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1968年4月8日,黄梅戏大师严凤英不堪屈辱,吞服安眠药自杀,年仅38岁,严凤英

1968年4月8日,黄梅戏大师严凤英不堪屈辱,吞服安眠药自杀,年仅38岁,严凤英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的领导便火速赶到,任务只有一条:有人检举她是特务,是奉了上级命令自杀而死的,所以要马上解剖,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 1930年的安徽桐城罗岭镇,青砖灰瓦的村落藏着太多生存褶皱。严鸿六(她最初的名字)裹着祖父的旧棉袄蹲在灶台边,柴火噼啪声里,她的歌声比山泉水更先漫过田埂——那时没人想到,这嗓音会让黄梅戏从乡野小调唱进中南海。 十岁那年,她扒着同族艺人严云高教戏的窗沿偷听,手指无意识抠着木框上的裂纹。十二岁拜师时,族人堵在门口骂“丢人现眼”,她背着用粗布缝的戏服包,踩着露水走了十里山路搭班,草鞋磨穿的洞露出通红的脚跟。 1945年安庆舞台上,《二龙山》里的她一个亮相,水袖翻卷如白鸟振翅。散场后观众围着后台,有人塞来烤红薯,说“这丫头嗓子能润透寒冬”。可麻烦跟着名气来,国民党军官要强留她,她咬破嘴唇装疯,煤灰抹脸混出了城,从此改名严岱峰,在南京歌舞厅的霓虹里唱着别人点的曲子。 转机藏在甘家的四合院里。京剧票友甘律之把她带回家,甘贡三老先生握着她的手腕教昆曲身段,“水磨调的转音与黄梅戏的山野气在她喉间冲撞——这究竟是融合还是背叛?” 1954年《天仙配》上映,黑白胶片里她演的七仙女眨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影院里卖冰棍的老太太跟着“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哼唱,胶片拷贝在县城放映时,有人骑自行车跑二十里路来看。可荣光背后,族里的老人仍在祠堂里拍桌子,说她“用戏文勾引男人”。 她没停,把京剧的亮相、昆曲的转音揉进《女驸马》,冯素贞的唱腔里能听出江河奔涌的力道。1964年文化部的金质奖章挂在胸前时,她正给年轻演员示范台步,“脚底下要像踩着棉花,又像钉在地上”。谁也想不到,四年后,这些被赞为“革新”的细节,会变成“资产阶级情调”的罪证。 解剖刀划开胸腹的声音很轻,军代表刘万泉盯着医生翻检——发报机呢?密电码呢?最后只找到些药片残渣,像被嚼碎的黄梅戏唱词。那个清晨,安庆的老戏迷在巷口默立,有人手里攥着磨得起毛的《天仙配》戏单。 1978年追悼会上,平反昭雪的文件念到“艺术成就永垂不朽”时,王冠亚突然捂住脸。这个给她写过无数剧本的男人,后来每天听着旧唱片记谱,钢笔尖在纸上刻出深深的痕迹,42万字的传记里,每一页都浸着松香的味道。 1988年电视剧《严凤英》播出,吴琼演到她吞药那场戏,镜头突然切到现实——安庆剧团的年轻演员们正跟着录像带学《小辞店》,水袖翻飞间,有人哼错了调子,旁边的老艺人敲了敲桌子:“记着,凤英先生说过,唱戏要先把心放进戏里,再把戏唱进人心里。” 现在去安徽黄梅戏剧院,还能看到玻璃柜里陈列的东西:一支磨秃的狼毫笔,一本夹着干枯花瓣的戏词本,还有1954年《天仙配》的首映请柬。请柬边角写着一行小字,是她的笔迹:“愿这调子,能飞过山头,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的声音真的飞过了。田埂上的孩子还在唱“绿水青山带笑颜”,剧院里的霓虹灯牌亮着“严凤英经典剧目展演”,连短视频平台上,都有人用AI修复她的影像——38岁的她站在舞台中央,眼波流转,仿佛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