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一男子去粮仓取米，发现有一条白蛇盘坐在粮仓上，男子正想用锄头把白蛇打死，被母亲叫住了：住手！家里的蛇打不得！ 这事儿发生在清朝乾隆年间，河北沧州一个叫李贵的书生家里。 那年头科举是寒门子弟唯一的出路，可李贵他爹为了凑他冬天读书的炭火钱，大冷天去河里捕鱼，回来就染了风寒。 那时候村里郎中也就会看点头疼脑热，几副草药下去不见好，没俩月人就没了。 母亲把织布的机子搬到了堂屋，白天纺线晚上织布，手指头冻得裂着血口子也不停。 我觉得母亲这话里藏着老辈人传下来的道理，她常说"念书人的笔杆子要比锄头金贵"，硬是把李贵送去了镇上的私塾。 那时候私塾先生收学费不看银子，有时是一篮鸡蛋，有时是几尺土布，李贵就每天提前一个时辰到学堂，帮先生劈柴挑水抵束脩。 转眼到了李贵赶考那年春天，粮仓里的陈米快见底了。 他扛起锄头想去粮仓取点米，刚掀开仓门就看见条白蛇盘在粮囤上，碗口那么粗，鳞甲在暗处泛着光。 李贵吓得手一抖，锄头差点掉地上，正要砸下去，就听见母亲在身后喊。 母亲拄着拐杖走过来，让李贵把锄头放下，从灶房端了碗米放在粮仓门口。 她说这蛇在咱们家粮仓待了三年了，夏天吃老鼠，冬天守粮食，是护家的灵物。 李贵后来才发现，村里其他人家的粮仓都有鼠洞，就他们家的粮囤总是好好的，连虫子都少见。 那年夏天华北闹蝗灾，飞蝗过处地里的庄稼吃得只剩杆儿。 李贵家的几亩薄田也没幸免，可等他从县城考完试回来，打开粮仓一看，里面的米居然没少。 母亲说灾荒那几天，夜里总能听见粮仓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早上起来就看见仓门口堆着一地蝗虫翅膀。 秋闱放榜那天，李贵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背着行李去京城赶会试前，又去了趟粮仓，白蛇已经不见了，粮囤上留着一圈蜕下的蛇皮。 后来李贵做了官，每次写信回家都要问母亲粮仓的情况，母亲回信总说仓里的米吃不完，老鼠也不敢来了。 现在想来，那天母亲端去的那碗米，或许就是这故事最好的注脚。 一条蛇守着一仓粮，一个母亲护着一个家，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藏着老辈人对生灵的敬畏。 李贵后来在任上常对下属说，为官和护粮一样，得知道什么该护，什么该放，这或许就是那条白蛇教给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