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苏联女英雄卓娅，牺牲前的最后一张照片。画面中的卓娅无精打采，看似穿戴整齐，其实之前她已经被敌人拷打了三个多小时，从旁边士兵的衣着来看，卓娅穿的也非常单薄，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背叛，最终被害。 卓娅被抓后，直接被拖到了德军第332步兵团的团部。那是一间被征用的农舍，屋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是两个世界。但对卓娅来说，这里比地狱还冷。 审讯开始了。德国军官想知道游击队在哪？有多少人？指挥官是谁？ 他们用尽了手段。一开始是诱惑，想用食物和活命的机会换取情报，卓娅没理；接着就是恐吓，把手枪拍在桌子上，卓娅连眼皮都没抬。这帮德国兵恼羞成怒，开始动刑。 据后来被俘的德军士兵供述，那天晚上，他们把卓娅身上的衣服剥得只剩下内衣，四个壮汉轮流用皮带抽打她。皮带扣子砸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整抽了200多下。 你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一个18岁的花季少女，在异国男人的狞笑声中，被打得皮开肉绽。但让德国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个姑娘一声没吭。 打累了，他们就把她赤着脚赶到雪地里。零下20多度的严寒，赤脚踩在雪地上是什么感觉？那是像无数根针在扎，接着就是麻木，最后是坏死。德国人让她在雪地里走，走不动了就用刺刀逼着走，一直折腾到凌晨。 期间，有一个细节特别戳心。 在审讯时，德国翻译问她叫什么名字。卓娅抬起肿胀的脸，平静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丹娘”。 这不是她的真名。丹娘，是俄国内战时期一位女英雄的名字。在生命倒计时的最后时刻，卓娅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远在莫斯科的妈妈和弟弟，怕连累家人；另一方面，她是用这个名字告诉敌人：哪怕我死了，我也是一个革命者，是千千万万个丹娘中的一个。 回到那张照片。 画面里，卓娅身上的衣服显得很单薄，旁边站着的德国兵却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钢盔。这种强烈的反差，更让人看着心疼。她那个看似“无精打采”的垂头姿势，实际上是因为她的身体能量已经耗尽了。在长达几个小时的酷刑和受冻后，人的生理机能会由于极度疼痛和失温而陷入一种半昏迷的自我保护状态。 她不是怕，她是真的太累了，太疼了。 11月29日上午，德军决定处决卓娅。他们给她胸前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纵火犯”。行刑的绞刑架就搭在村子的广场上，全村的老百姓都被赶出来观看，德国人想用这种方式杀鸡儆猴，吓唬苏联人。 卓娅被推着走向绞刑架。这时候，那个在照片里看似“无精打采”的姑娘，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根据当时在场的村民回忆，卓娅站在绞刑架下的木箱上，丝毫没有求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周围的村民和德国兵喊出了那几句震古烁今的话： “同志们，别害怕！别在那儿发愁！我们要痛打德国鬼子……咱们人多，他们吊不完咱们所有的人！” 然后，她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些德国刽子手，留下了最后的预言： “你们现在可以绞死我，但我不是一个人，我们有两亿人！他们会为我报仇的！斯大林同志会来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绞索收紧了。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年仅18岁，为了她的祖国，为了她的信仰，把热血洒在了彼得里谢沃村的冻土上。 她的尸体在绞刑架上悬挂了一个多月，期间还遭到了醉酒德军的多次侮辱。直到1942年1月，苏军反攻收复了这个村子，卓娅的遗体才被取下来安葬。 这个消息传回莫斯科，震惊了全苏联。《真理报》记者彼得利多夫听闻了这位“丹娘”的事迹，深受震撼，深入前线采访，写下了那篇著名的通讯《丹娘》。随后，卓娅的身份被确认，她是第一位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的女性。 卓娅的死，彻底激怒了苏联最高统帅部，也激怒了整个红军。 据说，当斯大林得知卓娅被虐杀的细节，特别是听到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参与了对卓娅的行刑后，这位钢铁领袖罕见地发了狠。他直接下达了一道死命令：凡是抓到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的官兵，一律就地枪决，不接受投降！ 通常来讲，优待俘虏是国际惯例，但对于这就地枪决的命令，全苏军上下执行得那叫一个坚决。后来在战场上，只要听说对面是332团，红军战士们眼睛都红了，那是往死里打。最终，这个团在苏军的复仇怒火中被彻底全歼，那个亲自审讯并下令处死卓娅的德军团长吕德尔，也没能逃脱正义的审判。 咱们再说说卓娅的弟弟，舒拉。 姐姐的牺牲，让这个曾经想当画家的男孩一夜长大。他没有沉浸在悲痛里哭天抢地，而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参军复仇。他进了坦克学校，毕业后开着重型坦克上了前线。他在自己的坦克炮塔上，用白漆写了几个大字：“为了卓娅”。 这就如同一个誓言，舒拉带着姐姐的英魂，一路向西，杀向柏林。遗憾的是，就在胜利前夕的1945年4月，舒拉在东普鲁士战役中壮烈牺牲，年仅20岁。姐弟俩，一个倒在了莫斯科保卫战的寒冬，一个倒在了攻克柏林的前夜。 如今，在莫斯科的新处女公墓，姐弟俩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