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考历史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末已标注相关文献来源。

(梁武帝 萧衍)
在侯景投降南朝之前,梁武帝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呢?梦到自己平定了中原。
当然了,这个梦肯定不是只有梁武帝会做,刘裕,萧道成,古往今来那些割据状态,且有雄心壮志的帝王一定都做过。
但是巧的就巧在,这个梦做完之后没过多长时间,侯景的降表就抵达了建康。
梁武帝一看,这不对了么,这全对了,这侯景就是帮助我平定天下的名将啊。
侯景是不是名将不知道,但自从那个曾经建立北伐奇迹的陈庆之死了之后,南朝的确是缺乏名将。
这里说南朝缺乏名将,不是说南朝完全没有军事人才,而是说南朝缺少那种可以支撑“收复中原”这个政治理想,具有战略级能力的统帅型名将。
南朝继承的是东晋的衣钵,门阀士族垄断了高官显位,好位置都是他们坐,尤其那些贵族,他们的文化取向是清谈玄学,是文史辞章,至于打仗,那不是寒门子弟的事情吗?
大家都以担任清闲文官为荣耀,都不愿意到边关去吃苦历练,越不练越菜,越不练越没人才。
当梁武帝拍板决定要收留接纳侯景时,他曾派出萧渊明和萧会理带兵十万,接应侯景。
萧渊明是梁武帝的侄子,萧会理是梁武帝的孙子,这都是典型的久疏战阵,武备废弛的贵族子弟,萧渊明带兵过了淮河没多久,直接就被东魏给俘虏了,可见战斗力是何其之差。
再加上南朝的皇帝,他们普遍对优秀将领充满猜忌,刘宋朝有一个非常有名气的武将,同时也是刘宋的开国功臣,名字叫做檀道济,因为朝廷猜忌而被杀,临死前,檀道济感慨:
《宋书·卷四十三》:"乃复坏汝万里之长城!"
檀道济被杀十五年之后,宋文帝北伐大败,北魏军队突飞猛进,一直打到长江北边的瓜布,即今天的江苏南京六合区。
甚至就连文帝都不得不承认,如果檀道济在的话,仗是不会打成这样的。
要不说为君难,其中有一个难点就在于,皇帝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他是很矛盾的,贵族子弟混吃等死,他指望不上,他只能指望寒门武将,可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担心让寒门武将积累过多的功勋和威望,又用,又疑,又赏,又杀,这样畸形的统治观何以造就名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地理上的。
南朝的整体实力,比北朝要弱,尤其在军事上,非常依赖长江天险和淮河防线,整体上的战略是以防御为主的,这种军事态势很容易培养出善于守城,能打水仗的将领,但不容易培养出那种可以组织北伐,千里转战,经营中原的进攻性人才,像岳飞那种可以长期经营前沿的武将基本没有。

(淮河岸边)
可就算是有,他们也难逃岳飞的命运。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南朝的优秀将领是何其稀少,派出去一个萧渊明被俘虏,朝廷无人可用,连主簿出身的将领羊鸦仁都被提拔起来送上了战场去接应侯景。
事实上,北朝将领投降南梁,这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了。
梁武帝取代南齐建立南梁,是天监元年,公元502年,梁武帝接纳侯景,是在太清元年,公元547年,这将近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北来的降将们,几乎可以单独作为一段历史来研究。
在梁武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北朝降将,有裴邃,王神念等等。
裴邃出身河东裴氏,在北朝曾为魏郡太守,中书郎,王神念则是北魏颍川郡太守。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要不出身于汉化程度很深的世家大族,要么就是往上追溯几代,根儿就在南朝,他们投降南梁,有那种政治,家族,或者个人选择的色彩,人各有志,对吧,天下既然分南朝和北朝,那是不是我看好哪个政权,我就可以投哪个呢?
因为他们的投降主动性很强,所以他们在文化上很容易融入,对南梁也有一定的认同感,所以他们算是人才引进。
河阴之变,尔朱荣把北魏弄了个底朝天之后,因为怕被尔朱荣杀死,投奔南梁的北魏宗室非常多,但是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时间段南投的武将,比如贺拔胜,独孤信,杨忠等等,他们都是十分纯粹的北魏六镇豪帅,出身行伍,文化这块的认同非常薄弱,他们虽然南投了,但是和萧梁政权格格不入,他们肯效力于南朝,那纯属政治避难,一旦北方局势稳定,绝大多数人立刻就会再度逃走,甚至于这类人还会以自己有南投的行为为耻辱,为政治污点。
梁武帝早年,还有韦睿,曹景宗这样的南朝本土名将可用,韦曹二人可谓不世出的武将,曾经在邵阳洲一战中大破北魏,把北魏打的精锐丧尽,这场仗也是南朝对北朝的军事行动中战果最丰的一次。
有这样的名将,梁武帝一开始对北来降将其实是有点嗤之以鼻的,他基本上是用而不重,大多数都安置在边境上效力而已。
南梁普通元年夏天,韦睿病逝,梁武帝亲自出席了韦睿的葬礼,而无论是《梁书》还是《南史》,都记载了皇帝当时哭的很伤心:
《南史·卷五十八》:遗令薄葬,敛以时服。武帝即日临哭甚恸...
《梁书·卷十二》:高祖即日临哭甚恸。赐钱十万。
在萧衍还是雍州刺史之时,韦睿就跟着萧衍一起,起兵反抗萧宝卷的统治,南梁建立之后,他率兵北伐,大多取胜,死于韦睿之手的北朝士卒不下十五万人。
梁武帝哭的这么凶,不仅仅是因为故人离世,爱将西去,还因为他意识到,韦睿的死,其实是南朝军事集团的凋零现状。
军事能力变差了, 可梁武帝的北伐梦想却越来越炽热。
北魏社会矛盾尖锐,宫里更不消停,太后能把自己的亲儿子毒杀了,接着上演董卓进宫那一套,进而天下大乱,政权分裂,梁武帝要说不眼红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南梁名将 韦睿)
可是就如当时的民谣所说“韦虎已老,后继无人”,所以梁武帝对降将的态度从原来的爱答不理变成了急切依赖,比如羊侃一来,梁武帝就一反常态,立刻提拔重用。
可以说侯景投降南梁,对侯景本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时间节点,如果过早投降,梁武帝不一定搭理侯景,就算搭理了也是外放,如果过晚了,那没有过晚了,再过晚就被慕容绍宗给就地消灭了。
形势所迫,梁武帝开始陆续重用北来降将,只不过这种重用是脆弱的,也是充满了功利性的,南朝的上升通道已经被宗室和达官显贵所堵塞占据,皇帝没有办法给这些降将提供和北朝相媲美的政治前景,北来的降将一过来,发现南梁的国力是羸弱的,南梁军队战斗力是一般的,他们就会迅速看清南朝的外强中干,这也是很多降将投降之后又很快北返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因为他们认为留在南朝没前途。
贺拔胜,敕勒族,北朝名将,和高欢都能掰掰手腕的那种,他在北魏分裂之际和高欢交战,高欢派侯景将其击败,他无路可退,投降南朝,如果梁武帝不接纳他们,贺拔胜就是死路一条,但梁武帝接纳贺拔胜没多长时间,西魏建立,贺拔胜马上就返回了西魏。
注意,是返回,而不是逃走,因为这个事情经过了梁武帝同意:
《周书·赵刚传》:……复使魏兴,重申前命。寻而梁人礼送贺拔胜、独孤信等。
此事固然能体现出梁武帝的宽宏大量,极有容人之心,但也反映出一个惨淡的现实,那就是梁武帝自己,也知道南朝留不住人。
贺拔胜集团,独孤信集团的大规模北返,其实就是侯景之乱前最刺耳的警报声,这说明南梁政权对真正有实力的北方武人毫无吸引力和凝聚力,南梁在北人看来,只是用来紧急避险的,而绝不会是人生的归宿。
这一次的侯景,也是一样的,侯景在北方也算是一代枭雄,他和谁不敢碰碰?按照正常的逻辑,就算侯景后来没有叛乱,他也不会在南朝久居,而一定会返回北方,但问题是侯景的情况还比较特殊,北魏分裂时,有些人是南迁避难,有些则是在和敌对方的交战中落败,暂时无法返回,只好南投,他们虽然南投了,但北朝仍有他们的后路,很少有这种东魏西魏都得罪了,北方没有任何可以容纳他的情况出现。
我们刚才说侯景会北返,问题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北返不了,他又不肯真心实意的留在南朝,那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叛乱。
可悲的是,梁武帝却仍旧沉浸在“圣人感梦,名将来投”的幻觉中,他还用着招待天监时期北投降将的旧礼数,去接纳这位决意反客为主,无处可去的煞星,这使后来的历史研究者意识到,在侯景渡江之前,梁武帝的结局早就写好了大半。
当然,要顺利抵达南梁,侯景还必须过最后一关,这一关就是慕容绍宗。
不过接一区区降将,用得着十万人么?很显然梁武帝想要的更多,他又要接应侯景,还想要趁机北伐。

(北魏骑兵俑)
萧渊明带领大军十万,渡过淮河之后屯兵寒山,这个地方在今天江苏徐州的东南,而侯景则在悬瓠,两个地方正好是东西掎角之势。
萧渊明的目标也很明确,他要打彭城。
彭城地处黄淮平原,扼控泗水航道,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南方北伐的经典跳板。
萧渊明在寒山还筑堰蓄水,想要用水攻之术灌彭城,结果水没蓄多少,直接被慕容绍宗雷霆袭击,十万大军溃败,萧渊明本人被捕。
解决了南梁军,慕容绍宗马不停蹄,立刻转向,剑指侯景。
侯景当然只有逃跑,退守到了涡阳,这个地方在今天的安徽亳州境内。
这个时候的慕容绍宗,他兵力上有优势,士气也非常强盛,他不可能按兵不动,或者徐徐进军,而只会展开更加激烈的攻势,当时天气还是顺风,借着风势,慕容绍宗带兵直奔侯景大营。
侯景还是很狡猾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英雄,不能硬碰硬,他不打,他防守,他避其锋芒,等到风过去了,东魏军这边气势也弱了,侯景才出兵,而且他在打法上也很诡谲,他指挥士兵手持短刀,不攻击人而只砍马腿,东魏军没有防备,阵脚大乱,就连慕容绍宗本人也坠马受伤。
要不说是名将,慕容绍宗吃了大亏,但他没乱,而是马上就调整了战略,他深挖壕沟,高筑营垒,他也不打了,而是用一条条的深沟和壁垒围困侯景。
我断你的水,我断你的粮,我看你投降不投降。
侯景当然不投降,他和东西两魏早已彻底决裂,投降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侯景的应对是,率军突围,向南而行,他要渡过淮河,投奔南梁。
慕容绍宗知道侯景要跑,率领骑兵在后头紧追不舍,为了让部下死战,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侯景欺骗士卒,说他们在东魏的家人早已被东魏朝廷全部杀死。
天亮前最深的黑暗,正从涡水两岸的芦苇荡中慢慢褪去,侯景的军队像一头受伤的狼,在地上拖出凌乱的痕迹。
他们朝着南方那条灰白的水线移动,那是淮河,只要过了河,侯景就将迎来新生。
但是,在过河之前,他必须凝结逐渐丧失的人心,拢聚士兵继续为他而战。
但慕容绍宗决意把他逼上死路,他绝不允许这支溃逃之师被侯景激发出最后的潜力,他一骑当先,在两军堪堪相接的距离陡然勒马。
但他没有挥刀,或者发起进攻。
《资治通鉴·梁纪十七》:绍宗遥呼....被发向北斗为誓。景士卒不乐南渡,其将暴显等各帅所部降于绍宗。
在人群的注视下,这位威震河南的名将抬手抽掉了束发的簪子,长发披散下来,在风中飞舞,他又抽出腰间长剑,剑光清冷,笔直指向北方——北斗七星正亘古不移的悬于天顶。
“皇天后土,北辰列星共鉴”慕容绍宗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十分有力,“你们的家眷,都在邺城,安然无恙,高丞相仁厚,所诛唯景逆党,何及无辜父老?若此言有虚,使我慕容绍宗身首异处,宗族不祀!”

(北斗星芒)
在华夏农耕文明中,束发戴冠是成人与礼制的核心标志,而披发,断发常被视为蛮夷之俗。
《论语》有云: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这就是讲披发(披散头发)和左衽(衣襟左开)并列,作为蛮夷的文化符号。
鲜卑,乌桓,匈奴等北方民族,因为他们骑马游牧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审美信仰,多有披发或者辫发的习俗,慕容绍宗出身昌黎慕容氏,是正宗的鲜卑贵族,他在阵前披发,是在主动剥离中原官僚的礼仪身份,回归到一个更本真,更契合其部族出身的武士或者酋长的状态,以此来增强他两军阵前这一番誓言的权威性和感召力。
而执剑向北斗,意味更加深重。
在汉文化中,北斗地位尊崇,大家都听过“北斗主死”这个词,北斗可以说是星占和道教中的重要神祇,而在阿尔泰语系诸民族(包括鲜卑)的原始萨满信仰中,北斗七星更是指引方向,主宰命运的神圣象征,是至高天神的居所,对于侯景那些迷茫的北人士兵而言,指向北斗,是在指向他们回家的方向。
慕容绍宗这么一弄,侯景所部大量投降,到最后侯景渡淮河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八百残兵。
就这样,慕容绍宗还在后边追,要把侯景杀掉,这个时候,侯景派人去和慕容绍宗接触,说了这么一句话:
“景若就擒,公复何用!”
如果我侯景被你擒拿了,那你慕容绍宗还有什么用处呢?
这句话太轻,又太重,一瞬间让慕容绍宗的目光越过了跪满河滩的降卒,越过漂满杂物的淮水,他愣住了。
是啊,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训如冷水浇顶,慕容绍宗不得不思考,是把一个全须全尾的侯景押解回朝,还是要亲手诛杀这个暴乱之徒,还是要放他南去?
如果侯景死了,自己何去何从,如果侯景没死,自己又要何去何从?
可以说这是梁东魏涡阳之役最关键的一幕,这一刻,前边的所有刀光剑影,杀伐征战,战术变化都变成了人心与权力的算计。
慕容绍宗是个明白人呐,他知道自己功勋已著,如果现在把侯景杀了,功高震主,日后未必有好结果,而把侯景放入敌国,无论他以后会成为南梁的祸患还是北朝的祸患,都能证明自己不可或缺的价值。
军事上的胜利,就此让位于政治上的自保。

(丧家之犬 侯景)
侯景南渡了,但是他兵没了,河南也丢了,他是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南朝。
在慕容绍宗的努力下,东魏收复了河南的全部失地,消除了境内最大的割据隐患,国势得到了巩固。
西魏的宇文泰,他比较投机,虽然没能收服侯景,但却让当年守玉璧的王思政夺取了非常有战略价值的颍川,将西魏的势力向东推进了一大步。
至于南梁,耗费巨资,损兵折将,宗室还被俘虏了,但是寸土未得,唯一得到的战利品,就是收容了兵败来投,野心未泯的侯景。
因为东魏在处理侯景的问题上浪费了太长时间,宇文泰出兵东进,这就让西魏把颍川,也就是河南长葛给占据了。
占据颍川之后,西魏开始逐步的蚕食河南,东魏肯定不干呐,于是又派慕容绍宗带兵攻打颍川。
而在攻打颍川的过程中,意外发生了,一次慕容绍宗乘坐战船巡视,突然间狂风大作,战船竟然被风刮到了敌方城下,霎时间敌城之上万箭齐发,情急之下,慕容绍宗跳入水中躲避箭矢,最终溺水而死。
汹涌的暗流,缠绕的水草,以及灌入口鼻的溺水,取代了沙场上的明枪暗箭,这位曾让侯景十万之众溃散奔逃,让南朝大军闻风丧胆的名将,没有死于堂堂之阵,没有殁于阴谋暗算,而是以这么一种方式死去。
历史再一次告诉我们,在宏大的叙事和帝王将相的璀璨功业之下,始终潜伏着个体命运无法预测的偶然。
很多人记住了他驯服过滔天的恶浪,却遗忘了他死于自己杯中摇晃的一滴...
至于侯景,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南朝安顿下来。
侯景能顺利被梁武帝接纳,除了梁武帝本人的意愿之外,还有梁武帝近臣朱异的功劳,
朱异曾经劝说武帝:
《梁书·卷五十六》:圣明御宇,上应苍玄,北土遗黎,谁不慕仰,为无机会,未达其心。今侯景据河南十余州,分魏土之半,输诚送款,远归圣朝,岂非天诱其衷,人奖其计,原心审事,殊有可嘉。今若拒而不容,恐绝后来之望。此诚易见,愿陛下无疑。
朱异的职务,是中书通事舍人,可以理解为是皇帝的秘书,虽然说在南朝,这个职务基本上都是由皇帝非常器重的人来担任的,但像朱异这种几十年盛宠不衰的,却非常少见。
此人纵横南梁官场三十多年,贪污腐败,违法乱纪,胡作非为,生活还非常的奢靡,政治上的表现也过于糟糕,但却能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就是因为他擅长溜须拍马。
他这段话,意思是说侯景投降南梁,不是因为他走投无路才过来的,而是因为皇帝您是圣明的君主,侯景是被上天启迪了内心,被您所折服,他是主动来的,何况他还拥有非常多的兵马,以及北朝将近一半的领土,所以应该接纳他,不接纳他,以后北朝就没人来了。
朱异说的挺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侯景已经一无所有,而且一无是处,对南梁来说,他无异于是一颗定时炸弹,但梁武帝恺悌君子,蔼然仁者,他仍旧义无反顾的接纳了侯景。
为什么?当我们在后续的文章中了解梁武帝这长达半个世纪的统治生涯的那些点点滴滴后,我们就会明白,皇帝的决策完全脱离了现实功利,而陷入了一个天命自我印证的闭环中。
膏火自煎,玉色同灰。
南朝浮华下自招灾厄的宿命,非深味者难解其中痛切,不是侯景死乞白赖的非要来南梁,而是梁武帝在自己创造的虚幻世界中,主动为侯景铺好了通往建康,摧毁南朝的道路...
参考资料:
《梁书·卷六》
《南史·卷五十八》
《北齐书·卷二十》
《资治通鉴·梁纪十七》
骆明发.南北朝慕容鲜卑研究.上海师范大学,2014
胡慧琳.梁武帝时期民族关系思想初探.烟台大学,2021
艾晓晨.东魏北齐东北边疆经略研究.西华师范大学,2023
张慧.侯景之乱与南朝梁末政局研究.山西大学,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