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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贝宁说:“我很后悔把父母从老家武汉接到北京来,我跟妹妹都在北京,我爸妈退休后在

撒贝宁说:“我很后悔把父母从老家武汉接到北京来,我跟妹妹都在北京,我爸妈退休后在武汉,就老牵挂孩子。我想,既然我有能力把父母接过来,那为什么不让他们跟孩子在一块儿呢?” 那个决定是在一截摇曳的烛光里埋下伏笔的。 早些年,还在事业攀升期的撒贝宁有次搞突袭回武汉看望父母。因为怕耽误儿子工作,母亲之前独自住进了简陋的招待所,那天恰逢停电,当撒贝宁推开门,撞见的是母亲就着微弱的烛光在吃泡面。 那一刻昏暗中的身影如同一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头,让他认定了一个理儿:我有能力了,必须把父母接到北京,守在身边才是最大的孝顺。 他那时候以为,所谓安享晚年,就是住进宽敞的大房子,离顶尖的医院近一点,离儿女近一点。他费尽口舌,甚至动员亲戚做说客,终于把那对在部队大院过了一辈子的老两口“请”到了北京。他备齐了高档生活用品,却没意识到自己亲手切断了父母精神上的根。 母亲的落差感更强烈。在老家,她是老年合唱团的活跃分子,每天排练唱歌,日程排得比上班族还满。到了北京,为了找回那份寄托,她也曾鼓起勇气去接触过几个社区合唱团。 但这儿的规矩多,有的要求必须识谱,有的排练时间苛刻,那一套严苛的门槛把这位只是想找个地儿唱歌的老太太拒之门外。 曾经那个风风火火的军人母亲不见了。她不再哼歌,每天的活动范围缩减到了客厅的那方寸之地,要么机械地打扫卫生,要么坐在沙发上发呆。为了不让忙碌的儿女担心,老两口练就了一身“演技”。 这种精心粉饰的太平,终于被一次意外提前回家的撞见给戳破了。 那天撒贝宁推开门,没有预想中的电视声,只看见父母并肩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一叠从武汉带过来的泛黄老照片。父亲的手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老战友,母亲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那一幕比当年的“烛光泡面”更让他心惊——原来他拼命给予的物质富足,竟然变成了困住父母的精致牢笼。 困惑之下,他给妹妹撒贝娜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妹妹叹了口气,终于吐露了实情:爸妈早就想回去了。他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觉得自己像两只废弃的风筝,找不着风向。 但老两口无论如何不让妹妹告诉哥哥,怕伤了撒贝宁的一片孝心,怕让他觉得自己没本事没照顾好父母。 所谓的“为了你们好”,终究变成了“我觉得好”。 在那之后,撒贝宁试图用更柔和的方式解开这个结。他试探着跟父亲提议:“爸,要不您和妈先回武汉住几个月试试?要是想北京了,咱随时买票回来。” 这话就像是一道特赦令。父亲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订下了回武汉的高铁票。那份迫不及待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心酸——原来逃离儿子的豪宅,对他们来说竟是一种解脱。 回到武汉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父亲重新坐回了东湖边的棋盘前,熟悉的乡音和老友让他眼里重新有了神采;母亲也回到了那个不嫌弃她不识谱的合唱团,生活的色彩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脸上。 撒贝宁这才明白,老人真正需要的不是高端的医疗资源备选,也不是所谓大城市的繁华,而是那份属于他们自己的、虽然琐碎但无比踏实的社交圈和生活节奏。 然而,醒悟有时候来得还是太迟了一些。 2013年,母亲突发脑溢血离世。这场离别来得太快,把撒贝宁心里的遗憾凿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处理完后事,在无数个深夜里,他一遍遍翻看那个停留在2013年的对话框。 直到这时他才惊觉,那个聊天记录是多么的“贫瘠”。里面几乎没有语音消息,全是冷冰冰的文字。母亲生前留给他的最后叮嘱,依然是那句普通的“不要感冒了”。 在这个通讯无比发达的年代,他却找不出一段母亲好好和他聊天的录音。那些年他忙着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忙着把父母接到身边以示孝顺,却忘了问一句:妈,你想不想家? 这种痛成了无法弥补的教训,也改变了他后来和父亲的相处方式。 不再强求同住,不再用“最好的物质”来定义孝顺。父亲回了武汉,撒贝宁就把工夫花在了“路”上。他开始频繁地往返于北京和武汉之间,不再是把父亲接到北京的冷清大房子里供着,而是自己跑回武汉,陪父亲在东湖边散散步,吃两口地道的热干面。 视频通话成了常态,看着屏幕那头父亲在熟悉的老街坊里红光满面,这才是真正活着的日子。 我们总以为把父母背在身上前行是报恩,殊不知,有时候放手让他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壤里,才是最大的成全。 信息来源:网易娱乐报道《可凡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