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轨，被我逮住。我们离了婚，她净身出户。离婚 3 个月后，我老婆怀孕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一瞬间我怒火中烧，更崩溃的是：她硬说是我的。我当时正在楼下便利店买烟，手机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拿出来一看是前妻的号，我本来想直接挂，又觉得万一有什么急事，毕竟之前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分了也没必要做太绝。接起来她第一句就说 “我怀孕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接着就补了句 “孩子是你的”，我手里的烟盒 “啪” 地掉在地上，周围人都看我，我捡起来的时候手都在抖。 离婚那天，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说一分钱不要，净身出户。 我靠在门框上没说话，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心里像被掏空一块。 三个月零七天的傍晚，我站在楼下便利店的冰柜前，手里捏着皱巴巴的十块钱，冰柜的冷气扑在手腕上，像她以前冬天攥着我手时的温度。 想买包烟，最近总失眠，烟抽得凶。 手机在裤兜里震起来，嗡嗡的，贴着大腿肉发麻。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疼——前妻。 本来想直接挂，拇指悬在红色按钮上，又想起以前她发烧到39度，也是这样半夜打电话，声音哑着说想喝水。 就算分了，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 划开接听键，把手机凑到耳边，店里的收银机“嘀嘀”响着，背景音有点吵。 她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突然说：我怀孕了。 我以为听错了，下意识“啊？”了一声，手里的烟盒“啪”地掉在地上，是刚从货架上拿的软中华，烟盒摔开个缝，几支烟滚出来。 还没等我捡，她又补了句，声音带着点抖：孩子是你的。 血一下子冲到头顶，耳朵里嗡嗡响，周围人好像都在看我，那个买酱油的阿姨停下脚步，收银员也抬头往这边瞟。 时间明明对不上，她为什么非要说是我的？ 我们离婚那天，民政局门口的合欢树开得正盛，她穿的白裙子沾了片花瓣，现在算起来，三个月零七天，怎么可能是我的？ 我蹲下去捡烟，手指抖得厉害，烟掉在地上沾了灰，捡起来又掉，反复好几次。 后来才想起，她说话时带着哭腔，不是以前吵架时那种拔尖儿的冲劲儿，倒像是被人欺负狠了，没处去才找上来。 或许她只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别人了——但这不能成为赖上我的理由。 毕竟是她先出轨的，当初被我撞见时，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现在凭什么又来搅和我的日子？ 便利店的冷气还在往手腕上钻，我突然觉得有点冷，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再说话，直接挂了。 走出店门，傍晚的风裹着热气扑过来，和冰柜里的冷气撞在一起，弄得人头晕。 那天晚饭没吃，对着空荡的客厅坐了半夜，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像座小小的坟。 后来再没接过陌生号码，手机设了拦截，通讯录里她的名字早就删了，可那个号码记得太熟，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有时候会想，分了手就该断干净，拖泥带水害人害己，当初要是狠点心直接挂了电话，是不是就没这些事了？ 第二天早上去扔垃圾，在垃圾桶里看到那包软中华，烟盒湿乎乎的，大概是昨晚下雨，烟丝都潮了，捏起来软趴趴的，像段没用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