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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血溅智楼,杀掉端茶倒水的丫鬟,开始了人生蜕变。如果他这次心软了,没杀丫鬟 ,会咋样?

“武松血溅智楼,杀掉端茶倒水的丫鬟,开始了人生蜕变。从此,他的刀口伸向无辜之人,成为与李逵一样的杀神。但是,如果他这次心

“武松血溅智楼,杀掉端茶倒水的丫鬟,开始了人生蜕变。从此,他的刀口伸向无辜之人,成为与李逵一样的杀神。但是,如果他这次心软了,没杀丫鬟 ?”

“你今年业绩怎么样?”李逵问。

“马马虎虎,杀了九个。”武松说。

李逵点了点头。

“潘金莲、西门庆、两个押送公人、蒋门神的两个徒弟、蒋门神、张团练,再加上个位高权重的张督监,一共九个。”

李逵鼻子里呼了口闷气。

“你呢?”

“我本来跟牢里的陈阿八吵起来了,正要劈了他,可他竟服了软,给我跪下磕了个三个响头。”

“你没杀他?”武松问。

“还有欢乐赌坊的庄家赵四,被我抓到出老千,我板斧都亮出来了,他却吓得尿了裤子,直喊爷爷饶命,还赔了我二十两银子。”

“也没杀?”武松又问。

“还有南门外杀猪的刘屠子、街上卖烧饼的冯大郎,还有……无为军的一个军汉,都……”

“都没杀?”武松嘴快,打断了他。

“都他妈是怂蛋,一见我发火就不敢闹了,又有那么多人在劝架,你叫我怎么杀!”

“没杀就没杀,”武松的神情很松快,笑了笑端起酒碗,“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你倒是杀了,可人家认么?”

“什么不认?”武松的酒碗停在嘴边。

“当我不知道?”李逵哼笑一声:“你看看你都是怎么杀的,杀潘金莲和西门庆,是为兄报仇,还叫了那么多人作见证,何况你当时还是县里都头‘奉公执法’都不过分。”

“可后来杀公人和蒋门神徒弟,我已经不是都头”

“后来?后来你杀的那些人,全是要害你的,在飞云浦你差点被他们打死,我说不好听点,你那不叫杀人,那叫正当防卫!”

“放屁,老子当时回了城,去鸳鸯楼杀了张督监他们,可是想过要把端茶倒水的丫鬟什么的也杀了的!”武松也急了。

“那你怎么没杀呢?”

“那不是……”武松面红耳赤,“那不是不关她们的事吗?”

“不关他们的事你就不杀了?那还算什么江湖中人,我说直白点吧,你杀人的那些动机、过程,江湖上根本就不认,说不好听点,你那简直就是‘合法杀人’,跟公家的刽子手没什么两样。”

那四个字戳进了武松的心里。

“啪”一声摔了酒碗:“江湖上凭什么不认?难道江湖就不讲道义的吗?”

“江湖?江湖不仁,以万物为猪狗,杀人从不问理由!”

“李铁牛!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倒是去杀一个人给我看看!”

“武二!我告诉你,俺铁牛有朝一日要是得了机会,一定是一条大街,排头儿砍将去,管他是官是民、有仇没仇,是督监”

两个月前,武松为兄报仇,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被刺配孟州,随后,又醉打了蒋门神,帮施恩夺回了快活林酒店。

可蒋门神暗中去求了张督监,他们设了一计,说武松偷钱,把他铐起来揍了一顿,刺配恩州。

在去恩州的路上,蒋门神派了两个徒弟暗中跟着,一到飞云浦,押送公人和两个徒弟一齐动手,要杀了武松。不料武松天生神力,一把挣碎了枷锁,五六刀就捅死了这四个狗杂种,站在桥上,提着朴刀,踌躇了半晌,一个念头,奔回了孟州城里杀张督监和蒋门神。

原本,他是怒极了的,可回城的路太久,他走了两个多时辰,气已经消了一半。

等到了张督监家门口,他竟有些后悔了。

刚才直接在桥上逃了多好,现在回来杀人,万一被抓住,岂不是很麻烦?

武松犹豫地围着宅子转了半圈,现在是半夜,街上也没人看见,不像当年上景阳冈的时候,跟店小二吹过牛,骑虎难下。他现在就算扭头走掉,也不丢人,他几乎心动了。

可转到后花园墙外,忽然听见院里的鸳鸯楼上传来琵琶声,其间还夹杂着几阵爽朗的笑,一下就乱了武松的心神,他妈的,这帮兔崽子肯定以为爷爷死了,在喝酒庆功,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当时就要踢开铜锁,破门而入。

……去他妈的,麻烦死了!

……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翻进了后墙,进了马院。

“谁啊,大半夜的来偷衣裳。”

“偷”字,咬了咬牙,没发作,他摸进屋子里,刀架到了老头的脖子上:“别出声,跟我走。”

老头慌了一下,就被拉出了屋,月光下,看到是武松,吓得老牙乱颤。

“都别出声!”

两个丫鬟吓得一哆嗦,见是一身血的武松,腿都软了。

“我武松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都知道,我绝不伤害无辜。”

“害我的是张督监和蒋门神,我回来报仇,只求你们做个见证,好随我去见官,还我清白。”

三个人冷静了一些。

“当初我杀我嫂子和西门庆的时候,也是请了邻里做见证的,后来……”

“武二哥,你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你放心,只要你杀得合法,我们甘愿给你做证。”

“合法”二字,让武松觉得心安。

那两个丫鬟虽说不出话,却也都点头表态。

随后,武松找了绳子把他们绑上,嘴也堵住,一起拉着,轻手轻脚上了鸳鸯楼。

楼上有三个人,武松听得出来,除了张督监和蒋门神,另一个是张团练。

“亏了相公与小人报了冤仇,再当重重的报答恩相。”

“这四个对付他一个,再有几个性命,也没了。”

“小人也分付徒弟来,只教就那里下手,结果了,快来回报。”

武松听了,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三千丈,冲破了青天。右手持刀,左手叉开五指,拽着老头和丫鬟抢入楼中。

蒋门神坐在交椅上,见是武松,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说时迟,那时快,蒋门神急要挣扎时,武松早落一刀,劈脸剁着,和那交椅都砍翻了。

武松便转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被武松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

此时,张团练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提起一把椅子要跟武松打,可武松看了他一眼,竟然停了手。

张团练如临大敌。

“他们两个合伙害我,不关你事,我不杀你。”

张团练有点迷茫。

“但是我要你跟这三个人一起去衙门里,给我做个见证。我武松不滥杀无辜,是他们先害我,我才杀的人。”

“武都头放心,张督监和蒋门神的诡计,刚才都跟我说了,我一定给你证个清白。”

武松一听,精神抖擞,恨不能说句好兄弟讲义气,而喂马的老头子和两个丫鬟也再次跪下磕头。

“仰仗四位了,武二不才,干了这杯酒……”

却不料,他话到一半,张团练忽然动手,椅子猛地朝他头上轮过来,武松迅速一闪身,躲了过去,左脚顺势一蹬,将张团练踹倒,上去一刀割了头。

“骗子!杂种!口是心非的小人!”武松骂道,紧接着,他回过神来看另外三个人。

喂马的老头子和两个丫鬟自知死期将至,磕头如捣蒜。

“你们不用害怕,我不杀无辜之人,只要你们跟我去衙门作见证,把话说明白就行。”

三个人都怕他变卦,恨不能跟着他直接飞去衙门。

“申冤者,打虎武松也。”

随后,他带着三人下了楼,又碰见了两个男仆,武松拉住他们,把事情说了,那两人也愿意去作证。

又走了几步,又碰上了张督监的夫人和玉兰,武松把事情说了,夫人直接昏了过去,玉兰跟他很熟,也有些感情,也同意跟他一起去府衙作证。

这一路走到大门,边走边说,竟然叫上了十二口人。

到了府衙,天还没亮,他们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直到旭日东升,街上有了人,府尹才开门升堂。

武松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清楚,那十二口人纷纷给他说好话,府尹让人一一做了笔录,并去查了案发现场,才把武松关到了狱中,等待发配。

当下下午,施恩就得了信儿,他听说蒋门神死了,先让父亲带人去夺回了快活林酒店,随后拿了几百两银子,上下跑了好几天的关系,终于,案子批下来了,武松的行为属于防卫过当,罪不至死,脊杖二十,刺配江州。

这回的押送公人收了施恩的银子,当然不可能再害武松,武松还算放心。

但是,刚到十字坡,孙二娘和张青将他们劫下了,说要杀了那两个公人,带着武松去二龙山落草。

“你们不要怕,我们都是江湖好汉,并不肯害为善的人。”

张青听了这话,尴尬地笑了笑。

“嫂子,我现在罪不至死,落草为寇的话,不值当。我去江州坐几年牢,出来以后,还是条堂堂正正的好汉。”

“兄弟想得太简单了,江州路远,人生地不熟,你一旦下了大牢,也没个人照应,万一又遭了陷害怎么办?”

“说的是,再者,二龙山的鲁智深鲁大师、杨志杨提辖,也都是堂堂正正的好汉,兄弟上山,必定意气相投,一同干大事。”

“哥哥,嫂嫂,我武松一路走来,虽然多遭艰险,可总能逢凶化吉,说不定,在江州大牢里,也能碰上个小管营施恩这样识才的,赏我做个随从,他日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张青见他说得决绝,叹了一口气。

孙二娘的眼圈都红了,还要再说,被张青拉住。

武松在十字坡酒店里喝了三碗烈酒,辞别了哥嫂,跟着公人,远赴江州。

在江州,他并没再次碰上施恩这样识才的,反而碰上了个大黑汉,叫李逵。

李逵天天嘲笑他。

但最开始不是这样,因为李逵也是几年前在老家打死过人的,不过他是自己逃到了江州,后来被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看上了,让他当了个牢头。

起先,他听说武松也杀过人,只觉惺惺相惜,每天带他出去玩。李逵生平最向往那些江湖豪杰,最佩服那些能杀许多人的好汉。

可后来,听了些风言风语,李逵觉得武松虽然杀的人比他多,可似乎不那么值得敬佩,因为那都是合法杀人。

但李逵始终没说出来,直到前几天一起喝酒,武松说自己打死过老虎,是全江州城独一份,李逵听了,有点嫉妒,随口说了一句,打死一只算什么,我要是逮着机会,我杀老虎全家!

武松听了,嘲笑了一句,你当心别让老虎吃了全家就行。

李逵一听,觉得下不来台,终于戳破了窗户纸,说武松杀人,是合法杀人,一点也不江湖。

武松当时就跟他争了起来。

李逵更不给面子,扒得武松体无完肤,还出去到处嚷嚷,说武松哪他妈算个江湖好汉,真是可笑啊,江湖好汉杀人,哪有瞻前顾后,找一堆人作见证的?别看他打过虎,他这行为,分明就叫前怕狼,后怕虎。

两个人冷战了好几天,互相不见面。

可人总是需要朋友的,何况李逵这种烂仔,除了喝酒,就是赌钱,喝多了他就打人,输多了他就耍赖,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到头来,还是得跟武松玩。

武松知道,李逵在江州待得久,认识人多,听说当年抬举他的戴院长,是个识人的好汉,他想通过李逵认识戴院长,也混个职务干一干,因此,他暂时与李逵和解,继续跟他玩。

这一天,李逵从戴宗那里要了几两银子,拉着武松去浔阳楼喝酒。

两个人要了个大包房,一通胡吃海喝后,望着窗外,一时间相对无言。

两个人都是北方人,武松觉得,眼前这条江,涓涓细流,波澜不惊,比不得家乡奔腾浩荡的黄河。

李逵觉得,头上这片天,莺莺燕燕,不够大气,比不得家乡爱刮北风的老天。

两个人都觉得凭自己一身本事,抑郁不得志。

“你什么时候带我认识认识戴宗院长?”

“你认识他干什么。”

“久闻戴院长是个识才的,我想,他见了我,总会给我些事做。”

“戴院长不过是个府衙跑腿的罢了,没你想象得那么牛逼。”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把大哥分享给我,就会吃独食。”

李逵不屑地笑了笑,懒得接茬。

“我告诉你,不光你有大哥,我也有。”

“你大哥是谁?”李逵又笑,他心说是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么?

“山东郓城县及时雨宋公明,宋江,就是我的结义大哥。”

“什么?”

“宋江,宋公明。”

其实,武松知道,李逵曾到处跟人说,久闻山东郓城县的黑宋江仗义疏财,早晚要去投奔他。

“你认识黑宋江大哥?吹牛吧你。”

“不光认识,我还差点打了他,”武松说,“当年,我在柴大官人庄子上的时候,宋大哥因为杀了阎婆惜,也躲了过去,他见了我之后,聊得十分投缘,就跟我结拜了异姓兄弟。”

“我不信,及时雨黑宋江那么厉害的人物,能跟你做兄弟?”

“有什么不信的,当年就是他送我去的景阳冈,我才打了老虎。对了,他还教过我写字,教我写他作的诗。”

“什么诗?你还会写字?”李逵问。

“当然会,我写给你看,”武松说完,冲着屋外吆喝道,“小二,拿笔墨来!”

这个举动真是把李逵惊了一下,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等小二拿了笔墨进来,武松抓起毛笔,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李逵又有了种莫名的敬佩。

武松看了看屋里的白墙,已经被先前的客人们题了很多字,他找了块干净地方,略微想了想,竟忘了前两句是什么。

他心想,反正李逵也不识字,就随便写点什么蒙一蒙他得了,于是写道:

大舅二舅都是舅,

桌子板凳都木头。

他回头瞥了眼李逵,发现这愣货果然被唬住,便放了心,把能记住的后两句接着写了出来:

他时若遂凌云志,

!

写完,又照着宋江教他的,在后头落款:打虎武松。

“这是宋江的诗?”

武松得意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李逵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虽然一个字也不认识,可又觉得字字都写进了他的心里,宋江仿佛就站在他眼前,醉意朦胧中,他两腿一软拜了下去。

武松终于哈哈大笑,笑得壮志凌云。

武松被抓了。

是黄文炳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