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名分和合法性 周天子虽然实力衰弱,但在当时的政治秩序里,依然是“天下共主”,是诸侯们合法性的来源。谁公开废天子,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诸侯身份,会被视为“乱臣贼子”,给其他国家联合讨伐的理由。 比如晋、楚争霸时,都要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先保住天子的面子,才能在诸侯中树立威信。 2. 实力分散,谁也吃不下 春秋的霸主(如齐桓公、晋文公)大多是通过会盟、战争暂时取得领导地位,但他们的权力基础并不稳固,内部贵族势力、外部竞争对手都很强。 如果一个霸主真的吞并周王室,就等于把自己推到所有诸侯的对立面,可能瞬间被群殴。 3. 实用主义——“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划算 保留周天子,比消灭他更有用。霸主可以借天子名义号令诸侯,讨伐不听话的国家,还能在外交上占据道德制高点。 比如晋文公在城濮之战后,就带着诸侯朝见周天子,换取周王的册封和承认,让自己的霸主地位合法化。 4. 周王室已经没什么油水 到春秋时期,周天子直接控制的土地和人口已经很小,经济上依赖诸侯朝贡。对霸主来说,灭周得不到多少实际利益,反而背上沉重的政治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