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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坐牢最久的犯人,20岁入狱,77岁出狱,却哭喊着不愿离开。 狱警劝了半

他是中国坐牢最久的犯人,20岁入狱,77岁出狱,却哭喊着不愿离开。 狱警劝了半个多小时,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出去了没饭吃”,这个坐了57年牢的老人,把监狱当成了最后的依靠。 这样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酸,一个人为了一份“安稳”,竟然害怕重获自由。 谁能想到,这个连拉链都不会用的老人,年轻时曾是两次越狱的“亡命之徒”。 1953年,20岁的欧树因为加入“一贯道”被判四年徒刑,本来想着服完刑就能回家,没想到1954年刑满前10天,他竟然试图抢夺狱警的枪逃跑,结果加刑15年。 这还没完,1959年趁着犯人转移的混乱,他又跑了一次,三天后在大理山区被抓,直接改判无期徒刑。 这两次冲动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本来四年就能结束的惩罚,硬生生变成了无期。 在云南第二监狱的高墙里,欧树度过了大半辈子。 8米高的围墙加上5万伏的电网,还有双重岗哨,这样的环境让他慢慢磨掉了棱角。 从一开始抗拒劳动,到后来半夜躲在被窝里哭,再到后来成为“改造积极分子”,劝诫年轻犯人别走他的老路。 1975年的监狱精神病鉴定显示他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适应障碍”,这或许就是长期监禁留下的印记。 1982年,他的无期徒刑改判为20年,之后又经历了四次减刑,2010年终于迎来了刑满释放的日子。 出狱那天,监狱给他准备了新衣服,可他穿上后连拉链都拉不利索,盯着电子表上的日期半天没反应过来。 狱警告诉他外面变化很大,他却一个劲儿摇头,说还是监狱好,至少每天有饭吃,不用操心明天去哪里。 这种对自由的恐惧,恐怕只有长期与世隔绝的人才能体会。 美国社会学家戈夫曼说过“制度化人格”,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人在一个环境待久了,会慢慢失去适应外界的能力。 回到弥渡县老家,欧树彻底懵了。 记忆里的土坯房变成了砖瓦房,路上跑的都是他没见过的拖拉机,年轻人手里拿着“小方块”划来划去。 更让他崩溃的是,亲人早就不在了,父亲1972年就病逝了,同辈的亲戚也全都走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老屋塌了大半,只剩下一个石磨和破木箱,那是他唯一能认出的东西。 本来想回家找找熟悉的感觉,结果发现自己像个外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无奈之下,政府把他安置到了县敬老院。 可这里的老人知道他是“劳改释放犯”后,都躲着他,没人愿意跟他说话。 工作人员说他整天沉默寡言,从不参加集体活动,就坐在门口发呆,一看就是大半天。 2010年12月,距离出狱才两个月,欧树就因为多器官功能衰竭去世了,享年77岁。 他这一生,20岁前在老家度过,57年在监狱,最后两个月在敬老院,好像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天。 欧树的故事不是个例,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长期监禁者回归社会的艰难。 从1950年代的“三无人员”救济,到2020年《社区矫正法》的实施,我们的安置体系一直在进步,但显然还不够。 监狱除了惩罚犯罪,更应该教会犯人如何生活,如何适应社会,否则自由对他们来说可能真的是一种负担。 如此看来,如何让刑满释放人员真正“回家”,恐怕是我们需要长期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