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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赘到豪门迎娶傻子千金,新婚当天夜里,新娘开口一句话,我当场傻眼

我叫叶晨,一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穷小子,却在一夜之间,成了宏宇集团董事长苏宏宇的乘龙快婿。这场全城瞩目的婚礼,主角却是一个

我叫叶晨,一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穷小子,却在一夜之间,成了宏宇集团董事长苏宏宇的乘龙快婿。

这场全城瞩目的婚礼,主角却是一个痴傻了十八年的新娘,和一个被无数人讥讽为“凤凰男”的新郎。

他们说我为了权势和富贵,连尊严都不要了,甘愿入赘去伺候一个傻子。

我沉默地接受了所有嘲弄,只为报答苏董事长曾经的恩情。

然而,我以为的忍辱负重,却在新婚之夜,被彻底颠覆......

01

婚礼的奢华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宏宇集团旗下的顶级酒店,商界名流齐聚一堂,闪光灯像是不要钱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站在红毯的尽头,像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木偶,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不屑,但更多的是赤裸裸的讥讽。

“看见没,就是那小子,叫叶晨,孤儿院出来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被苏董事长看上。”

“什么狗屎运,你没听说吗?苏董事长那个宝贝女儿,苏婉宁,是个傻子!据说从两岁起就不会说话,智商跟三岁小孩差不多,生活都不能自理。”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苏董事长怎么会找这么个穷小子当女婿,这是找个上门保姆啊!一辈子伺候一个傻子,换我可受不了。”

“你懂什么,那可是宏宇集团!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金枝玉叶。这小子一步登天,少奋斗三十年,别说伺候傻子,就是让他吃屎他都愿意!”

议论声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面无表情,心中却不起丝毫波澜。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为了攀附权贵,不惜入赘的“凤凰男”。

十八年前,我的父亲叶栋,和苏宏宇是结拜兄弟,两人一起白手起家,创立了宏宇集团的前身。

那年,父亲莫名惨死,凶手不明,只留下一句遗言:“守住秘密,别信任何人。”

我成了孤儿,被扔进孤儿院,勉强熬到成年。

苏宏宇没有忘记结拜兄弟的遗孤。

他暗中资助我读书,将我培养成才,甚至让我从集团底层做起,逐步接手一些事务。

我从一个扛沙袋的民工,变成了集团的潜力股。

三个月前,苏宏宇亲自找到了我所在的工地办公室。

当时我正埋头处理一份并购报告,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几个助理的簇拥下,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一句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话:“叶晨,娶我女儿,苏家的产业,以后有你一半。”

我问他为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良久才说:“你父亲和我,结拜兄弟,生死与共。他死得太冤,我欠他一条命,现在,只能还给你了。”

我的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我只知道他是个英雄,却死于一场“意外车祸”,档案被封存,我成年后调查无果。

原来,父亲和苏宏宇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我女儿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苏宏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落寞,“她叫婉宁,十八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智力永久性受损了。这些年,我们找遍了名医,也无济于事。她需要一个人,一辈子,毫无保留地照顾她,保护她。”

他没有强迫我,只是给了我选择。

一边是暗无天日的集团事务和还不完的孤儿院助学贷款,另一边是泼天的富贵和一个痴傻的妻子。

我只考虑了三分钟,就答应了。

无关富贵,只为报恩。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既然苏宏宇认为我父亲的恩情需要用他女儿一生的幸福来偿还,那我便接着。

所以,我站在这里,迎接着我的新娘。

当苏婉宁被苏宏宇牵着走上红毯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但随即又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她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一袭洁白的婚纱,衬得她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

只是那双本该灵动的眼眸,此刻却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孩童般天真的涎水,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一个绝色美人,却是一个傻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惋惜,以及看向我时那变本加厉的同情与嘲讽。

苏宏宇将她的手交到我手里,沉声道:“叶晨,从今天起,婉宁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待她好。”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爸,您放心。”

一声“爸”,让苏宏宇的眼眶微微泛红。

接下来的流程,苏婉宁极不配合。

司仪让她跟我交换戒指,她却抓着戒指往嘴里塞,被我眼疾手快地拦下。

司仪让她亲吻新郎,她却“咯咯”笑着,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虽然不疼,却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我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耐心地哄着她,就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知道,这是我未来人生的常态。

婚礼结束,宾客散尽,我被安排和苏婉宁住进了苏家别墅的婚房。

房间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充满了喜庆的红色。

苏婉宁似乎很喜欢这些,一进门就挣脱我的手,在柔软的大床上又蹦又跳,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

折腾了许久,她似乎是累了,抱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熊玩偶,蜷缩在床角,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只觉得浑身疲惫。

看着诺大的双人床,我没有半分旖旎的想法。

从答应这门婚事开始,我就做好了和她当一辈子“兄妹”的准备。

我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崭新的被子,准备在地上打个地铺。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轻微的鼾声。

我刚把被子铺好,准备躺下,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声,像是积雪初融的溪水,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在这寂静的夜晚,宛如惊雷。

“演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盼来了。”

02

我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就只有已经睡熟的苏婉宁!

我猛地转过身,心脏狂跳不止,视线死死地锁定在床上那个娇小的身影上。

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怀里依旧抱着那个巨大的泰迪熊,只是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此刻却亮得惊人,宛如黑夜里最璀璨的星辰。

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痴傻和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和锐利。

她没有在笑,嘴角甚至连一丝弧度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

“你……你是谁?”我喉咙发干,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一个痴傻了十八年的人,突然开口说话,而且是用这样一种冷静到可怕的语气,这场景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来得诡异。

“我?”她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当然是你的新婚妻子,苏婉宁。”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不可能!他们说你……你不会说话,你的智力……”

“他们说的没错。”苏婉宁打断了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个两岁时从二楼摔下来,摔坏了脑子的傻子,当然不会说话,智力也只会停留在幼儿阶段。”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走了下来,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紧张地看着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与传闻中那个痴傻的董事长千金判若两人。

“那你现在……”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现在?”她在我面前站定,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水晶灯下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我现在,是在跟你这个‘老实本分’的上门女婿,说几句体己话。”

她特意加重了“老实本分”四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强作镇定。

“不明白?”苏婉宁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叶晨,二十二岁,宏宇集团孤儿院资助出身,成绩优异,考入名校,却因交不起学费而辍学,三年来辗转于集团项目,只为偿还助学贷款和反哺孤儿院。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性格坚韧,重情重义。为了报答我父亲所谓的‘结拜恩情’,甘愿入赘,娶一个傻子为妻。”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她竟然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我父亲选人的眼光不错。”她伸出手,纤细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口,激起我一阵战栗,“你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一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身负恩情的穷小子,最好控制,也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想说的是,”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收起你那副伪装,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来苏家,也绝不仅仅是为了报恩那么简单。”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问从答应这门婚事以来,表现得天衣无缝,就是一个被巨大财富砸晕了头的穷小子,没有任何破绽。

“别紧张。”苏婉宁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收回了手,转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我没有恶意。”她背对着我,声音悠悠地传来,“恰恰相反,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者说,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我皱起了眉头,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

“没错。”她转过身,神情严肃,“这个家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着苏家。十八年前,我不是意外坠楼,而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一刻,我母亲冲上来救我,却被那人一脚踹下楼,当场身亡。母亲临死前,抱住我,气若游丝地说:‘宁宁,如果想活命,就装傻,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懂事。’这些年,我装傻,就是为了活命,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我心中巨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被人推下去!

母亲惨死!

装傻活命!

这简直比豪门电视剧里的情节还要离奇!

“而你,”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那个机会。是我父亲,也是我,等了许多年的破局者。”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父亲,叶栋,不仅仅是和我父亲结拜兄弟那么简单。”苏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还是我父亲最信任的合作伙伴,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苏家秘密的人。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合作伙伴?

秘密?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难以消化。

“现在,轮到你了。”苏婉宁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叶晨,我知道你来苏家,是为了查清你父亲当年的死因。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先帮我,揪出那个隐藏在苏家,企图吞掉一切的毒蛇!”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我所有的伪装都炸得粉碎。

是的,报恩只是其一。

我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我父亲的死因!

我从来不相信官方给出的“车祸”的结论。

父亲的档案被列为绝密,我成年后,曾想尽一切办法调查,却都石沉大海。

直到苏宏宇让我逐步接手集团事务,我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一个能让董事长记挂十八年结拜恩情的人,他的死,绝对不简单!

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这个看似痴傻的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为了让这个夜晚的对话更有说服力,苏婉宁忽然停顿了一下,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旧相册,翻开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便条,正是母亲留下的那张,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那些遗言,让我瞬间信服了她的故事。

03

我沉默了,大脑在极短的时间内处理着这庞大的信息。

苏婉宁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等待着我的答案。

她似乎笃定,我一定会答应。

良久,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怎么相信你?”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她所说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一个装了十八年傻子的人,心机该有多深沉?

我不能凭她一面之词,就将自己置于险地。

苏婉宁似乎料到了我会这么问,她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牛皮信封,递给了我。

“这是我爸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明白了。”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入手很沉。

打开封口,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块老旧的玉佩,以及一张合影。

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上面是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英姿飒发。

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年轻时的苏宏宇。

而另一个,虽然面容青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的父亲,叶栋。

照片里的父亲,笑容灿烂,眼神坚毅,与我遗物里那张唯一的单人照一模一样。

在照片的背面,有一行用钢笔写的字:生死兄弟,誓守宏宇。

——苏宏宇,叶栋。

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止“结拜恩情”那么简单。

而那枚玉佩,背面刻着叶栋的名字,以及一串我看不懂的集团内部编号。

“我父亲告诉我,你父亲参与的,是一场集团内部的反腐调查。”苏婉宁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们的任务,是守护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宏宇帝国的秘密。而你父亲的死,也与这个秘密有关。”

“什么秘密?”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一个账本。”苏婉宁的脸色变得凝重,“一个记录了宏宇集团地下洗钱网络所有证据的账本。这个网络,牵扯到了无数商界高管和合作伙伴。当年,你父亲和我父亲,就是这个专案的核心成员。后来任务失败,专案解散,你父亲惨死,我父亲也因此封闭了部分业务。”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原来,父亲不是普通的创业者,他是在一场没有硝烟的商业战争中倒下的。

“那账本现在在哪?”我急切地问。

“不知道。”苏婉宁摇了摇头,“当年行动失败后,账本就失踪了。但所有人都相信,账本还在苏家,甚至就在别墅。因为我爷爷,也就是当时集团创始人的父亲,在行动失败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他临终前,只对我父亲说了一句话:守好苏家。”

我明白了。

那个推苏婉宁母亲下楼的人,那个隐藏在苏家的毒蛇,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个账本!

苏婉宁装傻,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家,保护那个可能存在的秘密。

而苏宏宇将我招为赘婿,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痴傻”的女儿,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我这个“局外人”的力量,来打破这个僵局,找出内鬼,完成他们未尽的事业。

这是一个局,一个从十八年前就开始布下的局。

“现在,你愿意合作了吗?”苏婉宁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

“我没得选,不是吗?”我苦笑一声,将照片和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从我踏入苏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身在局中了。”

苏婉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如同冰雪消融,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欢迎入局,我的……盟友。”

“那么,盟友,”我看着她,“我们明天该怎么演?一个傻子,和一个心甘情愿照顾傻子的丈夫?”

“当然。”苏婉宁狡黠地眨了眨眼,“戏,才刚刚开始。明天,会有很多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尤其是……我的好婶婶,和你那位对我‘关怀备至’的岳母。”

岳母?

苏宏宇的妻子,韩兰。

在婚礼上,她对我一直很冷淡,看向苏婉宁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似乎并不像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和苏婉宁就已经“准备就绪”。

她又恢复了那副痴傻的模样,坐在床上,玩着那个泰迪熊。

而我,则睡眼惺忪地躺在冰冷的地铺上。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保姆李姨的声音:“大小姐,姑爷,该起床吃早饭了。”

我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用一种极其温柔宠溺的语气说:“婉宁,起床了,我们去吃饭饭。”

苏婉宁茫然地看着我,“咯咯”笑了两声,把手里的泰迪熊递给我。

我接过玩偶,耐心地帮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甚至还细心地帮她擦掉了嘴角的口水。

这一切,我都做得极为自然,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

当我们出现在餐厅时,苏宏宇已经坐在主位上看报纸了。

他的妻子韩兰,以及他的弟弟,也就是苏婉宁的叔叔苏宏强和婶婶唐芬,也已经在了。

看到我们,苏宏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唐芬则立刻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哎呦,我们的新郎官来了。怎么样啊叶晨,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我们家婉宁,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我憨厚地笑了笑:“妈,叔叔,婶婶,早上好。婉宁很乖,我们……挺好的。”

我说着,将苏婉宁按在椅子上坐好,拿起一块小蛋糕递到她嘴边。

苏婉宁却一把打开我的手,蛋糕掉在了地上。

她指着桌上的一盘虾饺,含糊不清地喊着:“要……那个……”

韩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真是没教养!多大的人了,连话都说不清楚!真是给我们苏家丢人!”

“韩兰!”苏宏宇放下报纸,低喝了一声。

韩兰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但眼神里的嫌弃却丝毫未减。

我连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蛋糕,一边哄着苏婉宁:“好好好,我们吃虾饺,不吃蛋糕了。”

唐芬在一旁看得直乐,阴阳怪气地说:“叶晨啊,你可真是有耐心。以后这日子长着呢,你可得一直这么有耐心才行啊。可别哪天受不了,跑了,那我们苏家的脸可就丢尽了。”

“婶婶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婉宁好的。”我抬起头,一脸真诚地保证。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李姨过去开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宏宇集团总裁,汪泽凯。

他是苏宏宇的左膀右臂,也是苏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他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董事长,听说婉宁大婚,我特地来看看这对新人。”

苏宏宇立刻起身相迎:“泽凯,你太客气了,快进来坐。”

汪泽凯笑着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我和苏婉宁的身上。

当他看到我正在笨拙地给苏婉宁喂虾饺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位就是叶晨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和婉宁真是郎才女貌啊。”他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婉宁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可是我们苏家的大功臣。”

我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汪总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看向苏婉宁,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婉宁还记得汪叔叔吗?小时候,汪叔叔还抱过你呢。”

苏婉宁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抓起桌上的一个汤勺,就朝汪泽凯的脸上砸了过去。

“坏……坏人!”

为了让这个试探更自然,我在事后低声安慰苏婉宁,假装她只是孩子气发作,同时留意到汪泽凯擦拭眼镜时,手指微微颤抖,那一丝慌乱让我确信,我们的怀疑没有错。

04

汤勺“当”的一声砸在汪泽凯的金丝眼镜上,镜片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所有人都惊呆了。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婉宁!”韩兰尖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苏婉宁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还不快给汪总道歉!”

苏婉宁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拍着手“咯咯”地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坏人……打坏人……”

汪泽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他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摆手道:“嫂子,没事没事,别吓着孩子。婉宁就是跟我开个玩笑,我不介意。”

他嘴上说着不介意,但看向苏婉宁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阴冷。

我立刻上前,将苏婉宁护在身后,一脸惶恐地对汪泽凯鞠躬道歉:“对不起,汪总,真的对不起!婉宁她不是故意的,她……她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了没事了。”汪泽凯大度地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我,“叶晨啊,你是个好孩子。婉宁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苏家的福气。以后在集团事务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汪叔叔一定帮你。”

他表现得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我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苏宏宇打着圆场,将汪泽凯请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两人开始聊一些并购上的事。

而餐厅这边,韩兰和唐芬则对着我轮番数落,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没有管教好苏婉宁,让她在贵客面前丢了苏家的脸。

我低着头,任由她们训斥,只是将还在“傻笑”的苏婉宁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能感觉到,怀里的她,身体是紧绷的。

直到汪泽凯告辞离开,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晚上,回到房间,苏婉宁脸上的痴傻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

“你看到了吗?”她走到窗边,看着汪泽凯的车消失在夜色中,“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我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推你母亲下楼的人?”

“我没有证据。”苏婉宁的声音有些发冷,“十八年前,我只有两岁,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在二楼的走廊,有一个人给了我一颗糖,然后笑着把我抱了起来……再然后,母亲的尖叫声响起,她冲上来抱住我,我们一起坠落。母亲用最后力气告诉我真相。”

“那你为什么认定是他?”

“直觉。”苏婉宁转过身,看着我,“一个傻子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但今天,我用汤勺砸他的时候,他对我动了杀心。这说明,他心虚了。他在害怕,害怕我这个‘傻子’,有一天会突然想起什么。”

我沉默了。

今天的试探,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汪泽凯已经是集团总裁,位高权重,如果他真的起了杀心,我和苏婉宁根本防不胜防。

“他就是那条毒蛇。”苏婉宁的语气无比肯定,“这些年,他一直以我父亲最得力的伙伴自居,帮着苏家处理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那个账本。因为那个账本一旦曝光,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他。”

“那账本到底在哪?”这成了我们目前最大的难题。

“我也不知道。”苏婉宁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爷爷去世得很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他只留给了我爸一句话,‘守好苏家’。所以我们猜测,账本一定藏在苏家的某个地方。”

苏家别墅很大,上上下下四层,还有地下室和花园,想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账本,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苏婉宁提醒我,“汪泽凯一定在家里安插了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我想起了白天对我冷嘲热讽的婶婶唐芬,还有那个眼神里充满厌恶的岳母韩兰,以及那些看似恭敬的佣人……

一时间,只觉得这座华丽的别墅,变成了一座危机四伏的牢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我有些焦急。

“不,我们有优势。”苏婉宁的嘴角重新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个傻子,而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赘婿。他们不会对我们有太多的防备。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她走到我面前,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从明天开始,你要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你那个窝囊废的角色。而我,会继续当我的傻子。但我们要在暗中,寻找线索。”

“什么线索?”

“爷爷的书房。”苏婉宁的目光投向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爷爷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书房,他去世后,那里就被封存了起来,除了我爸,谁都不许进去。如果账本真的在苏家,那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里。”

“可我们怎么进去?你说过,那里除了你爸谁都不能进。”

“所以,需要一个契机。”苏婉宁狡黠地笑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的契机。比如……一个傻子,在家里玩捉迷藏,‘不小心’闯进了禁地,还‘不小心’打碎了里面最贵重的东西。”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计划。

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而且胆大心细。

她的心智,远超同龄人。

很难想象,这些年她一个人,是如何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伪装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娶一个这样的妻子,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在讨论计划时,苏婉宁还补充了一个小细节,她说书房里爷爷最爱的端砚是她小时候偷偷摸过的东西,那砚台上的花纹让她记忆犹新,这让我对她的故事多了一层信任。

05

计划在第三天下午正式实施。

午后,阳光正好,别墅里的大部分人都处在一种慵懒的状态。

苏宏宇去了集团总部开董事会,韩兰和唐芬约了朋友去逛街,家里只剩下几个佣人和我们。

这正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按照事先的商量,苏婉宁抱着她的泰迪熊,在客厅里疯跑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在玩什么开心的游戏。

我则跟在她身后,一脸“宠溺”地追着她,嘴里不停地喊着:“婉宁,慢点跑,别摔着。”

李姨和其他几个佣人见了,都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习以为常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在她们眼里,这不过是傻子大小姐的日常发疯而已。

苏婉宁一路笑着,跑着,看似毫无章法,却精准地朝着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而去。

“婉宁,不能去那边!”我“焦急”地大喊,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她成功地跑到了书房门口。

那扇厚重的红木门紧紧地锁着。

苏婉宁停下来,好奇地用手推了推,发现推不开,便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起来。

“婉宁,快回来!爸爸说不许来这里的!”我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试图拉住她。

她却像是没听见,反而闹得更凶了,抱着泰迪熊就往门上砸。

“砰!”

“砰!”

巨大的声响很快惊动了楼下的佣人。

李姨第一个跑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脸色都白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姑爷,你快拉住大小姐啊!董事长回来看到,会发大火的!”

我一脸“为难”地说:“我拉不住啊李姨,婉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脾气特别大。”

就在我们拉扯之间,苏婉宁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甩,挣脱了我的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向了那扇门。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门锁竟然被她硬生生给撞开了。

她笑着冲了进去,像一只获得自由的小鸟。

“完了完了!”李姨急得直跺脚。

我也装作吓坏了的样子,连忙跟着冲了进去:“婉宁!快出来!”

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商业档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旧纸的味道。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苏婉宁爷爷的画像,老人目光矍铄,神情威严。

苏婉宁一进去,就被书桌上的一方端砚给吸引了。

那方砚台通体乌黑,雕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拿起砚台,像个玩具一样在手里抛来抛去。

“小祖宗,快放下!那是董事长最宝贝的东西!”李姨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急忙上前去抢,苏婉宁却灵巧地一躲,手一扬,砚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

“啪!”

一声脆响,砚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姨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我也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

而闯了大祸的苏婉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指着地上的碎片,“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是苏宏宇回来了。

看到书房里的一片狼藉,以及地上摔碎的砚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发出了一声怒吼。

李姨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连忙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认错”:“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婉宁,让她闯了进来,还打碎了爷爷最心爱的东西。您要罚就罚我吧!”

苏宏宇看着我,又看了看还在傻笑的女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最终,所有的怒火都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算了……一个傻子,一个刚过门的毛头小子,我跟你们计较什么。都出去吧,让李姨找人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爸……”

“出去!”

我不敢再多说,拉起还在发呆的苏婉宁,和已经快吓傻的李姨一起退出了书房。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苏婉宁“闯祸”的理由合情合理,接下来,就是我如何“将功补过”,名正言顺地进入书房,寻找线索了。

当天晚上,我主动找到了苏宏宇,再次向他道歉,并且主动提出,由我来亲手修复那方砚台。

我告诉他,我以前在集团项目上跟一个老师傅学过一些古董修复的手艺,虽然不精,但应该能把砚台粘起来。

苏宏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我便以修复砚台为由,得到了自由出入书房的权利。

我将书房的门反锁,然后开始仔细地勘察起来。

苏婉宁的计划是,她打碎砚台,是为了引开所有人的注意,而我真正的目标,是画像后面可能存在的暗格。

我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幅巨大的画像。

画像的后面,是一堵光秃秃的墙壁,并没有我预想中的暗格。

我心里一沉,难道我们猜错了?

我不甘心,用手在墙壁上四处敲打,希望能发现什么中空的地方。

“咚咚……”

“咚咚……”

声音都很沉闷,说明墙是实心的。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画像右下角的一个小小的挂钩。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

我心中一喜,只见我面前的墙壁,竟然缓缓地向一侧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暗道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我没有丝毫犹豫,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就钻了进去。

暗道不长,走了大概十几米,就到了一个密室。

密室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账本一定就在这个保险箱里!

我走上前,开始研究保险箱的密码。

这是一个老式的转盘密码锁,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破解难度极大。

我尝试了几组苏家人的生日,都宣告失败。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想起了那张我和父亲的合影,以及那枚玉佩。

玉佩上,有一串集团内部编号:84729。

这会不会是密码?

我深吸一口气,将转盘依次拨到了8-4-7-2-9。

“咔嚓!”

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

我激动地打开箱门,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黑色的铁盒子。

我颤抖着手打开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封面的账本。

找到了!

我们终于找到了!

我拿起账本,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正准备离开,密室的入口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叶先生?”

在打开保险箱前,我还多花了片刻时间检查了房间的角落,确保没有其他陷阱,这让我在发现账本后多了一丝警惕。

06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倒流,四肢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