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语重心长地劝弟弟:少吃点,你有病,要自控。 一边自己的筷子,就没停过。 真的,我每次看到都想笑,又觉得心酸。 弟弟对“糖”的理解,还停留在“甜不甜”的幼儿园水平。以为只要不吃甜品,就万事大吉。 好家伙,那白米饭一碗接一碗地扒拉,螺蛳粉嗦得呼呼响,还觉得挺健康,因为“是素的”。 我的天,大哥,碳水在你身体里转化完,不就是糖吗?那高油高盐的汤底,不比糖更要命吗? 认知上的病,比身体上的病,难治多了。 但最绝的还是她。 在家里,有老公阿龙拿着拖鞋“物理监督”,她还收敛点。 这一出川,彻底放飞了。没了那个能拍掉她筷子的人,她就像脱缰的野马,奔向了自助餐的草原。 一边忧心忡忡地盯着弟弟的血糖,一边把自己吃成一个需要被担忧的人。 你管他?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说到底,都是小时候穷怕了。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匮乏感,一辈子都忘不掉。现在生活好了,看着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塞进嘴里,好像要把童年的亏欠,一把补回来。 理智上知道要健康,但情感上,那只叫“补偿”的野兽,根本关不住。 道理都懂,但刻在骨子里的匮乏感,和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比什么道理都大。 这哪是劝弟弟,这分明是在跟另一个失控的自己,隔空喊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