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放榜后，我和兄弟陈浩、赵宇成了全市的焦点。
我们仨包揽理科前三，学校欢腾得像过年。
班主任张强笑得嘴都合不上，夸我们是他的骄傲。
可他眼里闪的不是欣慰，是30万清北奖金。
张老师把我们锁在小教室，逼我们报清北。
“你们仨考上清北，我的房子首付就有了！”
志愿填报时，我们没有顺从，而是选了985的热门专业。
张老师气疯了，在群里骂我们“白眼狼”。
“李然，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活该没出息！”
01
我叫李然，朋友都喊我“然哥”。
我和死党陈浩、赵宇是高三的尖子生。
我们仨包揽了全市理科前三。
这成绩让学校和班主任张强乐开了花。
张老师总说我们是他的骄傲。
学校为了冲清北，下了血本培养我们。
听说考上一个清北学生，老师能拿30万奖金。
这事老师们私下传得沸沸扬扬。
学生们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张老师盯着我们仨，恨不得24小时看着。
他常说：“你们得给学校争口气！”
这话他每天重复，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高三那年，压力大得我整夜睡不着。
我家条件不好，爸妈早年离异。
妈妈有心脏病，靠打零工养我。
她常咳嗽到半夜，药费掏空了家底。
我发誓要考好大学，让她过上好日子。
陈浩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穷得叮当响。
赵宇的姐姐高考失利，家里更困难。
我们仨互相打气，咬牙坚持复习。
张老师弄了个小教室，专门给我们用。
他把钥匙揣兜里，把我们锁在里面。
他说：“这样你们才能专心备考。”
其实我们仨心里憋着一股火。
有次我感冒发烧，体温飙到39度。
我敲开办公室门，想请假看病。
张老师正跟其他老师吹牛，笑得满脸抖。
他一听我要请假，脸立马沉下来。
“高三了还矫情？回去学你的习！”
我头晕眼花，只能硬撑着回去。
出门时，他冷笑：“学生现在真娇气！”
我悄悄按下录音笔，塞进书包。
这种事太多了，我得留点证据。
我还偷听到他跟其他老师聊天。
他说：“这仨考上清北，我房子首付就有了！”
我心里一沉，觉得他把我们当工具。
02
高考前一个月，学校开了动员大会。
校长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讲。
他说学校投了200万培养尖子生。
这钱全是为了让我们仨考清北。
我听了这话，心里直犯嘀咕。
200万？给我们买了几本教辅书？
陈浩小声说：“吹牛不打草稿！”
赵宇撇嘴：“估计是给老师发奖金。”
我们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张老师在台下盯着我们，眼神像刀子。
会后，他把我们叫到办公室。
他拍桌子说：“你们仨必须报清北！”
“清北是你们的未来，也是学校的脸面！”
我试着说：“老师，分数不够可能被调剂。”
张老师瞪我：“调剂也比其他学校强！”
陈浩顶嘴：“冷门专业有什么前途？”
张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我们骂。
“你们别不知好歹，浪费学校资源！”
我低头不说话，心里却更坚定了。
清北虽好，热门专业更适合我们。
我偷偷查了往年清北调剂数据。
发现分数刚过，八成会被分冷门专业。
陈浩和赵宇查了985热门专业的就业率。
我们仨在宿舍开了个秘密会议。
我说：“计算机和金融，未来更有保障。”
陈浩点头：“对，咱们得为自己负责。”
赵宇说：“清北名气大，但冷门专业没用。”
我们决定报985的热门专业。
这决定让我们仨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这只是风暴的开始。
03
高考成绩放榜那天，学校像炸了锅。
我考了全市第一，陈浩第二，赵宇第三。
全市十几年没出清北学生，这次我们全中。
学校挂了横幅，宣传车开到街上。
张老师被记者围着，笑得嘴合不上。
他说：“这成绩全靠我的因材施教！”
他还说我们仨是他的职业巅峰。
学校宣传我们是200万培养出来的。
张老师被提拔成特级教师，风头无两。
他拍我们肩膀，笑得一脸得意。
“清北稳了，你们给我长了大脸！”
可我们仨心里一点不轻松。
志愿填报前，我们仨私下商量。
我说：“清北分数线我们刚过，风险大。”
陈浩说：“热门专业就业率高，稳妥。”
赵宇查了数据：“冷门专业毕业不好找工作。”
我们仨一致决定改志愿。
填报那天，张老师把我们叫到办公室。
他语气强硬：“第一志愿必须清北！”
我说：“老师，我们想报985热门专业。”
张老师愣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冷笑：“翅膀硬了，想造反？”
陈浩说：“我们是为自己未来考虑。”
张老师拍桌子：“不听我的，你们会后悔！”
我们没再争辩，默默改了志愿。
我们选了985的计算机和金融专业。
这决定让我们觉得自己抓住了未来。
04
志愿结果出来后，学校炸开了锅。
张老师在家长群里破口大骂。
“李然，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陈浩、赵宇也是白眼狼，浪费资源！”
他把这些话转发到班级群。
家长们跟着骂：“三个不懂感恩的败类！”
同学嘲笑：“清北都不去，报什么破学校？”
有人说：“学校花200万，喂了狗！”
我冷冷地看着手机，截图保存消息。
我心里冷笑：“张老师，好戏才开始。”
网上冒出热搜，标题刺得眼睛疼。
“全市三尖子弃清北，引争议！”
网友评论铺天盖地，全是骂我们的。
“三个忘恩负义的，连人都算不上！”
“听说学校投200万，培养仨畜生！”
我看着评论，心里一阵冷笑。
200万？学校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查了学校的财务公开信息。
所谓200万，其实才20万培养费。
陈浩气得摔手机：“这帮人真会造谣！”
赵宇说：“张老师煽风点火，太恶心！”
我们仨约在小餐馆，商量对策。
我低声说：“得找证据，把真相抖出来。”
陈浩点头：“不能让张老师得逞。”
赵宇说：“咱们得团结，别被舆论压垮。”
05
那天晚上，张老师开了直播。
他在镜头前抹眼泪，装得可怜兮兮。
“孩子们不听劝，我这个老师没尽责。”
他老婆冲进镜头，指着屏幕大骂。
“我老公带病上课，这仨白眼狼怎么回报？”
张老师叹气：“现在的孩子太自我了。”
他故意泄露我们的社交账号。
网友蜂拥而至，私信骂我们不得好死。
有人扒出我们的家庭地址。
我家门口收到刀片和恐怖玩偶。
陈浩的邮箱被恶意评论塞满。
赵宇的姐姐吓得不敢出门。
赵宇说：“我姐吓得晚上睡不着。”
陈浩咬牙：“张老师这招太狠了！”
我握紧拳头：“别急，咱们有证据。”
我们仨在餐馆，脸色都很沉重。
陈浩攥着杯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说：“先忍着，找到机会反击。”
正说着，几个大汉闯进餐馆。
他们骂骂咧咧，直接掀翻桌子。
汤碗摔碎一地，热汤溅了我一身。
一个大汉冲上来，给了我一拳。
我倒在地上，疼得爬不起来。
陈浩火了：“敢打我兄弟，找死！”
他和赵宇冲上去，跟大汉扭打。
06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个帮忙。
有人喊：“这不就是那三个白眼狼？”
还有人说：“刚高考完就打架，真丢人！”
一个小女孩吓得哇哇哭，抱妈妈腿。
妈妈说：“别学这几个哥哥，坏得很。”
大汉吐口唾沫：“老子替天行道！”
我忍着痛，偷偷录下整个过程。
警察很快赶到，疏散了人群。
我们仨和大汉都被带到警局。
大汉一见警察，立马换了副嘴脸。
“警察同志，我们是除恶扬善！”
他们笑着说：“这事私了就行吧？”
陈浩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
赵宇胳膊挂彩，疼得直吸气。
我妈赶到警局，抱着我眼泪流。
“然儿，谁把你打成这样？”
我爸攥紧拳头，差点冲上去揍人。
我把录的视频交给警察。
警察看完，皱眉说：“这叫故意伤人！”
大汉一看视频，眼神慌乱，支支吾吾。
警察说：“等着罚款和拘留吧！”
大汉赔了我们5000块，被拘留。
我听到一个大汉骂：“都怪张老师！”
“害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心里一动，猜到张老师在背后搞鬼。
我们仨决定查清这事的来龙去脉。
07
回到家，我爸关上门，脸色很沉。
“网上闹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清北不报，偏要去野鸡大学！”
我忍不住吼：“爸，清北是冷门专业！”
他啪地给了我一耳光，骂我没出息。
“养你不如养条狗，赔钱货！”
我捂着脸跑出去，蹲在巷子里。
二姑从屋里出来，磕着瓜子嘲笑。
“哟，然然又被你爸揍了？”
“考上清北还读烂学校，活该挨打！”
她翻个白眼，砰地关上门。
我坐在巷子里，脑子一片乱。
我想起妈妈住院时的样子。
高二那年，她心脏病发作，差点没挺过来。
我发誓要考好大学，带她离开这地方。
手机“叮”一声，班级小群消息炸了。
“听说那三个学霸打架进局子了！”
“成绩好有什么用，人品不行！”
“估计会被退学，活该，哈哈！”
我看着这些话，攥紧了拳头。
我找到陈浩和赵宇，商量对策。
我们联系了往届被张老师压迫的学长。
学长说：“张老师常逼学生报他指定的学校。”
他给了我们一些聊天记录当证据。
这场闹剧，该到收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