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寸缕的站在那里,听着丽丽姐轻蔑的话语,又听着执行导演的各种指令做出动作,听着导演和制片人对我身材的评头论足,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屈辱。
我叫李茹,大学毕业后我因为有着明星梦,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横漂,本以为自己的相貌是极大的亮点,到地方后才发现太天真。
身材比我好,五官比我美的女孩儿一抓一大把。
我虽然长相不出众,只能算个小美人,但是有光滑白嫩的后背,长期坚持锻炼的曲线,白皙笔直的长腿,让我在一些不需要露脸却要女主卖弄风骚的镜头里大放异彩。
邵峰是我在横店认识的一个群演头,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出现在了我身边。
我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朋友,每天帮他打扫一下房间,做做饭,泄泄欲。
我毫不掩饰的说我对他没有爱,尽管他为了做了很多,不过我也仅仅是急需一个长期饭票来供应我的生活。
我一直坚信我会大放异彩!
邵峰毫无疑问是一个好的选择,首先在他手底下的群众演员就有百十人整天等他派活,他一个人头抽成二三十块钱,一天也有上千的收入,完全可以供应我的花销。
第二就是他和一众剧组都有合作关系,和一些执行导演也都是“铁哥们”,经常给他们介绍姑娘,我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在导演面前露脸的机会也多。
我的第一个“裸替”角色也是邵峰帮我争取到的就会,去剧组前,我完全不知道那是裸替。

那是一部大制作,我替身的也是当时的女二号,当时选几个年轻女孩饰演替身女二都没有同意,认为那些女孩儿的身材没有特色,而这个女二当时处在转型“性感御姐”的关键时期,邵峰于是向导演推荐了我。
邵峰带我去见导演,之后导演让他滚出他的帐篷,并让他把门带上,肥胖猥琐的导演拿着剧本坐在椅子上,没有正眼看我,只是吐出一个不明显的字眼,我仔细听了才悟出是“脱”。
我低着头,缓缓脱掉我的小西装外套放在一边,露出我纤细切线条明显的腰肢,而里面只还有一件露脐小背心,低着头站在那里。
猥琐的胖导演悄悄打量了我一眼,见一个璧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动弹,皱了皱眉,说道:“全脱掉。”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要我脱光。
我呆愣在一旁没有行动,他也似乎有些不耐烦,淡淡道:“这个角色有裸露的戏份,我需要一个裸替,放不开就滚出去,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我心里不愿这么屈辱,却又不想放弃这个女二替身的机会,心知想要上位总得付出什么,当下心一横,脱掉了所有衣物,低着头站在那里。
导演也抬起头正眼打量着我,我在他的命令下转了一圈任他打量。
思量了一会儿,转身在我浑圆的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随后朝门外吼道:“让执行导演和丽丽姐过来一下。”
我知道丽丽姐是我替身的对象,当下心中窃喜,以为有戏,而且他刚刚轻拍我那一下也证明他对我有好感。
我不是放不下的人,相反我认为美貌如果不善加利用就是对上天赐予我这幅躯壳的不尊重。
我刚准备拿起衣服穿上,胖导演却挥挥手,示意我不用。
不一会儿,帐篷门打开,进来了四五个人。
我不着寸缕的站在那里,听着丽丽姐轻蔑的话语,又听着执行导演的各种指令做出动作,听着导演和制片人对我身材的评头论足,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屈辱。
看到她们满意的表情,我松了一口气,这个替身的角色我稳了!
顺带还拿下一个恶毒女小妾的角色,算是有几句台词有个露脸机会。

电影拍完后要举行庆功宴,邵峰通过门路拿到两张入场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我,还是觉得带着我能对他的工作有什么益处,总之对我格外照顾,带上我一起去参加庆功宴。
宴会开始后,邵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桌上。
觥筹交错中导演和制片人轮流让我敬酒,说我是后起之秀,是晚辈。
我暗嘲道:“我一个光着身子,全剧不到十个镜头,哪里有出名的机会。”
经过这次羞辱的裸替事件,我彻底明白,在娱乐圈,想要上位,就得付出什么。
为了不再次被羞辱,我必须上位,成为大明星。
我那次脱下衣服,感觉就像卸掉了自己的脸皮。
我借着酒劲,跨坐在胖导演的腿上。
其余的人不乏开始起哄,或拍马,或玩笑,或酸得掉牙。
胖导演一脸享受的的搂着我的腰,把我横抱起来后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放在他的腿上坐着。
舞池中的华尔兹响起,我脱下鞋踩在他的脚背上,听他低声说着让人脸红的俏皮话,我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春潮带水还是酒醉迷人。
我仰着脖子,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今晚我是你的!”

宴会在晚间十点结束,我在九点五十分因为不胜酒力瘫倒在桌子上。
邵峰还没回来,一起参加庆功宴的人开始走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人都对胖导演拱手祝贺。
祝贺新片票房大卖,祝贺导演夜夜笙歌,祝贺导演难忘今宵。
我假寐在一边当做没听见,直到人潮散去,胖导演架起我的胳膊晃晃悠悠回了房间。
他正大光明的在床头架起了摄像机,调整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露脸出镜的角度后去洗澡,我脱下一只黑丝袜当眼罩蒙上眼睛。
既为了不看他那张肥胖丑陋的脸,又为了和自己的过去道别。
从今天起,我就是拿身体换前途的女人了,我就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了,放下伦理,道德,寻求向上爬的机会。
也许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就能把这些年脱掉的衣服再“穿”起来。
我心里想着。
至于他架设摄像机我更没有胆量阻拦,在这场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中,我扮演的是一只冲入狼群的羊的角色。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扭头不去看摄像机,心里暗暗有些后悔:我付出这么多真的可以成功吗?
想想和我一样的横漂姑娘,貌美如花的不知有多少,高学历气质女孩不知有多少,她们为了一个龙套整日奔波,甚至邵峰一个群演头子都能夜夜做新郎,处处是洞房,又觉得这个“陪睡”的机会来自不易。
于是我像当初心一横在帐篷里脱下衣服的那一刻一样,豁出去了!
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上的红苹果等待一头猪的享用。
导演出来后见我这样的一副装扮,问道:“为什么?”
我勾唇对他媚笑,说道:“神秘感!”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的响铃,活像一个催命鬼!
我拿起手机看是邵峰打来的,不过心底却没有什么愧疚。
“你跑哪里去了,一晚上没人。”
我揉揉眼,发现酒店的房间只剩我一个人。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回怼他:“你跑哪里去了,留我一个女人在酒桌上挡酒,你算不算个男人。”
“我一直在等你,帮你找机会,我之前合作的一个执行导演有一个女二号还没选上,想让你过来露露脸的,你一晚上找不到人。”
“我......”
听他这么说我心底有点愧疚,又有些遗憾,女三号这么好的机会,比我今天豁出去求胖导演一个友情出演可太珍贵了。
“我在酒店呢,有些喝多了,你在哪呢?执行导演人走了吗?”
“我跟他关系不错,下次试戏可以带你去插个队,他们还在筹划,要拍摄还得半年,你快下来吧。”
听到这里我连忙放下手机,洗澡收拾干净,穿戴整齐,仔细闻闻没有异味这才下楼。
邵峰依偎在花坛边上,我向他招招手,送上一个拥抱。
他晦暗不明的眸子盯着我,问道:“头发怎么湿了?”
我不好解释,只好随口搪塞,并问他剧组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饭一天天吃。
胖导演兴许是食髓知味,三天两头约我吃饭。
大饼画的越来越圆,许诺越来越少。
从友情出演到尽量找机会,再到下部戏,最后甚至说不出来陪他就要把视频公之于众。
我不得不思考如何安全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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