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复旦冯教授的这番话有感而发:抗战期间的文人汉奸周作人死了,但他的信徒和粉丝繁多,至今不绝。 冯教授这番话,像一根针,扎破了一层窗户纸。周作人,这个名字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始终绕不过去,也始终带着一种复杂的、令人不适的“热度”。有人称他为“五四”巨匠,散文大师,谈他冲淡平和的文字;也有人,像冯教授这样,毫不含糊地指出他文名之下那个洗不掉的底色——汉奸。更值得深思的是后半句:为什么他的“信徒和粉丝”,至今不绝? 我们先看看,周作人这个“汉奸”的帽子,到底是怎么戴上的。 这不是后人随意扣的帽子,而是铁一般的历史事实。1937年北平沦陷后,众多文化精英如郭沫若、老舍等纷纷南下,用笔、用行动抗日。周作人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有多次南下的机会,他却选择留下。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他留下的“作为”。从1939年开始,他先后接受了伪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文学院院长等伪职。1941年,他更出任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督办,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汪伪政权高级官职。在此期间,他访问日本,慰问日本伤兵,出席日伪组织的“东亚文化协议会”等各种活动。这些行为,在当时就被视为严重的附逆行径。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以“汉奸罪”判处他有期徒刑十年,后经上诉改判为十四年。这段历史,黑白分明,档案俱在。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有着如此清晰污点的人,为何总能吸引一批“信徒”? 这恐怕要从几个层面去理解。首先,是文学成就与政治污点的刻意切割。周作人的散文,尤其是他提倡的“人的文学”、“美文”,确实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影响了俞平伯、废名等一批作家。他的部分粉丝,便沉浸在这份文学审美中,有意无意地为他开脱,提出所谓“文学归文学,政治归政治”,甚至认为他出任伪职是“为了保护北大校产”、“不得已的苦衷”。这种论调,忽视了在民族存亡的关头,一个公众人物(尤其是文化领袖)的基本气节本身就是其人格与作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的哥哥鲁迅,用笔做投枪匕首;他的弟弟周建人,坚持爱国立场。相比之下,周作人的选择,让他的“冲淡平和”在民族大义面前,显出了苍白与懦弱。 其次,是一些人对“复杂性”的误解与滥用。近年来,有一种倾向,喜欢将历史人物“复杂化”,认为非黑即白的评判是简单的。这本身没错,但“复杂化”不等于“美化”,更不等于混淆是非。周作人的内心或许有挣扎、有无奈,但这些个人情绪,无法抵消他公开事敌、为伪政权服务的基本事实。将他的行为一味解释为“乱世中知识分子的生存困境”,实质上是对那段血火抗争历史的亵渎。当人们轻描淡写地说“要理解他的不得已”,他们可曾理解过那些在战场上、在监狱里、在流亡途中宁死不屈的志士的“不得已”? 更深层的原因,或许在于某种虚无主义的文化心态。周作人后期思想趋向消极、避世,讲究“生活之艺术”,这种调子在和平年代的某些圈子里很容易引起共鸣。一些追随者欣赏的,或许正是这种看似超然物外、不同政治的“智者”姿态。他们将周作人塑造成一个“悲剧性的”、“被时代误解”的文化符号,用以寄托自己对现实责任的疏离感。这种追捧,本质上是一种精神上的“精致利己”,与周作人当年在民族大义前的选择,内在逻辑一脉相承。 复旦冯教授的感慨,之所以有力,就在于它戳破了这层文化的幻象。他提醒我们,历史评价有底线,民族大义是红线。周作人的文学成就,可以在学术范围内研究讨论;但他汉奸的历史定论,不容翻案,更不应被其文名所掩盖。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必须能够清晰区分珍珠与泥沙,铭记那些在黑暗中擎起火把的人,而非为在黑暗中为自己寻觅舒适角落的人涂脂抹粉。“粉丝至今不绝”的现象,恰恰说明历史教育与价值引领,仍需持之以恒。忘记过去,不仅仅是遗忘,更可能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权威信源参考: 环球网. 《历史上的今天:周作人被以“汉奸罪”判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