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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偏执女配失败,我选择更换攻略对象,她却哭着求我留下

1和阮时冉结婚的第三年,孟文瑞终于提交了任务结果,却换来一句任务失败。“宿主,您的结婚证是假的,判定任务失败,三秒后开始

1

和阮时冉结婚的第三年,孟文瑞终于提交了任务结果,却换来一句任务失败。

“宿主,您的结婚证是假的,判定任务失败,三秒后开始电击惩罚。”

他闻言怔住,心脏扑通狂跳:“不可能,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去民政局领的。”

电击惩罚开始,超负荷的电流传遍孟文瑞的全身,让他倒在地上痛吟出声,额头溢出冷汗。

系统调取了一段画面,放到了他面前。

画面里,阮时冉掐着一个男人的下颚,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翻开的结婚证,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她和江逸安。

看清名字的瞬间,孟文瑞瞳孔紧缩,手抓紧了地面。

他认识他,江逸安曾和阮时冉是青梅竹马,可却在高中时背叛了她,导致她家破人亡,这几年她一直在找他就是为了报复他。

画面里继续传来声音。

“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有想过会被我抓住吗?”阮时冉把结婚证凑到江逸安面前,咬牙开口:“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说完,阮时冉把结婚证丢开,欺身压了下去,画面里的两个人逐渐赤裸,暧昧的声音也传过来。

在声声呻吟里,孟文瑞的心脏仿佛被凌迟,伴着电击带来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

十年前孟文瑞来到这个世界,接到攻略病娇女配阮时冉的任务。

那时江逸安刚刚背叛她离开,正是她万念俱灰的时候。

是他不离不弃的陪伴,陪着她从落魄到现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一共用了七年。

也是在第七年,她向他求婚。

彼时,身后是漫天的烟花,绚烂夺目,引的所有人都驻足。

身前,阮时冉单膝下跪,眼里满是刻骨铭心的爱意:“文瑞,嫁给我好吗?我会爱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至今他都能记住她紧抱着他的力度。

可婚后,阮时冉开始全世界找江逸安的下落,面对他的质问,她说:“文瑞,这辈子我爱的只有你,你是我的命。而他只是我的报复对象,当年如果不是他我也落不到那个地步。”

他相信了,因为不管是谁被那样背叛过后都不会再爱了吧。

可阮时冉对江逸安的爱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孟文瑞满身冷汗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家走去。

到门口后,他输入密码正要进去,阮时冉和她朋友的对话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冉姐,你到底还打算报复江逸安吗?上次他不过是发个烧,你就在他身边守了一整夜,你不会对他还有情吧?”

阮时冉仰头呼出一口烟,语气阴狠:“他把我害成那样,我又不是贱的慌,怎么可能还对他有情。”

朋友顿时起了兴致:“那不如你把他交给我们,当初他害你成那个样子,让我们来好好教训他一下....”

阮时冉眼里顿时爆发出威胁的光芒,语气低沉:“我的人我自己会教训,不需要你们操心。”

客厅的几人顿时都噤声了。

她叫来管家:“先生出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管家微微欠身:“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

“冉姐看这么紧啊?姐夫不过才出去两个小时,这都是问的第几次了?”一个朋友调侃出声,想要缓解气氛。

阮时冉却没接话,烦躁的把烟摁熄。

“既然你这么恨江逸安,那为什么还要和他领证啊?”朋友迟疑的开口:“从见到先生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像是随时都要离开的人,如果再让他知道你和江逸安领证了...你不怕吗?”

阮时冉手指规律的敲在沙发扶手上,开口:“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他永远困在我身边,至于文瑞,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我。”

门口,孟文瑞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他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像是用尽了力气。

脸上一阵痒意,伸手一摸才发觉是眼泪。

他忽然想到了三年前,那时他拿到结婚证,准备提交任务离开的时候,阮时冉诡异般的有所直觉,用快要把他揉碎在怀里的力度紧紧抱着他,嘴里疯狂的说:“文瑞,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直到他答应,她才放下戒备。也正是因为这,他心软拖到了今天。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一个笑话。

阮时冉说她恨江逸安,却要把他永远困在身边,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甚至整夜守在他身边。

这就是她说的恨吗?

孟文瑞讽刺一笑,报复,全是骗她自己的借口罢了。

在里面的人出来前,他转身去了院子外。

脑海里,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还要继续吗?”

孟文瑞双手抱胸靠在大门外,满腔苦涩:“不了,给我更换一个攻略对象吧。”

阮时冉不要他离开,可如果他要离开那谁也拦不住。

2

系统:“好的,清算数据将在十五天内完成,届时会开启数据覆盖。”

孟文瑞点了点头。

以后阮时冉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他的痕迹。

身后传来喧哗,是阮时冉出来送朋友,她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外的孟文瑞,立马丢下朋友走过来。

走的越近,也就清晰的看到他发白的嘴唇。

“老公,你怎么嘴唇这么白?!”她紧张的捧住他的脸:“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孟文瑞拦住她,淡声道:“你找到江逸安了。”

这是陈述句,阮时冉神色慌了一瞬,知道瞒不住了便坦白:“刚找到的,我已经让人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如果他不问,她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他?

孟文瑞心中一痛,定定的看着她开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几年他也东躲西藏的受尽了苦,你就放了他吧。”

“文瑞,你不用管了。”阮时冉眼中划过狠厉:“他害我那样,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让他付出代价的方式就是领证吗?

孟文瑞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在阮时冉越来越担心的眼神里,他骤然松了力道,一言未发的进了屋。

晚上,在阮时冉抱着他往他身上倒的时候,脑海中瞬间闪过今天看到的画面。

胃里一阵翻滚,他推开脖颈间的脑袋,淡声:“我累了。”

说完他拉上被子,转身背对着她躺下。

不一会儿,腰间环上来一双有力的手臂,那力道很紧,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其实他知道做任务不该动真感情,可阮时冉真的偏执并热恋的爱着他。

以前他被仇家绑架,阮时冉疯了一般的找过来,那次事件里,为了保护他,她被枪击中几乎要丢了命。

那之后,她总是要紧紧抱着他,确保他在身边才能入睡。

阮时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感觉到她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睡着了,才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随着推拉门关上,孟文瑞缓缓睁开了眼。

阮时冉贴身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阮总,我们已经把江先生接到了听园。”

“把院子里的花都拔了,旁边两栋房子也都买下来,一株花都不要留,他花粉过敏。”她声音冷冽,说的话却与语气完全相反:“屋里的温度保持在27度,不要让他生病了,否则我还得去照顾他。”

孟文瑞握紧了枕头,他死死咬紧下唇,却止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晶莹。

阮时冉,你就是这样报复的吗?

让他住A市最昂贵的别墅区,记得他花粉过敏,还不让他生病。

可孟文瑞忘记了一件事,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阳台上,阮时冉不断地嘱咐那边注意事项,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的往他心里钻,钻的他鲜血淋漓。

泪水划过脸颊,没入枕头悄无声息。

翌日,孟文瑞是被阮时冉吻醒的,看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吻的更深了。

在她手不老实乱摸的时候,他撑着她的肩膀偏头躲开。

阮时冉也不恼,意犹未尽的啄了一下他的唇:“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出门。”

他闻言愣了一下,昨天的事发生的突然,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3

吃完早餐,阮时冉不由分说的拉着孟文瑞上了车,向山上的山庄驶去。

以往每一年,她都会给他准备惊喜,他也都很期待。

但这一次他坐在车上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象,兴致缺缺。

车行到半山腰,阮时冉的手机突然响起。

那边的声音很小,可孟文瑞还是听的分明。

“阮总,江先生可能是换了环境不适应,发起了高烧。”

他看着她握紧了手机,眉头紧皱:“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孟文瑞毫无防备的向前倾身,撑住手套箱才堪堪没有撞到玻璃。

“文瑞,我这边突然有点事要处理。”她打开车锁,“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我马上就回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会错过的。”

他一言未发的低头解安全带,嘴角勾起苦涩。

下车的瞬间,热浪向他袭来,瞬间额头上浸出一层薄汗。

他看着飞速离去的车屁股,她甚至都等不到把他送到山庄里,就着急的要赶过去。

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泛着铁锈味。

他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硬生生在49度的烈日里站了五个小时,烈日把他的皮肤晒伤,汗水如雨下。

系统看不下去了开口:“不用等了,她陪着江逸安去医院了。”

一段视频同步到孟文瑞眼前。

画面里,阮时冉小心的扶住脸色绯红的江逸安,大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脸上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孟文瑞脸色惨白,他手颤抖的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他又打了一个,依旧是无人接听,他没有再打,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垂落在身侧。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固执?”

孟文瑞低头勾了勾嘴角,他的确很固执,不止一个人说过,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固执了。

转身他向山下走去,一直到晚上他才走到家,走进家门他的体力也全部耗尽,倒在了玄关处。

他听到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把他扶到了沙发,随后给阮时冉打了电话。

“先生,先生中暑晕倒了!”

“什么?!”阮时冉急促的声音响起,“快去叫医生,我马上回....”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医生模糊的声音:“阮总,江先生又烧起来了.....”

话筒被拿远,嘈杂的声音过后,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好好照顾先生,我这边有点事,暂时回不去。”

电话被挂断,客厅恢复寂静。

曾经孟文瑞只要有一点不舒服,阮时冉不管是在谈几千万的生意,还是在万里远的国外,她都会立马赶回到他身边。

而现在,她却为了一个自称恨的人,弃他于不顾。

阮时冉,你真的是在恨吗?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的痛传来。

管家见他弯下腰,回过神来要去叫医生,孟文瑞叫住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用叫医生了,我一会儿就好了。”

管家还在犹豫,他就撑着沙发站起来,拖着步子回了房间。

阮时冉是在三天后回来的,她带回来的还有一条价值不菲的手表。

“老公对不起,这几天被重要的事绊住了,所以没有回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抱着他非要他的原谅,否则就不松手。

重要的事就是照顾江逸安是吗?

孟文瑞眼里闪过自嘲,岔开话题:“你手上拿的什么。”

“这是送你的手表。”阮时冉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华丽的手表,她小心的给他戴上,眼里满是惊艳和痴迷:“在拍卖场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适合你,果然。”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就戴这个去吧。”

阮时冉兴致勃勃,而他一言未发。

晚间,阮时冉带着他去了宴会,到了门口才发现江逸安也在。

4

孟文瑞停下脚步,静静的盯着门口站着的江逸安。

阮时冉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急切的解释:“文瑞,我只是为了让他难堪才带他来的,你不要误会,如果你不开心,我就让他回去。”

孟文瑞淡声道:“不用了。”

他抬步往门口走,走的越近也看的越清楚。

江逸安面色红润的不像是被囚禁的人,他虽身着朴素却满身都是名牌。

突然孟文瑞看到他手上一条不起眼的手绳,他认出这是前天拍卖会上,一条拍出天价的保佑手链,原来到了江逸安手上。

他抬手摸了摸手腕的手表,这个原来是顺便的吗?

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他垂下了眼睑。

“阮总,孟先生。”江逸安嗫嚅的冲着他们道。

阮时冉斜睨着他:“今晚上安分点,这里的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说完,她牵着孟文瑞走进去,当有人问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她冷笑着回答:“家里的保镖而已。”

她完全冷漠的态度,让他以为那条保佑手链和三天的未归都是幻觉。

宴会上有曾经被江逸安连累的人,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他,看到阮时冉的态度,也都放大了胆子,明里暗里的羞辱他。

渐渐的江逸安的脸色变的难堪,阮时冉的脸色一开始还算正常,但慢慢的也有些冷硬起来,手背青筋暴起。

这一切都被孟文瑞看在眼里,为了攻略她,他把她了解的很透彻,知道她这是生气的表现。

可为什么要生气呢,不是在报复恨的人吗?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像咽下一口苦酒。

围攻江逸安的人见她真的无动于衷,渐渐的也变本加厉起来,一个人拿起小桌中央的花瓶,冲着他扔了过去:“去死吧,你个贱人!”

就在这时,阮时冉终于忍无可忍两步挡在他身前,抬手挥开花瓶怒吼:“够了!”

周围瞬间噤声,只剩下花瓶砸到孟文瑞头上,而后碎在地上的声音。

疼痛传来,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江逸安身前的人。

阮时冉顿时一慌,急忙想要过来关心他,身旁的江逸安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立马转头扶住要瘫倒在地上的人,紧张道:“江逸安,江逸安!”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她暗骂一声,扶着他向宴会厅外冲去。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孟文瑞站不稳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心仿佛从高出坠落,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出原本的模样。

周围渐渐传来议论声。

“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江逸安那样背叛过阮总,阮总却义无反顾的护着他,明显是爱惨了他。”

“那孟先生也太可怜了吧,听说他陪着阮总从落魄到现在,陪了她十年呢,现在江逸安回来了,他只能让位了....”

扶着桌子的手蓦地攥紧,像是要把桌子捏碎,他眼底满是自嘲和冰冷的讽刺。

没想到最后受辱的人居然变成了他。

血模糊了视线,孟文瑞强忍着疼痛,脚步沉重的走出宴会厅,给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到医院。

5

护士给他清理伤口,语气里满是不赞成:“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没人陪你吗?你这样也太危险了。”

孟文瑞眼前浮现阮时冉抱着江逸安离开的画面,心中一刺没有说话。

包扎好伤口,他往楼下走去,却在经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听到了江逸安的声音,他的脚步蓦地顿住。

“你放我走吧。”江逸安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年了,你也该报复够了吧,放过我吧。”

孟文瑞呼吸一滞,原来都一年了,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他是不是真的如阮时冉所说,永远都不会发现?

下一秒阮时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休想离开。”她暴怒的掐住江逸安的下颚,眼里满是偏执:“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随后低头粗暴的吻了上去,病房里响起唇舌交缠的水声。

孟文瑞站在门口,一股冰凉的麻痹感蔓延到心脏,随即被一种滚烫的、撕裂般的剧痛取代。

他没有再看下去,转身落荒而逃。

“哎,怎么走的路!”

他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撞到了人,哑声道歉。

在跑到无人的阳台后,他才终于支撑不住的靠墙滑坐在地上。

大滴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他捂住嘴不让哭声泄出来,但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他此时的脆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起外漏的情绪,擦干满脸的泪水,起身离开了医院。

这是他最后一次为阮时冉流泪。

回家后,孟文瑞让系统把下一个攻略人的信息发到手机上,开始看了起来。

他看的认真,就连有人回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阮时冉沉声开口:“这是谁?”

他愣了一下,把手机息屏随口敷衍:“没谁。”

阮时冉却不罢休拿过他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她对他有病态的占有欲,如果让她知道里面的是谁,那她一定会让这个人消失在孟文瑞的视野里。

为了逃脱追问,他扶着头皱眉道:“我头好疼。”

阮时冉果然不再追问,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抱住他语气里全是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错。”她拿起旁边的花瓶塞进他手里:“我让你还回来好不好?不要生气了都怪我。”

孟文瑞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满是酸涩。

她是那么爱他,可却也不止爱他。

见他一言未发,阮时冉抓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头上砸,孟文瑞把手抽出来,放下花瓶,语气淡漠:“不用了,我没生气。”

接下来的几天,阮时冉推了所有工作在家里陪他养伤,每天的饭都是她做的,就连换药这件事也被她接手。

她无微不至,把他放在第一位,就好像没有江逸安这个人一样,他们还是他们。

可事实却是,阮时冉会在做饭的间隙,换药的间隙把手机拿出来看江逸安屋里的监控,时时关注着那边的情况。

而那些辱骂过江逸安的几个人,家里都在一夜之间破产,无一幸免。

孟文瑞知道这都是阮时冉干的,除了她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几天后,他的伤好了很多,阮时冉开始了早出晚归。

看着系统给他的阮时冉在江逸安那里的定位,他已经麻木到不会痛了,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突然有一天,阮时冉突发奇想说要带他去餐厅吃饭,就叫司机把他接到了公司。

6

到了之后,阮时冉还在开会,秘书就把孟文瑞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他刚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阮总,江先生到了。”

听到后面的话,孟文瑞愣了一下,嘴角划过讽刺:连公司都可以随意出入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直直的和江逸安对视。

原本以为会碰上一双怯弱的眼,反而里面全是野心勃勃,他怔了一下。

阮时冉正好开完会,看到这幅场景,冲着保镖呵斥:“你把他带到这来干什么?!”

保镖战战兢兢的开口:“阮总,他说有话要说。”

阮时冉愣了一下,眼中情绪变化,声音也平静了下来:“把他带到休息室去。”

说完,她牵着孟文瑞进了办公室,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叫人拿来了糕点和茶水。

“老公,你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我去看一下他要说什么,很快就回来。”

她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脚步有些急切的离开办公室。

孟文瑞看着满桌的糕点,眼里闪过自嘲,他不会再无望的等了。

起身往门口走去,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地震,因为楼层高,地面晃的更厉害了。

书架上的书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他站不稳的扶着墙面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被脚下杂物给绊倒扭了脚。

他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脚踝的剧痛让他又摔回了地上。

就在这时,阮时冉护着江逸安从休息室里冲出来,孟文瑞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叫她的名字:“时冉,时冉救救我....”

可任凭他怎么喊,都换不来阮时冉的回头。

剧烈的晃动让一旁的展示架轰然倒塌,直直砸在了孟文瑞的脊背,剧痛传来他闷哼一声,眼神却死死盯着她抱着江逸安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讽刺和绝望。

不断有东西砸在身上,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醒来孟文瑞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阮时冉,她看到他睁开眼立马凑近:“文瑞,你终于醒了!”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阮时冉慌乱的抓着他的手开始道歉:“文瑞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公司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文瑞你想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孟文瑞眼底闪过讽刺,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话,下一秒就能忘,他看是担心江逸安担心的忘记了吧。

他看着对他沉默很不安的阮时冉,淡声开口:“阮时冉,你对江逸安真的只是报复吗?”

阮时冉顿时急了,她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当然是报复,当初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恨透了他。”

“那你把他放了吧。”孟文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久你应该也报复够了吧,放了他我们回到从前。”

阮时冉闻言却沉默了,他自嘲的抽出手,背过身躺下。

接下来住院的几天,阮时冉每天都会来,只不过都是晚上。

她来孟文瑞也只当她是空气,但她却还是每天都带着亲手做的饭过来。

突然有一天,阮时冉反常的在中午来了。

孟文瑞依旧不想理她,却听到身后传来的是江逸安的声音:“孟文瑞,久仰大名啊。”

他瞳孔紧缩,猛地向门口望去,就见江逸安满脸挑衅的站在门口,全然没有了那天在宴会现场的怯懦。

7

孟文瑞警惕的看着他,他虽然认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天阮时冉都是晚上过来的吧。”江逸安不在意的走进来:“你想知道她白天在哪吗?”

孟文瑞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白天她是在忙工作,现在看是去陪江逸安了吧。

他心底泛起自嘲。

“看样子你应该猜出来了,那我和阮时冉领证了你知道吗?”看他没有意外,江逸安点了点头:“看来也知道了。”

孟文瑞眼底沉了沉,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江逸安脸上闪过狠厉:“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怎么还赖在这里啊?她爱的只有我,你还不明白吗!”

孟文瑞总算知道他的目的了。

“你喜欢她?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背叛她?”他冷眼看着他:“你是有病吗?”

江逸安脸色扭曲,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半晌,江逸安恢复了笑容,缓缓走进病床。

“他们都说阮时冉爱惨了你,我就想来验证一下。”他嘴角划过一丝狠厉:“你说我打你一巴掌,她会为了你对我放手吗?”

没等孟文瑞反应过来,江逸安就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向他挥来,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五指掌印。

而此时,阮时冉推门进来,看清里面的情形,走过来一把推开江逸安,声音狠厉:“江逸安,你是想死了吗?!”

江逸安往后退了两步,又恢复了以往怯懦的模样,他眼眶通红的看着她。

“阮时冉,我犯了错打了你的丈夫,你惩罚我吧,然后放我离开。”

孟文瑞捂着剧痛的脸,也看向阮时冉。

他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眼中满是怒意的看着江逸安,最后却只挤出一句话:“来人,把他带回病房!”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孟文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唇边挂着一抹苍白的笑。

牵动脸颊的伤,让他抽了一口气。

阮时冉闻声立马回过神关心他:“怎么样,疼不疼?我去叫医生过来。”

看着她急切的背影,他满眼讽刺。

她眼里的心疼不似作伪,可对江逸安的不愿放手也是真。

阮时冉,你真贪心。

像是为了弥补孟文瑞,之后的两天,阮时冉整天都陪在他身边。

出院那天,阮时冉办了出院手续,不管他愿不愿意的牵住他的手往外走。

在医院门口,孟文瑞看到了江逸安好端端的站着,在伤害他之后,没有瘦更没有伤。

阮时冉牵着他解释:“今天他也出院,我只是顺带带上他而已。”

他缄口不言,抽出手径直往车边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江逸安的闷哼,接着是阮时冉惊慌失措的大吼:“江逸安!”

孟文瑞转身看着眼前景象的瞬间徒然睁大了双眼。

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而这把刀插进了江逸安的肚子。

江逸安的身子瘫软下去,鲜血直流,阮时冉惊慌的扶住他。

刺杀的人见成功就要逃跑,被保镖抓住。

接下来,孟文瑞就看着阮时冉失控一样的带着江逸安往医院里冲,一路吼叫着医生,他从没见她这么失控过。

8

手术室门口。

阮时冉满手鲜血,还有些回不过神的坐在长椅上。

三步外保镖压着刺杀的人跪在地上,等候阮时冉发落,而孟文瑞站在三米外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十分钟后,阮时冉从长椅上起身走到了跪着的人面前。

她满眼猩红,声音阴沉:“谁派你来的。”

那人紧闭着嘴没有说,阮时冉一个眼神,保镖开始动手。

一拳一拳下了死手,终于那个人开口了:“孟先生...孟先生救命啊,救救我.....”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孟文瑞眼中满是惊愕的看着那个人。

阮时冉则在那个人喊出名字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视线直直落在了孟文瑞的身上,

他对上她的眼心中一沉,皱眉道:“跟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知情。”

她眼神冷冽如冰,怒火在其中燃烧,让人不寒而栗:“我的人我会报复,文瑞你不该做多余的事。”

阮时冉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孟文瑞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说了不是我。”

可她却不想再听,转身向手术室门口走去,同时对保镖吩咐:“把先生关进地下室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他怕黑,而这一切她都清楚。

寒意从脊梁骨传来,孟文瑞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阮时冉!”

两边手臂按上保镖的手,拖着他要往外走,他拼命的挣扎:“阮时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最怕黑!”

可站在手术室门前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孟文瑞骤然泄了力道,痛苦的闭上了眼,仍由保镖将他拖走。

江逸安打他一巴掌,她舍不得惩罚,而现在她却用他最怕的东西惩罚他。

她说的恨是那么的可笑,孟文瑞看着双手嗤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里面满是讽刺和自嘲。

地下室,潮湿的气味传来,黑暗将他笼罩。

他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冷汗如雨下。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恍惚间耳边好像响起了阮时冉的声音。

“以后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黑暗了,别怕。”

可现实却是眼前无边的黑暗,和噗通狂跳的心脏声。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伤江逸安的人是他自己找的,就是为了陷害你。”

孟文瑞虚弱的勾了勾嘴角,他其实猜到了。

但现在他都不想去纠结了,他只想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才终于打开。

光照进来,他抬手遮了遮眼,阮时冉走到他面前弯腰想要抱起他。

孟文瑞躲开她的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会处理好江逸安,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

他扶着门框的手握紧:“那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是江逸安自己找的人。”

阮时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谁会找人来刺杀自己?这个谎言太拙劣了文瑞。”

既然她不相信,孟文瑞也不想再说了,他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到这吧,我不想再去猜你们的关系....”

“我说过只是报复!你为什么不信?”阮时冉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紧他皱眉:“我爱的只有你,你也休想离开!”

他看着她眼里的疯狂,心里满是无力,正要开口,电话铃声响在他们之间。

是阮时冉的电话:“阮总,江先生醒了。”

“我马上过来。”她挂断电话,看向手中的孟文瑞:“我去一趟医院,你不要再胡思乱想,等我回来。”

说完又向一旁的保镖吩咐:“看好夫先生了,不要让他离开这个房子。”

同时脑海里响起系统机械的声音。

“数据清算完毕,请问要开始记忆覆盖吗?”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孟文瑞抬手擦掉眼角的一滴泪,淡声道:“开始。”

“启动记忆覆盖。”

话音落下,孟文瑞的眼前慢慢被白光覆盖。

“已覆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