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老公的爷爷是离休干部,爷爷去世后又发了四十个月的工资,爷爷去世半年后,四十个月的

老公的爷爷是离休干部,爷爷去世后又发了四十个月的工资,爷爷去世半年后,四十个月的工资二十二万全部打到了爷爷的工资卡上。爷爷的工资卡一直由老公的爸爸保管,毕竟他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个姑姑和叔叔。 爷爷走的那个冬天,窗台上的腊梅还没谢透,冷香混着煤炉的烟火气,在老房子里缠了好一阵子。 他是离休干部,走前总说“国家不亏人”,这话我们当时只当是老人的念想。 工资卡一直在公公抽屉里锁着,红木匣子垫着蓝布,每次拿出来,金属卡扣都会“咔嗒”响一声——他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姑姑和小叔,这匣子像个沉甸甸的秤砣,压在他书桌的左上角。 半年后开春,银行的短信进来时,公公正在给爷爷的兰花浇水,手机“叮”一声,他手一抖,喷壶的水洒在青砖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没立刻说,晚饭时扒拉着米饭,筷子在碗沿磨了磨,“爸的工资到了,四十个月,二十二万。” 姑姑正给小孙子夹菜,勺子顿在半空;小叔刚端起酒杯,酒液晃了晃,没洒出来。 我以为空气会僵住,没想到姑姑先开口:“哥,卡你拿着,爸的后事你操持最多,这钱该留着给你补补身子。” 小叔跟着点头:“对,咱爸最疼你,他要在,也会这么说。” 后来我才知道,小叔去年买房差钱,姑姑的孙子刚报了兴趣班,开销都不小——但在“大哥”这个称呼面前,那些算计好像突然轻得像窗纸,一捅就破,露出后面热乎乎的肉。 那匣子后来没换地方,只是蓝布洗了洗,更软和了。 公公说“这钱得花在明处”,上个月给小叔的孩子交了学费,昨天又给姑姑买了台按摩仪——不是分,是“用”,用在这个家还在呼吸的地方。 现在每次去老房子,还能闻到腊梅的冷香,只是烟火气里多了点笑声,姑姑的广场舞曲子,小叔的酒葫芦声,都混在一块儿。 那二十二万没让我们变成“有钱人”,却让这个家像被雨水泡过的种子,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又往深扎了扎。 家里的事哪有什么标准答案?不过是你让一步时,我多走半步;你记着我的难时,我也揣着你的暖——就像爷爷说的“国家不亏人”,家人,也从不亏心。 窗台上的腊梅今年没再摆,换成了姑姑养的绿萝,藤蔓垂下来,扫过红木匣子时,会带着点毛茸茸的痒,像极了爷爷活着时,摸我们头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