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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琏晚年在台北寓所里常把收音机调到最小声,听对岸播报“歼灭黄维兵团”。电流杂音里

胡琏晚年在台北寓所里常把收音机调到最小声,听对岸播报“歼灭黄维兵团”。电流杂音里,“双堆集”三个字像针似的扎进耳朵,他枯瘦的手指会下意识摩挲收音机外壳,那上面的漆都被摸得发亮。 儿子端着茶进来,看见他对着黑黢黢的屏幕发愣,忍不住问:“爸,您还不服气?当年要是早撤,哪会输得那么惨?”胡琏缓缓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一层雾:“不是不服,是心疼那些弟兄。” 他这辈子打过无数硬仗,从淞沪会战到石牌保卫战,向来以能打硬仗、会跑路闻名,可双堆集那一战,成了他一辈子卸不掉的枷锁。1948年的冬天,安徽宿县的田野里,十几万国民党精锐被死死围在双堆集,像被装进了扎紧的口袋。这支部队可是蒋介石的“心头肉”,清一色美式装备,坦克、火炮堆得跟山似的,士兵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放在正面战场,谁都不敢小觑。 可胡琏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王牌”就是个空架子。刚被包围时,他就看出不对劲——十几万大军挤在三十公里的狭长地带,粮草弹药越打越少,空投的物资要么落在解放军阵地,要么不够塞牙缝,士兵们饿急了只能挖野菜、啃树皮,美式步枪都快扛不动了。 他连夜拟了三份电报,火急火燎地发往南京,求蒋介石下令早撤:“再守必歼,恳请即刻突围,保全有生力量!”可等来的,却是蒋介石在庐山的回电,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再守三日”。胡琏急得满嘴起泡,三日之后,部队伤亡过半,他再发电报,回电还是“再守三日”。 “三日又三日,这哪是打仗,这是送死!”胡琏后来跟儿子说起这事,声音都在发抖。十几万大军被越围越紧,口袋越缩越小,解放军挖的交通壕像蜘蛛网似的逼近阵地,白天看不清人影,夜里冷枪不断,士兵们连觉都不敢睡。他想搞“梅花堡”防御,让士兵们挖交错的地堡群,可刚挖了个雏形,就被解放军的炮火炸得稀烂——没了机动性,再坚固的堡垒也只是活靶子。 最后突围那天,场面惨不忍睹。坦克陷在泥里开不动,士兵们抱着炸药包往解放军阵地上冲,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把冻土都泡软了。胡琏坐着坦克冲了出去,身边的警卫换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只剩下几个人。他回头看时,双堆集的上空浓烟滚滚,那是他十几万弟兄的尸骨在燃烧。 逃到台湾后,胡琏总做噩梦,梦里全是双堆集的炮火和士兵们求救的喊声。后来他被派去金门,二话不说就带着士兵们挖坑道,把山体都挖空了,纵横交错的坑道里,粮库、弹药库、医院一应俱全,还特意设计了多个出口。有人问他为啥这么卖力,他说:“双堆集的梅花堡没挖成,让弟兄们没了退路,金门这坑道,得给他们补个迟到的出口。”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双堆集的败,从来不是士兵不行,也不是装备不好,而是指挥上的糊涂账,是整个体系的崩塌。蒋介石远在庐山,根本不知道前线的真实情况,凭着一己之念瞎指挥,把十几万精锐当成了赌注,这样的仗,神仙也打不赢。“打胜仗靠体系,不是魔术师。”这句话他说了无数遍,既是对双堆集之败的总结,也是对自己一生戎马的感慨。 很多人骂胡琏是“战犯”,可很少有人知道,他晚年最愧疚的,是没能保住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他听对岸的播报,不是不服,是在替那些死去的弟兄,听一场迟来的“审判”——审判的不是士兵的无能,而是高层的刚愎自用和决策失误。 反观解放军,淮海战役里,华野和中野配合得天衣无缝,指挥果断,战术灵活,战士们万众一心,这样的体系,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胡琏到死都明白,国民党的败,早已注定,不是输在武器装备,而是输在人心向背,输在僵化的指挥体系,输在那些脱离实际的决策。 晚年的胡琏,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只是个沉浸在回忆里的老人。收音机里的播报声越来越小,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浑浊,可双堆集的硝烟,老部下的面孔,却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在他心里,金门的坑道挖得再坚固,也弥补不了双堆集那十几万弟兄的遗憾。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