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成龙高调举办60岁寿宴，成龙打电话给赵本山：“赵兄，过几天就是我60大寿了，我要办寿宴，你千万要来啊。不过咱先说好了，来时不许带礼物啊。不然我就当场捐出去！” 电话那头的赵本山捏着手机没吭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桌上的端砚——这方用了二十年的砚台，墨垢都浸进了石纹里。 寿宴当天，当二百多位明星的礼物摆满宴会厅长桌时，赵本山从布包里掏出个卷轴。展开时，宣纸上“心经”二字筋骨分明，末尾朱砂印章盖得端端正正——那是他磨了三个钟头墨，写废七张宣纸才成的作品。 “赵老师这字，看着就静心。”有人低声议论时，成龙突然走上台：“今天所有礼物，现场拍卖，所得全捐慈善！” 台下先是安静，接着举牌声此起彼伏。轮到赵本山的《心经》，价格从五万一路飙升，最终被浙江企业家以二百万拍走。闪光灯下，成龙搂着赵本山肩膀笑：“你这哪是送礼，是给我送功德呢。” 没人知道，这二百万背后藏着十年前的故事。那时成龙刚从好莱坞回来办演唱会，地头蛇臧天朔堵着后台要三成收入，舞台灯光都被人砸了。急得团团转时，朋友说：“找赵本山吧，东北地面上，他说话管用。” 赵本山接到电话时正在沈阳排小品，当即买了最早一班绿皮火车票。到北京已是半夜，他揣着两瓶茅台闯进臧天朔的酒局，拍着桌子说：“成龙是我兄弟，这事儿我管定了。”三小时后，臧天朔挥挥手：“行，看赵哥面子，这事翻篇。” 这样的事，赵本山办过不少。刘德华在东北演出被欠薪，他一个电话过去，对方第二天就把钱打到账上；黄圣依转型遇挫，他拉着她在茶馆坐了一下午：“喜剧路子宽，试试接地气”，后来她果然在喜剧综艺里翻红。 而成龙也记得还人情。那年国际电影节，赵本山对着外国记者干瞪眼——主办方忘了安排翻译。成龙扔下刚端起的香槟，几步走过去：“赵老师，我来当你舌头。”他用带着香港腔的英语连说带比划，愣是帮赵本山完成了十五分钟访谈。 有人说演艺圈的朋友是泡沫，红时挤破头，糊时无人问。可这俩人不一样。赵本山淡出舞台后，成龙每年过年都飞沈阳，拎着二锅头去他家包饺子；成龙拍公益电影缺演员，赵本山把徒弟们打包送去：“不要片酬，管饭就行。” 如今成龙书房挂着那幅《心经》的拓本，墨色浓淡不一却笔笔相连。有年轻演员问他“怎么在圈里交朋友”，他指着拓本说：“你看这笔画，起笔藏锋，收笔回锋——朋友就该这样，经得住事儿，熬得过时间。” 前阵子赵本山过寿，成龙没送礼物，就带了把新磨的刻刀。两人坐在阳台晒太阳，赵本山刻章，成龙研墨，刻到“友”字时，赵本山突然笑：“当年你说不许带礼物，结果我那幅字拍了二百万，算不算犯规？” 成龙也笑，往砚台里添了勺水：“不算，情谊这东西，从来就不是礼物能衡量的。”阳光穿过窗棂，在宣纸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像极了他们走过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