始显现苗头。
那天，我又给她买了第二辆车——一辆红色的迷你法拉利，车门可以像真车一样自动开启，车头还有会发光的标志。
“哇！爸爸，这辆车好酷！”晓晓兴奋得在车库里转圈圈，小手一直在车身上摸来摸去。
我正帮她调试车子的音响系统，身后传来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声。
“这林浩天也太夸张了吧，又买了一辆...”
“据说这种车要好几万，我网上查过，真的贵得离谱。”
“他一个人占8个车位放玩具，其他业主怎么想？”
我回头一看，是住在B栋的几个太太，她们见我发现了，脸色有些尴尬，匆忙散开了。
从那以后，我明显感觉到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变了。
以前见面会主动打招呼，现在要么点个头，要么直接避开视线。
晓晓倒是没察觉到这些变化，她沉浸在自己的小车世界里，每天给每辆车编故事，还给它们取了名字。
粉色保时捷叫“小公主”，红色法拉利叫“小火苗”。
圣诞节那天，我又从意大利订了一辆白色兰博基尼，车身上还定制了晓晓的英文名字。
当货车把车运到小区门口时，围观的人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这是第几辆了？”
“好像是第三辆吧，一辆比一辆贵。”
“这得花多少钱啊，我们家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议论声越来越大，我推着新车经过时，能感受到那些复杂的目光：有羡慕，有不解，还有掩饰不住的不满。
业主群里也开始出现一些刺耳的声音。
“请问林先生，车库是公共区域，您这样摆放是否合适？”一个叫“正义小市民”的账号发了条消息。
“就是，8个车位全放玩具车，其他业主停车都困难了。”另一个账号立马跟风。
我看到这些消息，心里窝着一股火，但为了不让晓晓看到大人之间的争执，我没有回复。
晚上哄她睡觉时，晓晓忽然问我：“爸爸，是不是有人不喜欢我的小汽车？”
“为什么这么问？”
“今天张阿姨看到我的新车，脸色很难看，还跟她朋友悄悄说话。”
孩子的敏感让我心疼，我抱紧了她：“晓晓，不管别人怎么想，爸爸觉得你的小汽车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那我可以一直玩它们吗？”
“当然可以，永远可以。”
我在黑暗中做出了这个承诺，却没想到，这个承诺会让我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03
真正的冲突在去年夏天彻底爆发。
那天中午，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小区保安的电话。
“林先生，您快回来一趟，车库里出事了。”保安小李的声音很紧张。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家赶。
到了车库，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晓晓的第四辆车——一辆银色奥迪R8，车身被人用钥匙划了几道深深的痕迹，左侧车门还被踢出了一个凹陷。
“这是谁干的？”我声音都抖了，这辆车是晓晓最喜欢的，因为车头的奥迪标志会在夜里发出柔和的蓝光。
保安小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是B栋的陈先生，他说你占了太多车位，心里不平衡...”
“陈先生？”我想起了那个平时见面还会点头的中年男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喝了点酒，说什么富人就知道炫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拳头握得咯咯响。
这时，电梯门开了，陈先生晃晃悠悠地走出来，看到我站在车旁边，脸上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哟，林总回来了？看到你家小公主的车了吗？”他的语气里满是挑衅。
“陈先生，你疯了吗？那是我女儿的玩具！”
“玩具？”他冷笑一声，“8万块的玩具，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把我女儿的车弄坏了，必须赔！”
“赔？”陈先生往地上吐了口痰，“我还要说你占车位影响我们停车呢！谁赔谁还不一定！”
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有人在用手机录像，有人指指点点地议论。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陈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这件事...”
“没什么好说的！”他打断我，“你一个人占8个车位，就是不合理！有钱了不起啊？”
那天晚上，晓晓看到她心爱的银色奥迪被弄坏了，眼泪刷刷往下掉。
“爸爸，小奥迪生病了吗？为什么它的脸上有这么多疤？”
我蹲下身抱住她，心如刀绞：“爸爸会给小奥迪治病的，很快就会好了。”
“那它还会发光吗？”
“会的，一定会的。”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业主群里炸开了锅，两派人马吵得不可开交。
支持我的说：“人家买了车位，爱放什么放什么，轮得着别人指手画脚？”
反对我的更加激烈：“车库是公共区域，这样摆放影响其他业主，太自私了！”
最让我愤怒的是一条匿名消息：“有钱人就是矫情，几个破玩具当宝贝，孩子早晚被宠坏！”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
和陈先生的冲突被人发到了网上，标题是“8万玩具车引发邻里大战”，评论区里各种声音都有。
“这爸爸确实有点过了，孩子要什么给什么，这是爱还是害？”
“楼主酸了吧？人家有钱买得起，关你什么事？”
“车位是私人财产，放什么是他的自由，砸坏别人东西就是犯法！”
看着这些评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和晓晓的幸福时光，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行为。
04
真正的灾难在今年春天降临。
小区换了新的物业公司——“和谐家园物业”，新来的物业经理王丽华雷厉风行，上任第一天就发布了十几条新规定。
其中第七条明确写着：“车位区域仅限停放注册机动车辆，严禁存放其他物品。”
我看到这条规定时，立马找到了王经理。
“王经理，这条规定是不是有点不合理？车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有使用权。”
王丽华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公事公办：“林先生，物业的职责就是维护小区的整体环境，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其他业主的正常生活。”
“影响什么了？我又没占公共通道。”
“车库的整体美观受到影响，而且您的行为引发了邻里矛盾，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考虑的因素。”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坚决：“请您在一周内处理好这些物品，否则我们将按照规定强制清理。”
我从她办公室出来，怒火在胸口燃烧。
晚上回到家，晓晓正趴在茶几上画画，画的是她和她的8辆小车在彩虹下开派对。
“爸爸，你看，我给每辆车都画了笑脸，它们都很开心呢！”
看着她纯真的笑容，我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的快乐。
一周的期限很快到了，我没有搬走任何一辆车。
第八天早上，保安队长赵刚带着两个年轻保安出现在车库门口。
赵刚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我很厉害”的表情，说话声音大得像在吵架。
“林先生，时间到了，这些东西必须清理。”他指着晓晓的车队，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不同意，这些是我女儿的玩具，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
“法律？”赵刚哈哈大笑，“物业规定就是法律！你再不配合，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想怎么不客气？”
“这你就别管了，王经理说了，不配合的业主，我们有专门的处理方式。”
他说完这话，故意瞟了一眼身后的铁锤和撬棍，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想要据理力争，但看到周围聚集的邻居们，有些人脸上明显带着看热闹的兴奋表情，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在这些人眼里，我已经从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变成了一个财大气粗的恶邻。
当天下午，我收到了物业发来的正式通知书，红色的公章像鲜血一样刺眼。
通知书上写着：“限您于48小时内清理车位违规物品，逾期将强制执行清理。”
48小时，还不到两天时间。
我连夜咨询了律师朋友老徐，他的话让我更加焦虑。
“浩天，法理上你没错，车位确实是你的私人财产。但物业如果强行执行，你事后维权会很麻烦，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舆论对你很不利，大部分人会觉得你是在炫富，占理也变成不占理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阳台上抽了整整一包烟。
夜风很凉，但我心里更凉。
难道爱女儿也成了错误？难道给孩子买点好东西就是原罪？
我想起妻子生前常说的话：“浩天，你要记住，钱是为了让我们过得更好，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可现在，这些钱买来的快乐，却成了别人攻击我们的理由。
第二天是周六，晓晓像往常一样跑到车库，准备和她的车队“开会”。
这是她每个周末的固定节目，坐在每辆车里说一遍悄悄话，仿佛它们真的能听懂她的话。
“小公主，今天想去哪里玩呢？”她认真地问粉色保时捷。
“小火苗，你的红颜色今天特别亮呢！”她拍拍法拉利的车头。
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我做了一个决定：绝不妥协。
无论物业怎么威胁，无论邻居怎么议论，我都要守护女儿的这片小天地。
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一份关于妈妈的回忆，我不能让任何人夺走。
那天晚上，我又给车库加装了两个摄像头，还在每辆车上贴了标签：“私人财产，禁止触碰”。
48小时的倒计时开始了，而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