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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要和保姆2婚,我没反对,只对保姆说:婚后他每月2000退休金您记得出,保姆笑容立马僵住

”、“心思重”、“容不下老人幸福” 的标签。这一夜,林薇睡得极不踏实。噩梦里,都是李姨笑着的脸,和公公冷漠的背影。03第

”、“心思重”、“容不下老人幸福” 的标签。

这一夜,林薇睡得极不踏实。

噩梦里,都是李姨笑着的脸,和公公冷漠的背影。

03

第二天是周六。

不用上班,但朵朵有美术班要上。

林薇顶着黑眼圈,起来做早餐。

厨房里,李姨已经在忙碌了。

和平常一样,熬了小米粥,蒸了包子,还拌了个小菜。

“薇薇起来了?朵朵还没醒?” 李姨笑着打招呼,态度自然得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嗯,让她多睡会儿。” 林薇应着,不动声色地观察李姨。

李姨今天穿了件新的碎花衬衫,头发也梳得格外整齐。

脸上似乎还抹了点淡淡的雪花膏。

“爸呢?” 林薇问。

“下楼遛弯去了,说是活动活动筋骨。” 李姨把粥端上桌,“他说了,今天早上想吃煎蛋,我这就给他做。”

语气里的熟稔和体贴,确实超出了普通保姆的界限。

林薇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姨,” 她斟酌着开口,“昨晚…… 爸在群里说的事……”

李姨正在打蛋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薇薇,你看这事闹的…… 老张他就是个急脾气,非要马上跟你们说。我本来想着,等小强回来,慢慢商量。”

她称呼公公是 “老张”,称呼张强是 “小强”。

这种微妙的转变,让林薇心里更不舒服。

“这事,是有点突然。” 林薇尽量委婉。

“我明白,我明白。” 李姨接过话头,叹了口气,“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说实话,我这个年纪了,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老张人实在,对我也好。我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儿子在外地一年也回不来一次,挺孤单的……”

她说着,眼圈似乎有点红。

“老张说,搭个伴,互相有个照应。我想想,也是这个理。薇薇,你放心,就算…… 就算我真和老张成了,家里的事我还一样干,朵朵我还一样带,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话说得漂亮,几乎滴水不漏。

把再婚的理由归结于 “孤单” 和 “互相照应”,还主动表态会继续付出。

如果林薇再说什么,反而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林薇看着李姨诚恳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公公张建军遛弯回来了,脸色红润,心情很好的样子。

“说什么呢?” 他问道。

“没说什么,跟薇薇闲聊呢。” 李姨立刻换上笑容,把煎好的蛋放在公公面前,“快吃吧,趁热。”

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公公似乎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兴致勃勃地说着早上在江湾公园的见闻,说看到有人在跳广场舞,还有人在下象棋,热闹得很。

李姨在一旁附和着,不时给公公夹菜,还提醒他 “慢点吃,小心噎着”。

林薇默默地喝着粥,味同嚼蜡。

朵朵醒了,揉着眼睛出来。

“李奶奶早。” 小家伙习惯性地叫李姨 “李奶奶”(保姆奶奶的简称)。

李姨高兴地应着,把朵朵抱到儿童餐椅上,熟练地喂她吃饭,还耐心地问朵朵 “今天想不想画小猫咪呀”。

这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但林薇知道,不一样了。

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笼罩在这个家的上空。

而她,被孤立在这压力之中。

04

送朵朵去兴趣班的路上,林薇终于接到了张强的回电。

“什么事啊,薇薇?我昨晚搞到凌晨三点才回酒店,现在脑袋还昏沉沉的。” 张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林薇把车停在路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爸昨天在群里宣布了个事。”

“什么事?又买什么保健品了?上次买的那盒钙片还没吃完呢。” 张强不以为意。

“他说…… 他要和李姨结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然后,张强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和谁?李姨?我们家那个保姆?!”

“是。” 林薇肯定道。

“开什么玩笑!” 张强几乎是吼出来的,“爸是老糊涂了吗?多大年纪了还结什么婚?还是跟保姆!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人家得怎么议论咱们家!”

“他已经决定了,说是通知我们,不是跟我们商量。” 林薇把公公的原话转述了一遍,还补充了昨晚通话时李姨在一旁插话的细节。

“狗屁通知!” 张强气得不行,“我不答应!绝对不行!那李姨是什么人?知根知底吗?她才来我们家多久?一年都不到!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图钱还是图房子?”

张强的反应,和林薇预想的一样。

甚至更激烈。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被猪油蒙了心!” 张强说着就要挂电话。

“你别急!” 林薇赶紧拦住,“你现在打过去,除了吵架,能解决什么问题?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反对,他越来劲,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跟你置气,影响身体就不好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由着他胡来?眼睁睁看着咱们家的东西被外人惦记?” 张强烦躁地问,语气里满是焦虑。

“我的意思是,你先冷静一下。等周末你回来,我们当面好好跟爸谈。毕竟是一家人,总有沟通的余地。到时候咱们心平气和地跟他分析利弊,他或许能听进去几分。” 林薇劝道。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但眼下,阻止丈夫和公公在电话里吵翻天,是首要任务。

张强喘着粗气,沉默了一会,算是勉强同意了。

“行,我周末回来。你这几天看紧点,别让爸做什么冲动的事,比如偷偷去领证。还有那个李姨,你多留意,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如打听家里的存款或者房子的事。”

挂了电话,林薇靠在驾驶座上,觉得更累了。

丈夫的反应,除了发泄情绪,并没有给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反而把 “盯着李姨”“看着公公” 的任务,都交给了她。

可她能怎么盯?

撕破脸皮,直接质问李姨是不是图家里的财产?

那这个家,恐怕立刻就会硝烟弥漫,公公只会更加站在李姨那边。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在不引发冲突的前提下,收集信息。

05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度日如年。

公公张建军和李姨,似乎已经进入了 “准夫妻” 状态。

两人一起出门买菜,李姨会挽着公公的胳膊,走得慢悠悠的;一起在小区散步,遇到熟悉的邻居,会主动打招呼,毫不避讳彼此的亲近。

邻居们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有的还会笑着打趣两句:“老张,这是好事将近了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张建军总是乐呵呵地应着:“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请大家热闹热闹。”

李姨则在一旁不好意思地低头笑,偶尔还会说两句 “都是老张非要急着办” 之类的话,显得既娇羞又懂事。

在家里,李姨依然干活,但对林薇的态度,有了细微的变化。

不再是那种客气中带着点讨好的保姆姿态,反而时不时会以商量的口吻,说起家里的安排。

“薇薇,我看老张那间卧室的窗帘旧了,颜色也暗,拉上之后屋里黑乎乎的,我想着换个亮堂点的浅色,这样采光好,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

“薇薇,天气热了,客厅的空调用了好几年了,吹出来的风都有点味道,是不是该清洗了?我认识一个清洗空调的师傅,手艺不错,价格也公道,要不我找他来?”

这些事,以前她只会执行林薇的安排,不会主动提议。

现在,她开始行使 “半个女主人” 的建议权。

更让林薇不舒服的是,公公明显偏袒李姨。

一天晚上,林薇加班回来晚了,快八点才到家。

桌上留着饭菜,是李姨下午做好的。

她正要吃,李姨走过来说:“薇薇,这菜放了挺久,有点凉了,要不我给你热热?热一下吃着舒服。”

林薇确实饿了,看了看菜,都是家常菜,也不算凉透,就说:“没事,李姨,天热,凉的也能吃,不用麻烦了。”

她刚吃了几口,公公从书房出来倒水,看到了这一幕。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小李不是说要给你热一下吗?怎么,使唤不动你了?让你热个菜都不愿意?” 公公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眼神里满是责备。

林薇一愣,嘴里的饭顿时咽不下去了。

“爸,是我自己不想麻烦李姨,我觉得凉的能吃,不是她不愿意热。” 林薇赶紧解释。

“有什么麻烦的?热个菜能费多少事?几分钟就好!” 公公打断她,语气更重了,“你现在是觉得小李要做你婆婆了,心里不痛快,故意给她脸色看,是不是?我告诉你,别搞这些小心思,小李是个好人,你别委屈了她!”

这话太重了。

林薇的脸一下子白了。

李姨赶紧打圆场:“老张你说什么呢!薇薇是心疼我,怕我累着!孩子加班这么晚回来,肯定饿坏了,赶紧吃口饭是正经事,你别瞎说,别让薇薇心里不舒服。”

她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把林薇的碗端走,走进厨房:“好孩子,听姨的,姨给你热热,吃凉的伤胃,对身体不好。”

看着李姨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和公公依旧不悦的脸色,林薇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慌。

她明白,这是李姨的手段。

看似在帮她解围,实则坐实了她 “心里不痛快”“给未来婆婆脸色看” 的嫌疑。

而在公公眼里,李姨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委曲求全。

这种无形的排挤和栽赃,比直接的冲突更让人憋屈。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06

周五晚上,张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坐了三个小时的高铁,到家时已经快十点,脸上满是疲惫,但一想到公公要再婚的事,又瞬间精神紧绷起来。

饭桌上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朵朵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不安,乖乖地坐在儿童椅上吃饭,不敢像平时那样吵闹着要玩具。

吃完饭,李姨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刻意给他们父子留下谈话的空间。

张强深吸一口气,坐在公公对面的沙发上,开口了。

“爸,您说要和李姨结婚那事,我和薇薇都觉得,不太合适。”

张建军正在喝茶,闻言眼皮都没抬:“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李姨毕竟是咱们家请的保姆,这身份转变太快了,从保姆变成家人,外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 张强尽量让语气缓和,避免一开始就引发冲突。

“外人说什么重要吗?我过日子是给外人看的?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建军放下茶杯,声音冷硬,语气里带着不屑。

“不是给外人看,是…… 是为您考虑。” 张强耐着性子,继续劝说,“您了解李姨多少?她的家庭情况,她的过去,她以前在别的地方做保姆时的口碑,这些您都清楚吗?这结婚不是儿戏,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这么草率。”

“我怎么不了解?我天天跟她在一起,比你们了解多了!” 张建军猛地提高音量,情绪开始激动,“小李命苦,丈夫死得早,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现在在南方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多不容易啊!她人勤快,心眼好,对我也真心实意,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我爱吃的,关心我的身体,这样的人哪里找去?这还不够吗?”

“爸,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张强也急了,声音也跟着提高,“她才来咱家多久?一年都不到!您怎么就能确定她对您是真心实意的?万一是冲着咱家的房子,冲着您的退休金来的呢?到时候您要是被骗了,哭都来不及!”

“放屁!” 张建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了晃,“我就知道!你们就是担心这个!担心我那点棺材本!担心这套破房子!我告诉你们,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你们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好早点分我的东西!”

“我们是您儿子儿媳!我们能害您吗?我们是担心您被骗!是为您好!” 张强霍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你们不就是怕我死了,东西落外人手里吗?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惦记我的东西了!” 张建军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张强,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李姨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快步走到张建军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柔声安慰:“老张,老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血压高不能生气,小心身体!小强,你也少说两句,你爸年纪大了,经不起气,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她一边给张建军顺气,一边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张强和林薇,那眼神仿佛在说 “都是你们不懂事,惹老人家生气”。

那一刻,林薇觉得,他们倒像是无理取闹的外人,而李姨和公公,才是共同面对 “风雨” 的一家人。

“好,好!我们不管了!您爱怎样怎样!以后出了什么事,您可别后悔!” 张强彻底火了,说完这句话,转身摔门进了卧室。

争吵不欢而散。

07

张强在家待了两天,和公公几乎没说话。

两人碰面时,也只是冷冷地瞥对方一眼,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周日下午,张强又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

临走前,他拉着林薇的手,一脸愧疚地说:“我看爸是铁了心了,我这次回来不仅没解决问题,还把关系闹得更僵了。我在家还好点,能帮你分担点压力,我这一走,你和朵朵…… 唉,你多忍着点,别跟爸和李姨正面冲突,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赶回来。”

忍。

又是忍。

林薇心里一片冰凉。

丈夫回来,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让矛盾激化,然后他一走了之,留下她继续面对这个烂摊子。

所有的压力,似乎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肩上。

张强走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公公张建军彻底把林薇当成了空气,吃饭时不跟她说话,看电视时也故意把音量调大,仿佛在刻意忽略她的存在,只和李姨有说有笑。

李姨在公公面前,对林薇还是客客气气,但背地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排挤感更强了。

一天,林薇发现朵朵一件很喜欢的毛衣不见了。

那是她母亲去年冬天特意给朵朵织的,用的是最好的羊绒线,颜色是朵朵最喜欢的粉色,朵朵平时宝贝得不行,只有天冷的时候才舍得穿。

她在家里到处找,衣柜、抽屉、朵朵的玩具箱都翻遍了,都没找到。

最后,在阳台的旧物捐赠袋里看到了。

那袋子,是李姨前几天整理出来的,说里面都是一些不要的旧衣服、旧玩具,等周末要捐给社区的公益站。

“李姨,朵朵这件毛衣怎么在这里面?这毛衣还能穿,朵朵也很喜欢,不是旧衣服。” 林薇拿着毛衣,走到正在擦桌子的李姨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李姨正在擦桌子,头也没抬,语气随意地说:“哦,那件啊,我看袖口有点磨薄了,颜色也旧了,洗得有点发白了,朵朵现在衣服多,各式各样的新衣服一大堆,这件就不要了吧,占地方。”

“这是我妈给她织的,不是买的,对朵朵来说很有意义,而且真的还能穿,袖口磨薄一点不影响。” 林薇强调,心里的不满已经开始滋生。

李姨这才停下动作,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薇薇,不是我多嘴。小孩子长得快,衣服更新换代也快,旧衣服该扔就得扔,留着也没用,还占地方。再说,奶奶织的怎么了,现在谁还穿手织的毛衣啊,土里土气的,料子也不如买的柔软,穿出去让人笑话,别的小朋友说不定还会说朵朵穿旧衣服呢。”

“土里土气” 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林薇心上。

她看着李姨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这不是无心之失。

这是故意的。

她在一点点抹去林薇和朵朵在这个家里的痕迹,试图通过贬低她们珍视的东西,来确立她自己的地位。

林薇紧紧攥着那件柔软的毛衣,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默默地把毛衣拿回房间,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了衣柜深处,还特意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装起来,避免落灰。

她知道,争吵没有用。

在公公那里,李姨永远有理。

她需要冷静。

需要想办法。

08

周末,许久不见的大姑姐张莉一家来做客。

张莉是公公的大女儿,嫁在邻市的县城,平时工作忙,加上距离有点远,来往不算频繁,一般也就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林薇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也许大姑姐能劝劝公公?毕竟是女儿,说话可能比儿子儿媳管用些。

吃饭的时候,公公果然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要和李姨再婚的消息,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张莉,等着她的反应。

张莉和她丈夫王浩显然吃了一惊,手里的筷子都顿了一下。

但他们的反应,却出乎林薇的意料。

张莉惊讶过后,很快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这是好事啊爸!李姨人勤快,会照顾人,您身边有个人陪着,能好好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我们在外面也放心。以后您就有人陪着说话、散步了,不用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她丈夫王浩也赶紧附和:“对对,老年人有个伴儿,精神头都能足不少,这是福气啊爸。李姨看着就是个实在人,您跟她在一起,我们都放心。”

李姨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笑着说:“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张人好,对我也照顾,我就是想跟他搭个伴儿,互相照应。”

公公脸上更是乐开了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停地给张莉和王浩夹菜,还说 “还是女儿懂事,知道为我着想”。

林薇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明白了。

张莉嫁出去了,在法律上虽然还是张家的人,但在财产继承上,通常会默认儿子是主要继承人,她本来也没指望能从父亲这里分多少家产,所以父亲再婚,对她来说,只要父亲高兴,有人照顾,不用她操心养老的事,就没什么不好。

反而省了她们做儿女的操心。

甚至,她可能还乐见其成,如果李姨能把弟弟张强一家 “挤兑” 走,将来父亲的东西,说不定她还能多沾点光,比如父亲的退休金,或者一些零零散散的财物。

人性就是这么现实。

饭桌上,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张莉拉着李姨的手,亲热地聊着天,问她平时喜欢吃什么,还说以后会经常回来探望他们;王浩则陪着公公喝酒,说着各种吉祥话,哄得公公眉开眼笑。

只有林薇,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默默地吃饭,偶尔给朵朵夹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莉还拉着李姨的手说:“李姨,以后我爸就辛苦您多照顾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您随时跟我说,别客气。”

李姨笑着点头:“应该的,婷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张的,不会让你们担心。”

那一刻,林薇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

在这个所谓的 “家” 里,她仿佛是在孤军奋战。

丈夫靠不住,大姑姐隔岸观火,公公一心向着外人。

而她,连保护自己和孩子正常权益的反对,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再次问自己:就这样忍下去吗?

忍到公公和李姨顺利结婚?

忍到李姨彻底以女主人自居,把这个家变成她的地盘?

忍到她和朵朵在这个家里,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不。

她不能。

09

晚上,送走张莉一家,林薇在阳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她没细说家里的糟心事,怕母亲担心,只含糊地说公公找了个老伴,家里有点小矛盾,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母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语重心长地说:“薇薇,老人有老人的想法,他们年纪大了,有时候会比较固执,硬拦是拦不住的,弄不好还会伤了和气。你得为自己和朵朵多想想,不能只想着忍。有时候,退一步,不一定是坏事,但该争的,也得争。关键是,要用脑子,别硬碰硬,那样吃亏的是你自己。”

用脑子……

母亲的话,让林薇混沌的思绪,透进了一丝光。

硬碰硬不行,一味退让更不行。

她需要改变策略。

需要看清楚,李姨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能找到李姨的软肋,或许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林薇不再流露出任何不满和抵触。

她照常上班,按时接送朵朵上下学,给朵朵辅导作业,对公公和李姨,也保持了表面的客气和尊重,见面时会主动打招呼,吃饭时也会偶尔给公公夹菜。

但暗地里,她开始更加留意李姨的言行举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李姨确实很关心公公的身体,每天都会提醒公公按时吃药、测量血压,但这种关心,似乎总带着一种刻意的表演成分。

比如,有一次公公只是轻微咳嗽了两声,李姨就立刻紧张地跑过去,又是递水又是拍背,还大声嚷嚷着要带公公去医院,仿佛公公得了什么重病一样,那夸张的反应,让林薇觉得很不真实。

她也注意到,李姨偶尔会接到一些电话,每次接电话时,她都会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还会走到阳台或者厨房去接,避免被林薇听到。

有一次,林薇在厨房倒水,正好碰到李姨在阳台接电话,她隐约听到 “钱”、“手续”、“快点” 之类的词,还听到李姨说 “你放心,这边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拿到手”,但具体说的是什么钱、什么手续,林薇没听真切。

她还发现,李姨对她自己的儿子,似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疏远。

有次林薇去书房拿东西,无意中看到李姨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屏幕亮着,屏保是她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两人靠得很近,看起来很亲密,那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眉眼间和李姨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李姨的儿子。

而且,林薇还好几次看到李姨偷偷给那个男子转钱,每次转完钱后,都会把转账记录删掉,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这些零碎的细节,像散落的珠子,串联不起来。

但林薇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李姨的目的,真的仅仅是找个老伴安度晚年吗?

如果只是为了有个伴,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和儿子的联系,为什么要偷偷转钱,又为什么会在电话里提到 “钱” 和 “手续”?

10

一天下午,林薇因为要去给朵朵拿定制的生日蛋糕,特意跟公司请假提前回家。

快到小区门口时,她看到李姨和一个陌生中年女人站在路边说话。

那个女人穿着花哨的连衣裙,烫着卷发,嗓门很大,说话时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很泼辣。

林薇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躲到了路边一棵大树后面,不想被她们发现。

她听到那个大嗓门女人说:“淑琴,你可得想清楚了,老张那边到底怎么样?他儿子儿媳能同意你们结婚吗?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一年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李姨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丝不确定:“应该差不多了,老张铁了心要跟我结婚,他儿子儿媳反对也没用,老张不听他们的。”

“差不多可不行,得板上钉钉才行!” 大嗓门女人提高了音量,“房子呢?这可是关键!你得抓紧时间,把名分定了,领了结婚证,以后才有说法,才能名正言顺地分房子。别到时候老张出点什么事,你连个保障都没有,白忙活一场!”

“我知道,我一直在催老张,让他尽快跟我去领证,他已经答应了,说这周末就去。” 李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后面的话,随着风声,变得模糊不清,听不真切了。

但 “房子” 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林薇耳边。

果然!

她猜得没错!

李姨根本不是真心想跟公公搭伴过日子,她就是冲着家里的房子来的!

林薇的心怦怦直跳,她悄悄拿出手机,放大焦距,远远地拍下了那个陌生女人的侧脸,还录了一小段她们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太清晰,但能隐约听到 “房子”“领证” 等关键词。

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愤怒,等李姨和那个女人分开后,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走进小区。

晚上,林薇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在社区居委会工作的朋友,拜托她帮忙悄悄打听一下,这个女人是谁,平时是做什么的。

朋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给林薇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