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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照离亭外,暮霭深锁归路长”,这句诗是《言我朝往而暮来》71 集剧情里最动人的意象。秦璐瑶与周联以克制而深情的演技,将沈清辞与顾晏之的离别与等待,铺展在晨光与暮霭之间,让观众在离亭的熹微与归途的苍茫里,读懂时光如何将一句 “朝往暮来”,熬成了漫长的守望。
离亭外的晨光,是故事最初的暖色。那是顾晏之离开江南的清晨,秦璐瑶饰演的沈清辞站在青石铺就的亭台里,手里提着为他准备的行囊。晨光穿过她鬓边的银饰,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未干的朝露。周联饰演的顾晏之正将画筒背在肩上,转身时衣摆扫过亭柱,带起的风拂动了沈清辞额前的碎发。“清辞,” 他抬手想为她别好发丝,指尖却在触到她脸颊时停住,“等我回来,定在这离亭旁种满你爱的海棠。”
晨光中的离亭,每个细节都带着温柔的伏笔。沈清辞为他缝制的行囊上,绣着两只并飞的燕子;顾晏之留给她的折扇,扇骨里藏着张画了一半的离亭图。秦璐瑶将少女的不舍藏在低头整理行囊的动作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燕纹,仿佛要将这份约定绣进布纹深处。顾晏之转身踏上石板路时,晨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与沈清辞的影子在离亭外交叠,像不舍分离的藤蔓。
顾晏之走后的第一个秋天,沈清辞总会在清晨来到离亭。她带着扫帚清扫落叶,把顾晏之坐过的石凳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坐在那里,从晨光初现等到日头西斜。秦璐瑶的背影在空荡荡的亭台里,显得格外单薄,她会对着石板路轻声说话,仿佛顾晏之就在对面听着。有次晨雾未散,她恍惚看到路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提着裙摆跑出去时,却只踩湿了绣花鞋 —— 原来晨光里的幻影,比暮霭更让人失落。
周联将顾晏之的挣扎,藏在京城暮色的画稿里。他的画室总在黄昏时分最热闹,达官贵人争相求画,可当暮色漫过窗棂,宾客散去后,他总会独自坐在画案前,对着那幅未完成的离亭图发呆。画中的晨光被他反复涂改,渐渐染上了暮色的灰蓝。友人送来江南的信笺,说沈姑娘仍在离亭等待,他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周联的喉结滚动着,终究没敢写下归期。暮色中的京城太繁华,繁华到足以困住一个画师的脚步。
第三年的冬至,沈清辞在离亭外种了棵海棠。树苗栽下时,她用红绳在树干上系了个结,像系住那句遥遥无期的承诺。秦璐瑶扶着树苗的手冻得通红,呵出的白气与晨光交融,在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雾。那天她等到暮色四合,亭外的石板路被晚霜染白,像铺了层未化的雪。归途的方向,只有暮霭沉沉,不见归人身影。
顾晏之终于踏上归途时,已是第九个秋天。他骑着快马穿过江南的石板路,一路风尘仆仆,看到离亭的轮廓时,勒马的手都在抖。周联的脸上刻满了风霜,鬓角的白发比石板路的霜色更刺眼。离亭外的海棠已经长得比亭台还高,却因无人照料,枝桠歪歪扭扭,像被岁月压弯的脊梁。暮色正从远处漫过来,将离亭笼罩在一片苍茫里。
他在离亭里看到了沈清辞。她正坐在石凳上补一件旧衣,晨光早已散去,暮霭爬上她的发鬓,让那抹本不该属于她的白,显得格外触目。秦璐瑶抬头的瞬间,眼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平静,像被暮霭笼罩的湖面。“顾画师,” 她放下针线,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海棠叶,“这离亭的晨光,我看了九年,如今倒觉得暮霭更温和些。”
重逢的对话,被暮霭揉得支离破碎。顾晏之想说 “我回来了”,却被她手中的旧衣堵住了喉咙 —— 那是他当年穿的长衫,袖口的破洞被她用同色的线补了又补。沈清辞指着亭外的海棠:“你说要种满亭台,我只种活了这一棵。” 秦璐瑶的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释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周联望着她鬓角的白霜,突然明白:有些归途,在暮色里走得太久,就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方向。
剧中的离亭,藏着时光的刻度。沈清辞在亭柱上刻下的等待天数,从 “一” 到 “三千二百八十”,笔画从深到浅,最后被岁月磨得模糊;顾晏之画稿里的离亭,晨光越来越淡,暮霭越来越浓,直到分不清是晨是昏。最动人的是那把折扇,沈清辞总在晨雾里打开,让扇骨里的离亭图晒晒太阳,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归途的暮霭。
第七十一集的结局,是离亭的最后一面。顾晏之将那幅改了九年的离亭图留在石桌上,画中晨光与暮霭交织,亭柱旁多了行小字:“晨光曾照同路人,暮霭独锁未归客。” 沈清辞收起画稿时,看到他留在石凳上的玉佩,正是当年她送他的启程礼。秦璐瑶将玉佩系在海棠树上,转身走进暮色里,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周联在剧终的画外音里叹息:“我总以为归途再长,总有走到头的那天,却忘了暮霭会锁住来路,也会模糊去路。” 秦璐瑶则用一个镜头完成了所有告别 —— 她在离亭外点燃了那幅离亭图,火苗在暮霭中跳动,映得她的影子忽明忽暗,像终于挣脱了时光的束缚。
《言我朝往而暮来》用 71 集证明,最痛的不是离别,而是晨光里的约定被暮霭反复冲刷,直到归途变得比记忆还长。秦璐瑶与周联的表演,让离亭的晨光与归途的暮霭,成为了爱情里最残酷的注脚 —— 有些转身,一旦走进暮霭,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