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让汤唯签的不是演出合同，是“卖身契”。 其实就是李安在拍摄期间，要求汤唯必须彻底隔绝外界的一切联系，在封闭的公寓里跟梁朝伟同住了整整三个月。他这哪里是在找人演戏，分明是想让汤唯在现实里也活活变成那个王佳芝。 最扎心的一个细节是，汤唯当时是有男朋友的，但在这种几近魔鬼的职业契机面前，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角色。这种近乎于“献祭”的选择，真的让人看得很唏嘘。 我一直觉得，这种对演员灵魂的拆解和重组，其实挺残忍的。虽然在大银幕上，我们看到17岁的年龄差被磨平了，但那是导演亲手揉碎了一个女孩原本的自我。 你看后来的结果也很微妙，梁朝伟带着影帝提名的光环继续前行，而汤唯在拿到金马奖最佳新人后，却陷入了漫长到近乎静止的沉寂。 这种极致艺术背后的代价，在男女主演之间似乎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女演员付出的往往是更难以言说的自我损耗。 直到16年后，李安又亲自回过头去盯着那个4K修复版，每一帧的高清还原，都像是对当年那场“灵魂实验”的回响。 导演可能觉得这种极致是值得的，但我更在意的是，那个被重组后的汤唯，是不是真的还能找回原来的自己。 毕竟，光影和胶片可以靠技术去修复，但那种为了作品而被彻底透支的生命力，大概是任何后期都补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