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卸任的美国前国务卿布林肯,最近在CNN的一个节目里,对自己国家现在的政府,也就是特朗普政府的外交思路,表达了一种深深的忧虑。 他说了些什么呢?概括起来有两点,听起来都有点“重”。 第一,他担心特朗普政府正在追求一种“美国、中国和俄罗斯各自拥有势力范围的世界”。 第二,他认为这种想法体现了一种“19世纪的世界观”。 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清晰的现实操作佐证,这种外交思路本质上是将19世纪列强瓜分势力范围、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复刻到21世纪的国际舞台,与当前全球化背景下的多边协作主流相悖。 特朗普政府的一系列外交举措都在印证这一点,从对欧洲盟友的强硬施压到对中东地区的霸道干预,再到对拉美后院的势力巩固,处处透着19世纪殖民者划分地盘的陈旧逻辑。 在欧洲方向,特朗普政府将这种势力范围思维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了让欧洲成为美国主导下的“势力附庸”,其不断向北约盟友施压,要求各国将国防支出提升至国内生产总值的5%,甚至以“踢出北约”相威胁,针对拒绝大幅增购的西班牙,不仅放出狠话还扬言要在贸易谈判中让其付出代价。 要知道北约2024年总军费已超过1.5万亿美元,占全球军费总开支的55%,其中欧洲成员国军费达4540亿美元,而即便是当前2%的军费占比标准,不少成员国都难以达到。 荷兰银行经济学家就曾指出,5%的目标对大多数北约成员国而言极不现实,要实现要么大幅削减医疗、社保等民生支出,要么加税,无论哪种都可能引发社会反弹。 这种以自身利益为核心、用强制手段划定盟友义务的做法,完全无视欧洲各国的实际情况,本质上就是想将欧洲牢牢绑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让欧洲的安全体系成为美国全球势力布局的棋子,这与19世纪列强强迫附属国承担不平等义务的操作如出一辙。 在中东地区,特朗普政府的势力范围野心更是毫不掩饰,其在访问中东期间公然宣称要“接管”并“拥有”加沙地带,还将这片饱受战乱的土地称作“极其重要的房地产”,甚至抛出“巴勒斯坦人将被永久驱逐”的言论。 这种将他国领土视为可随意侵占的“战利品”的表述,直接复刻了19世纪西方列强划分殖民地、强迫人口迁徙的野蛮逻辑,被美国《纽约时报》感叹是重回殖民时代。 而这种思路并非只停留在口头,特朗普政府还通过逼迫乌克兰出让关键矿产权益、向丹麦声索格陵兰岛并拒绝排除武力夺取可能等操作,将势力范围的掠夺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完全无视国家主权平等的现代国际准则。 在拉美地区,特朗普政府则延续并强化了美国传统的“门罗主义”,将拉美视为自己的“后院”势力范围,第二任期以来不断动用政治、外交、军事手段介入该地区,拉拢拉美右翼势力。 甚至要求相关国家允许美国使用其境内空军基地和机场限制区域以“打击毒品走私”为名强化军事存在,这种将周边地区视为自身势力延伸、随意介入他国内政的做法,正是19世纪世界观中“势力范围不可侵犯”的霸权逻辑的延续。 更能体现这种19世纪世界观的是,特朗普政府对多边国际体系的肆意破坏,其似乎认为多边组织会束缚美国划定势力范围的手脚,于是开启了密集的“退群潮”,第二任期刚上台就签署行政令退出世界卫生组织和《巴黎协定》。 此前第一任期内还退出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伊核协议、联合国人权理事等十多个国际组织和多边条约,这种摒弃国际协作、只想靠自身实力划定势力边界的做法,与19世纪列强不屑于国际规则、只信奉强权的思维完全吻合。 要知道这些国际组织和协定是全球化进程中多国协商的成果,承载着多边协作的共识,而特朗普政府的退群操作,本质上是想打破现有国际秩序,按照自身的势力范围逻辑重建国际格局,这也正是布林肯担忧的核心所在。 毕竟19世纪的势力范围博弈最终引发了无数战乱和冲突,而在全球化深度融合的今天,这种陈旧思路只会给世界带来更多动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