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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存钱上瘾,身体会越来越好,不管做什么事,特别有劲。张姐说这话时,正把刚取的退

只要存钱上瘾,身体会越来越好,不管做什么事,特别有劲。张姐说这话时,正把刚取的退休金存进存折。红色的存折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上面的数字被她用铅笔圈了又圈,像串会发光的珍珠。 张姐今年六十八,退休金每月三千二,雷打不动要存两千五。 剩下的七百掰成两半花——三百买菜,四百留着应急。 她总说存钱像给日子打地基,砖一块一块摞起来,心里就稳当。 上周社区体检,医生夸她血压血脂比五年前还好,她听见时正摩挲着存折边角,那红色封皮被拇指蹭得发亮,像块戴了多年的玉佩。 退休头年拿第一笔退休金,她在银行柜台前站了半小时。 柜员问存定期还是活期,她攥着存折手心里全是汗,“活期吧,万一急用呢?” 结果那笔钱在活期里躺了三个月,一分没动。 第二个月发薪日,她主动转成定期,出来时看见路边卖烤红薯的,闻着香,摸了摸口袋还是走了——现在想起那香味,倒比当时吃了还甜。 去年冬天孙子要报钢琴班,儿子叹着气说学费太贵。 张姐晚上翻来覆去,摸出存折看了又看,铅笔在“52000”那个数字上停了停,没圈。 第二天一早她去早市帮人看摊,卖了半个月春联,凑够了学费。 孙子弹《小星星》那天,她坐在琴凳旁,听着跑调的旋律,忽然觉得存折上的数字好像也在跟着跳。 邻居王婶总笑她“守财奴”,说钱存着不花就是纸。 张姐不恼,慢悠悠翻开存折给她看——去年老伴住院,她没跟儿女开口,直接取了五万,“你看,这纸能救命呢。” 王婶撇撇嘴:“那你天天吃咸菜也值?” 张姐没接话,只是把存折合上,阳光从窗缝漏进来,刚好照在她鬓角新长的黑发上——你说这存钱到底存的是啥? 其实她现在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早市挑最新鲜的青菜,回来给老伴煮小米粥,粥要熬得黏糊糊的,上面漂着层米油;上午扫完地就去公园练太极,陈式杨式换着打,师傅说她推手时劲儿比小伙子还足;下午坐在阳台晒太阳,翻存折,用铅笔把新数字圈起来,圈得圆滚滚的,像给每个日子盖了个戳。 医生说她身体好是因为作息规律心情好,她觉得不全对。 每次把钱存进银行,听见柜员说“存款成功”,心里就像落了颗定盘星,走路都想哼歌;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慢慢涨,就像看着自己种的小树发了新芽,浇水施肥都有了盼头。 这盼头比啥补品都管用——你想啊,心里亮堂,身上能没劲吗? 上个月她存够了十万,特意去商场给自己买了件红毛衣,四十块,穿上对着镜子转了三圈。 老伴说:“哟,老妖精了。” 她笑着捶他一下,手里还捏着那张存折,铅笔圈的数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串刚穿好的珍珠,颗颗都带着温度。 现在她还是每月存两千五,剩下的七百照样掰开花。 只是偶尔路过烤红薯摊,会买一个,剥开纸递给老伴,看他烫得龇牙咧嘴,自己在旁边咯咯笑——原来存钱存到最后,不是为了数字,是为了能安心吃一个热乎的烤红薯,还能分给身边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