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全村偶像赤身惨死粪池,被警方污蔑为“偷窥变态”!4300村民暴怒喊冤30年
......
「爸爸,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在那个湿冷黏腻的梦境里,儿子俊明的面容总是模糊不清,唯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利刃般精准地刺入林忠诚的耳膜。
「我没有做那种丢人的事,爸爸你是知道的啊……」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为我报仇啊……」
凌晨两点半,林忠诚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内衣。
又是这个梦。
自从儿子离奇惨死之后,每晚同一时间,他都会被这绝望的呼号惊醒。
老人蹒跚着走到窗边,借着清冷的月光,望向自家院子里那个沉默的怪物。
那是一个U型的水泥管道,斑驳、丑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那是他亲手从案发现场搬回来,并用尽心力复原的,他儿子最后的坟墓。
警方说,他那个在全村人眼中前途无量的儿子,是为了偷窥年轻的女教师,才失足滑入这个肮脏的管道,最终意外身亡。
一个“偷窥犯”的标签,被轻率地贴在了俊明冰冷的尸体上。
林忠诚不信。
从牙牙学语看着俊明长大的村民们不信。
他们奔走呼号,发起了一场空前的请愿运动。
一份汇集了四千三百多个签名的请愿书,沉甸甸地递交到警署,那上面的名字,甚至超过了整个村庄的总人口。
他们只求一个公道,只求警方能够重启调查,还林俊明一个清白。
然而,那份凝聚着全村人希望与愤怒的请愿书,最终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沉入深不见底的官僚体系之中,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相被官方的缄默层层包裹,似乎注定要被永远埋葬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但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被遗忘而消失。
这个发生在本国偏远山村的诡异案件,就如同一个不肯离去的亡魂,在往后长达三十多年的岁月里,始终萦绕在人们心头,反复拷问着每一个听闻此事的人:
真相,到底是什么?
01
故事要追溯到1989年的日本北山县。
在青峰山脉深处,坐落着一个名叫白溪村的宁静村庄。
和当时大多数农村一样,这里正经历着严重的“过疏化”。
年轻人纷纷涌向大都市,村里剩下的,大多是彼此相熟了几十年的老人。
全村九百多户人家,不足三千八百口人,主要靠种植烟草、养殖“本地黄牛”和传统的养蚕业为生。
日子平淡,甚至有些萧条。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1月7日,带领国家走过战后复兴的前代天皇驾崩,整个国家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2月24日,星期五,是为前代天皇举办“大丧之礼”的日子,全国放假。
在白溪村溪口小学任教的张老师,利用这个假期,又额外请了一天假,连着周末,凑成了一个四天的小长假,回到了位于县内的老家。
2月28日,傍晚时分,休假归来的张老师回到了她位于小学旁边的单人教职工宿舍。
天气稍有回暖,但屋檐下的残雪依旧顽固。
「得赶紧把明天的课准备一下。」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放下行李,习惯性地走进了角落的卫生间。
宿舍的厕所是几十年前建成的老式蹲坑旱厕,蹲便器的下方,是一个黑洞洞的开口,直通地下的U型水泥粪池。
就在她蹲下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向了那片漆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一个奇怪的轮廓,在污秽的暗影中若隐若现。
那轮廓的弧度和纹理……怎么看,都像是一只鞋的鞋底。
张老师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迅速爬上后脑。
她立刻起身,几乎是踉跄着跑到宿舍外面,绕到建筑的后方。
在那里,有一个专门用于清理粪池的排污口。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
那个用生铁铸造的、又厚又重的圆形井盖,平时总是被清洁工用大锁牢牢锁住,此刻,竟然被人掀开了,歪斜地、随意地丢弃在一旁。
井口黑洞洞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强忍着不适,鼓起毕生的勇气,凑近井口朝里望去。
借着黄昏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在那污浊黏稠的液体深处,她看到了——
一截属于人类的、因浸泡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脚踝。
「啊——!」
一声划破山村傍晚宁静的、短促而凄厉的尖叫,成为了这起诡异案件的开端。
02
魂飞魄散的张老师,连滚带爬地跑去敲响了隔壁男同事和校长的宿舍门。
闻讯赶来的校长二人,借着手电筒的光,也看清了那恐怖的景象。
他们确认,在那令人作呕的污秽之下,确实是一条赤裸的人腿。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立刻拨通了村里的派出所的电话。
村里唯一的值班警察很快赶到现场,面对如此离奇的场面,他意识到这绝非自己能够处理,当即联络了管辖该区域的天水警署请求紧急支援。
没过多久,数辆警车和消防车的警笛声,彻底撕碎了白溪村的宁静。
天水警署的刑警与村里的消防队员将会场团团围住。
经过初步探查,他们确认便池深处蜷缩着一具完整的成年男性尸体。
但新的难题出现了:如何将尸体弄出来?
经过测量,这个U型粪池的设计极为特殊。
连接室外地面的排污口,管径为36厘米,大约相当于一个13英寸披萨的大小。
而连接室内蹲便器的开口,直径更是只有20厘米。
唯一的入口,就是室外这个36厘米的排污口。
但尸体早已僵硬,以一种极端蜷缩的诡异姿态,死死地卡在狭窄的U型管道转角处,根本无法直接拖拽出来。
若想将尸体完整取出,似乎除了将整个粪池从地下挖出来,别无他法。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警方只能调来重型挖掘机与起重机。
在刺眼的探照灯光下,挖掘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刨开冰冷坚硬的冻土,将整个U型水泥管道的轮廓暴露出来。
接着,起重机用粗大的钢缆将其缓缓吊起,悬在半空,像一头被捕获的史前巨兽。
最后,消防队员启动了手持切割机。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飞溅的火花,在冰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骇人。
当管道被从中切开,里面的景象,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那一瞬间,许多在场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
明明是严寒的冬季,死者的上半身却是赤裸着的。
赤裸的双臂紧紧地环抱在胸前,怀中还整齐地搂抱着几件叠好的衣物:一件带帽的宽松夹克衫、一件长袖棉毛衫,以及两件内衣。
他的下半身穿着长裤,膝盖极度弯曲,整个人如同一个尚未出世的胎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蜷缩着。
面部朝上,头微微向左倾斜,双眼圆睁,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费力地凝视着上方那个狭小的、通往光明的蹲便器开口。
而在他的头颅旁边,就在那污秽的液体之中,静静地躺着张老师最先看到的那只鞋。
经过现场地毯式的仔细搜寻,警方却始终找不到本应成对出现的另一只鞋子的踪影。
03
尸体被取出后,现场工作人员拉来胶皮水管,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用高压水枪对遗体进行了初步的冲洗。
随后,尸体被转移至村政府前的消防团驻地,进行了更彻底的清洁。
白溪村诊所的王医生,在警方的要求下,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尸表检验。
王医生很快得出了结论:死者的直接死因是“冻僵和胸腔循环障碍”。
通俗地说,就是在极度低温和胸部受压迫的情况下,循环系统衰竭而死。
简单来说,他是被活活冻死的。
医生还指出,死者的手肘和膝盖处虽然有一些擦伤,但都只是轻微的表皮伤,并非致命伤。
这些伤痕的形态和位置,完全符合一个人在极其狭小的空间内,为了调整姿态或试图脱困而自主移动、挣扎时,与粗糙的管道内壁碰撞造成的,并非外力殴打或强行拖拽所致。
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致命性外伤,也没有窒息或中毒的迹象。
根据尸体僵硬的程度和部分尸斑的状况,王医生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前,也就是2月26日左右。
结合现场的情况,医生给出了一个让所有警察都松了一口气的推论:
死者是在活着的状态下,出于某种目的,自愿钻进了那个粪池管道。
但在进入后,他可能低估了管道的狭窄和湿滑程度,或是在调整姿势后被彻底卡住,无法动弹,最终在那个冰冷、肮脏、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在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中,慢慢被冻死。
这个结论,意味着这很可能是一起离奇的“意外事故”,而非谋杀案。
而张老师在24日至27日期间,人正在数百公里外的老家,拥有完美而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这个死者究竟是谁?
他又为何要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主动钻进一个女教师宿舍的粪池?
警方的问询工作迅速展开,他们拿着冲洗后勉强可辨认的死者照片,在村里挨家挨户地走访。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当那个名字被报出的那一刻,整个白溪村都彻底陷入了震惊与哗然之中。
死者,名叫林俊明,年仅26岁,未婚。
他就住在离案发现场只有十分钟车程的石井区,和父母、奶奶生活在一起。
而最关键的是,他不仅和张老师彼此相熟,更是白溪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模范青年”。
林俊明这个名字,在白溪村,几乎是“优秀”的代名词。
他在邻近的大丰镇一家阀门服务公司上班,这家公司是为庞大的海滨第一、第二核电站提供阀门、管道等关键设备检修和维护服务的重要外包商,因此办公地点就设在核电站内部。
年仅26岁的他,已经是公司的营业主任。
据他的同事后来向警方反映,林俊明工作能力极为突出,深得上级赏识,早已被内定为“未来的干部候补”。
他不但在工作上出类拔萃,在村子里的社交生活中也异常活跃。
他是村青年会的“文体部长”,负责组织村里年轻人的各种文娱和体育活动。
村民们对他的印象,普遍是“性格开朗阳光”、“人缘极好”、“相貌英俊”。
他多才多艺,高中时代就和朋友组建了摇滚乐队,担任吉他手,自己还能写歌写诗。
棒球、足球等体育运动也样样精通。
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稳重的台风,他经常被村民们邀请,在各种婚礼和庆典上担任司仪,可以说是村青年会里当之无愧的核心与灵魂人物。
就在案发前不久,白溪村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村长选举。
当选连任的赵村长,还特意请他帮忙策划并主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助选演讲。
所有人都还记得,林俊明当时意气风发地站在麦克风前,模仿着一部著名古装剧的主角,高歌一曲为赵村长拉票的场景。
这样一个阳光、上进、备受尊敬、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精英,怎么可能会和“钻粪池”、“偷窥”这些阴暗、肮脏、变态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所有听闻此事的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04
警方的调查,似乎并没有被村民们的震惊所影响,反而以一种惊人的效率进行着。
他们迅速梳理了林俊明失踪前的最后行踪。
2月23日,周四晚上。
林俊明在村里一家名为“风林饭馆”的饭馆,参加公司前辈的送别会。
据当时与他同桌的朋友C回忆,聚会期间,俊明曾心事重重地对他说:
「明天24号,我得去见一个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的人。」
朋友C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充满了不情愿和一丝厌烦。
聚会大约在次日凌晨一点半结束,林俊明独自驾车离开饭店,返回家中。
2月24日,周五,全国放假。
大约上午10点左右,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林忠诚,看到儿子俊明从楼上走下来。
俊明在玄关穿好鞋,对父亲说了一句:
「我出去一下。」
语气轻松如常,就像只是去隔壁串个门。
随后,他便驾驶着自己那辆白色的高级轿车,离开了家。
从那一刻起,他就从所有亲人和朋友的世界里,彻底失踪了。
家人起初并未在意,以为他可能是趁着假期,去找在外地工作的老朋友玩了。
直到2月27日,星期一,俊明的公司打来电话,询问他为何无故缺勤。
家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俊明向来严谨负责,绝不是那种会无故翘班的人,而且以往出远门,哪怕只是晚归,也一定会打电话向家里报备。
这次,既没有通知公司,也没有联系家人,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焦急的家人立刻联系了俊明最好的朋友、青年会会长李明辉,对方也表示完全不知道俊明的下落。
就在全家人心急如焚之时,27日傍晚,朋友C跑到林家,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他在村农协(农业合作社)的公共停车场,看到了俊明那辆白色的高级轿车。
车辆的状态非常异常:车身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斜插在停车位里,车门没有上锁,车钥匙甚至还明晃晃地插在点火器上,仿佛车主是在极度匆忙中弃车离开。
这个消息让林一家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们立刻催促警方去现场查证。
警方在农协停车场果然找到了那辆车。
这个停车场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距离最终发现尸体的张老师宿舍,直线距离不过百米,中间只需要穿过一小片农田。
后来,警方又在停车场和案发现场之间的一个小土坡上,发现了林俊明遗失的另一只鞋。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但警方的结论,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3月1日,也就是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天水警署便仓促地召开了记者会,公布了他们的最终调查结论。
《北山民报》等当地报纸,在3月2日的版面上,用不大的篇幅刊登了这起案件的结案报告。
警方的官方说法是:
林俊明觊觎年轻貌美的张老师已久,在确认其休假离家后,于24日或25日某个时间,临时起意,试图通过粪池管道潜入女教师宿舍的厕所进行偷窥。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材,低估了管道的狭窄,导致在进入后被困,无法脱身。
最终,因体温过低和循环衰竭,意外死亡。
案件性质:意外事故。
结案。
这个“偷窥狂”的结论,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白溪村瞬间引爆。
林俊明的父亲林忠诚,一夜白头。
村民们更是群情激愤。
「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对死者的侮辱!俊明不是那样的人!」
在他们心中,林俊明是村子的骄傲。警方的结论,无异于往这个死不瞑目的年轻人身上,泼了一盆最肮脏、最恶毒的污水。
为了给儿子讨回清白,年迈的林忠诚联合所有不相信这个结论的村民,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签名请愿运动,要求警方重启调查。
短短几天时间,那份雪白的请愿书上,就密密麻麻地汇集了超过四千三百个签名。
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白溪村三千八百多人的总人口,许多周边村庄的居民,在听闻此事后,都专程赶来,为这个他们素未谋面但声誉极佳的年轻人发声。
然而,这份沉甸甸的,承载着一个村庄的愤怒与不甘的民意,在被递交到天水警署后,如同石沉大海。
四月底,警署以“未发现明确犯罪迹象,不具备重启调查的条件”为由,正式驳回了请愿。
希望的大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彻底绝望的林忠诚,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心碎的决定。
他托人将那个被警方切割开的U型粪池管道,像一座耻辱的墓碑一样,从案发现场完整地搬回自家院子里,并亲手将其复原。
他要每天看着它,提醒自己,儿子的仇还没报,儿子的冤屈,还没有洗刷。
警方的解释漏洞百出,根本无法服众。
白溪村的村民们开始在田间地头、茶余饭后私下议论,那些被官方刻意回避的、令人不安的细节,在流言蜚语中被不断放大、拼接。
人们坚信,林俊明的死绝非意外,他一定是被人精心谋杀的。
凶手不仅残忍地剥夺了他的生命,更用一种最恶毒、最阴险的方式,彻底毁掉了他一生的名誉。
那么,究竟是谁,非要置这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于死地?
村民们的猜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逐渐收紧,最终聚焦在了林俊明死前,深度卷入的两件足以撼动整个村庄的大事上。
一件,是刚刚结束、表面平静但暗流涌动的村长选举。
另一件,则指向了他工作的那个神秘、敏感、笼罩在无数秘密之中的地方——海滨核电站。
一个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这片宁静的山村之下,悄然浮现。
而真相,或许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