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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尔丹兵败后,仅剩下女儿钟济海、两位亲信和不足百人的卫队还在身边。这个曾经坐拥十

噶尔丹兵败后,仅剩下女儿钟济海、两位亲信和不足百人的卫队还在身边。这个曾经坐拥十万大军、不可一世的枭雄,在走投无路之下五脏俱焚而亡。 钟济海裹紧破洞的皮袍,指缝里还残留着给伤兵包扎时蹭到的脓水——这个十五岁的准噶尔公主,三个月前还在镶金的王帐里用银碗喝奶茶。 很少有人知道,掀翻噶尔丹帝国根基的,不是康熙的火炮,而是他亲手逼反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 按草原旧俗,噶尔丹的汗位本该传给哥哥的儿子,可他从西藏赶回夺权时就没想过放手。 那年策妄阿拉布坦刚满十八岁,在部落大会上用弯刀削断木桌的动作,让噶尔丹夜里攥碎了三个酒杯。 后来他听信谗言,给两个侄子的酒里下毒,一个当场毙命,策妄阿拉布坦带着七十户牧民逃进阿尔泰山时,马蹄声惊飞了山谷里的雪雀。 这些牧民里有三分之二是种青稞的好手,正是噶尔丹十万大军的粮草命脉——他那时正忙着向东扩张,压根没把后院的窟窿当回事。 乌兰布通战役前,噶尔丹站在地图前用马鞭敲着北京的位置,亲兵提醒“阿尔泰山方向尘土不对劲”,他只回了句“小孩子闹脾气而已”。 清军的红衣大炮炸开“驼城”时,钟济海躲在亲兵身后,看见父亲的银狐披风被气浪掀飞,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棉甲——那是他三年没换过的旧物,却总说“等拿下北京再做新的”。 追兵最紧的那个雪夜,部下劝他丢下沉甸甸的粮袋轻装,噶尔丹却把最后半块干粮塞进女儿冻裂的手里,命令卫队“用刀背也要给公主开出条路”。 他派去漠西搬救兵的使者,带回的只有部落首领们割下的发辫——那是草原上“断交”的信号,当年被他吞并的小部落,如今都成了清军的向导。 老部下劝降时,噶尔丹的耳光扇得又快又狠,可篝火熄灭后,他摩挲着准噶尔玉佩上的狼图腾,碎碎念的“我的大军”里,混着谁也听不懂的藏语经文——那是他在西藏学佛时的口头禅。 山谷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噶尔丹拔刀的手突然僵住,一口血喷在雪地上,像极了当年被他毒死的侄子嘴角流出的黑血。 钟济海和残部把他火化时,骨灰装在掏空的桦树皮里,她想带着这个最后的念想投降清朝,却在伊犁河谷遇上了策妄阿拉布坦的骑兵。 策妄阿拉布坦用银盘托着骨灰去北京表功那天,康熙正在给皇子们讲《孙子兵法》,听到消息只说了句“把那盘子赏给理藩院”。 有人说若噶尔丹当年肯分汗位给侄子,或许能保住漠西草原?可他从接管部落起,帐篷里挂的就是整个蒙古草原的地图。 草原帝国的兴衰往往藏在继承权的刀光里,噶尔丹以为弯刀能征服一切,却忘了牧民们跟着他,是为了水草,不是无休止的厮杀。 钟济海后来嫁给了清朝的蒙古王公,晚年看着孙子用满文写家书时,总会想起父亲那句“宁可死也不低头”——只是她始终没明白,低头和扎根,原是两回事。 如今准噶尔草原上的老人们还在说,噶尔丹死的那天,有十万只狼对着东方嗥叫,可风一吹,连狼毛都没留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