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河南两名渔民在丹江口水库打鱼，没想到一网下去竟怎么都拉不动！俩人使足力气往上拽，渔网绷得咯咯作响，水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倒像是缠住了大石头。 可等拖到岸边淤泥里一看，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个带着绿锈的铜疙瘩，上头还刻着盘绕的龙纹。 那会儿水库边的人常说水下有“老物件”，但没人当回事。 这俩渔民本来想把东西搬回家洗洗看，村里老人路过瞥了一眼，指着铜器上的纹路直摆手：“这怕不是传说里的‘宝贝’？赶紧报给公家去。” 后来才知道，1972年刚实施的《文物保护管理暂行条例》早就在村里宣传过，只是大家没往心里去。 这次要不是老人提醒，这堆青铜器可能就在谁家灶台边积灰了。 考古队来得比想象中快，但麻烦也跟着来了。 丹江口水库1958年建成后，不少古迹沉在水下，平时根本没法挖。 那会儿正赶上旱季，水位退了不少，可留给队员的时间也就一个月。 白天队员们泡在泥里清淤，晚上打着手电筒绘图，生怕水涨起来把墓给淹了。 有个老队员后来回忆，当时连吃饭都盯着水位计，碗里的米饭混着泥点子都没察觉。 最让人吃惊的是挖出来的云纹铜禁，巴掌大的底座上盘着十二条龙，龙身薄得透光，最薄的地方才0.1厘米。 我觉得这背后是春秋时期工匠们对细节的极致追求，用失蜡法一点点浇铸出来，放到现在都难复制。 后来查资料发现，湖北曾侯乙墓的尊盘也是这工艺，但丹江口的这件更早，算是把中国失蜡法的历史往前推了不少。 比铜禁更“显眼”的是一套七只鼎。 按《周礼》说，诸侯才能用七鼎，大夫只能用五鼎。 可墓主人是楚庄王的儿子，顶多算个大夫，却敢用诸侯的规格。 考古队在鼎上发现铭文“王子午自作彝鼎”，字迹里透着一股张扬。 那会儿楚国正忙着“问鼎中原”，连下葬的规矩都敢破，倒也映着春秋时期“礼崩乐坏”的热闹劲儿。 现在这些文物都摆在河南省博物院的“楚国青铜艺术馆”里，云纹铜禁的龙纹在灯光下还闪着光，七只鼎并排摆在那儿，像在低声讲着两千多年前的故事。 游客路过时总会停下脚步，有的伸手摸玻璃罩，有的对着铭文小声念。 这些从淤泥里捞出来的老物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把春秋时期的手艺和心气儿，传给了今天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