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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

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发明志,以死报国。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老山前线的猫耳洞里,韦桂黔拿起那把用了多年的剃刀,对着半块破镜子开始一寸一寸刮掉头发,镜子里映出的脸庞布满风霜,剃刀划过头皮发出沙沙的声响,黑色的头发落在膝盖上,又被韦桂黔小心翼翼地收进一张旧报纸里,这些头发被包成小小一团,塞进贴身口袋最深处,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韦桂黔想着等打下577高地,就让这包头发看看胜利是什么模样。   洞外的照明弹把整个山头照得惨白,一轮接着一轮,韦桂黔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腰间已经缠好了几圈弹链,每一发子弹都擦得锃亮,手榴弹挂满了身上能挂的地方,整个人武装得像座移动的弹药库,韦桂黔把自己的手枪子弹一颗颗掏出来,分给身边的新兵吴冬梅和其他年轻战士,这些孩子刚上战场,手里多几发子弹就多几分活命的机会,韦桂黔觉得自己冲在最前面,离敌人近,用冲锋枪更顺手。   猫耳洞里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上气,韦桂黔把水壶拧开,里面只剩最后一口凉水,新兵吴冬梅嘴唇已经干裂出血,韦桂黔把水壶递过去,看着这个才十八岁的姑娘把水咽下去,照明弹的光透过伪装网照进来,把洞里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忽明忽暗,韦桂黔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摸了摸口袋里的头发包,又看了看腰间的弹链,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冲锋的路线。   炮声突然密集起来,山石开始剧烈震动,洞口的伪装网被气浪掀翻,韦桂黔看见越军像蚂蚁一样从山脊那边涌过来,黑压压一片,苗廷荣第一个探头观察敌情,弹片呼啸着飞过来,直接打进苗廷荣的眼窝,血顺着脸往下淌,吴冬梅想去看战况,刚把头伸出去就被飞石砸中,整个人被掩埋在碎石下面,洞里能站起来端枪的只剩韦桂黔一个人。   韦桂黔的锁骨已经被弹片击中,血顺着衣袖一直流到手腕,弯腰去检查苗廷荣伤势的时候,左眼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韦桂黔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滑腻腻的眼球,咬紧后槽牙,韦桂黔硬是把眼球按回眼窝,抓起急救包里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住脑袋,纱布很快被鲜血浸透,从白色变成触目惊心的深红色,韦桂黔却只是抬头看了眼洞外越来越近的敌人。   步话机里传来排长的声音,增援部队被敌军火力压制在山下,问韦桂黔还能坚持多久,韦桂黔看着那些已经快要冲到洞口的黑影,报出了577阵地的准确坐标,要求炮火直接覆盖这片区域,话筒那头沉默了好几秒,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炮弹落下来,洞里的人也在覆盖范围之内,韦桂黔又重复了一遍坐标,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几秒钟后,炮弹带着尖啸声砸向577高地,爆炸在离洞口不到十米的地方炸开,冲上来的越军被撕成碎片,韦桂黔扑在昏迷的苗廷荣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住大量弹片的撞击,爆炸的冲击波把洞里所有东西都掀翻,碎石、泥土、血肉混在一起。   等兄弟部队顶着炮火冲上577高地,扒开猫耳洞前堆积的碎石和尸体时,韦桂黔浑身是血趴在那里,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军裤和岩石、血泥粘成了一块,卫生员硬扯的时候带下了一大片血肉,只有一副担架,韦桂黔在半昏迷中抬起手,手指颤抖着指向苗廷荣,示意先抬走眼睛受伤的战友,韦桂黔被用雨衣裹成简易担架,一点点从高地上背下来。   后方医院里,医生从韦桂黔体内取出的弹片装满半个饭盒,大大小小几十块,有些已经深深嵌进骨头里,左眼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韦桂黔醒来后摸着床边的小布包,里面装着吴冬梅遗物中的一块腊肉,韦桂黔盯着那块腊肉看了很久,想起还欠这个姑娘一顿家乡菜没吃上。   回到后方,韦桂黔把战前剃下的头发、打磨得锃亮的弹壳、还剩半块的压缩饼干都锁进一个铁皮盒子里,墙上挂着全连牺牲战士的名单,每个名字后面画着一颗五角星,韦桂黔每个月都要去看望烈士的父母,这个习惯坚持了几十年从未间断,在墓前,韦桂黔会站很久,膝盖里的那块弹片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孙子打架了,韦桂黔不吼不骂,带着孩子去老山战斗纪念馆,站在照片墙前看那些年轻的面孔,社区搞国防教育,韦桂黔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上台,讲猫耳洞里坚守的细节,讲断粮时全连人分着嚼树皮的滋味,韦桂黔把那枚从肋骨边取出的弹壳放在桌上,让大家自己去想这份安稳是怎么换来的。   2017年,八一勋章别在韦桂黔胸前时,577高地早已长满松树,昔日的弹坑里开着野花,韦桂黔膝盖里的弹片却还在,医生多次建议手术,韦桂黔每次都摆摆手,从削发明志那一刻起,到举起话筒要求炮火打向自己,从把最后半块饼干留给新兵,到用一辈子记住牺牲战友的名字,韦桂黔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什么叫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