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绝对不能长期一个人独居,我们村的一个大叔才 53 岁,老婆去广州照顾刚生产完的媳妇坐月子去了。就他一个人在农村生活,家里种了几亩地还养了两头猪。他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连感冒都很少找上门,村里谁家有体力活喊他,他总是撸起袖子就上,大家都笑着说他是 “铁打的身子”。可谁也没料到,就因秋收那几天贪黑干活,出事了。 那年秋收赶上连阴天,天气预报说后面要下一周雨,大叔种的三亩玉米都熟到穗子往下垂,再不收就得烂在地里。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把猪喂了,添足水,然后扛着镰刀往地里去。中午就蹲在地头啃两个凉馒头,就着家里腌的萝卜干,喝几口随身带的凉白开,歇不到半小时又接着干。晚上回到家,院子里堆着没收完的玉米,他顾不上吃饭,又搬个小板凳坐在灯底下剥玉米皮,往往要到后半夜才睡觉。 村里人见他这么拼,都劝他别太急,实在不行喊几个后生帮忙,他总摆手说没事。“我这身子骨,扛几天没问题,等收完玉米,我还得把地翻了种冬小麦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衣服后背早就被汗浸透,贴在身上。 出事那天是收最后一亩玉米,大叔从早上五点干到晚上八点,把最后一捆玉米扛到三轮车上时,腿突然软了一下,他扶着车把晃了晃,以为是累着了,没当回事。回到家卸玉米的时候,他弯腰搬玉米袋,刚一使劲,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倒在院子里。玉米袋从手里滑出去,滚到一边,袋子里的玉米撒了一地。 那天晚上邻居张婶起夜,看见大叔家的灯还亮着,可院子里没动静,她觉得不对劲。平时这个点,大叔要么在剥玉米,要么在收拾农具,总能听见点声响。张婶走到院门口喊了两声 “大叔”,没人应,她推了推院门,没锁,就走了进去。一进院子就看见大叔躺在地上,脸发白,嘴角还挂着点口水,张婶吓得赶紧喊人。 村里几个年轻的听见喊声跑过来,有人摸了摸大叔的鼻子,还有气,就是叫不醒。有人赶紧打了 120,因为村里离县城远,救护车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几个后生轮流把大叔抬到门板上,用被子裹着,守在旁边等。有人给大叔老婆打了电话,电话里他老婆一听就哭了,说马上买最早的票回来。 救护车到的时候,大叔还是没醒,医生量了血压,说血压高得吓人,可能是脑溢血,得赶紧送医院做手术。到了医院,医生说幸亏送得还算及时,再晚半小时,可能就救不过来了。手术做了四个小时,大叔被推到重症监护室,村里去的人在外面守着,有人回去帮着喂大叔家的猪,有人帮着把院子里的玉米收起来,怕下雨淋了。 大叔老婆第二天中午才赶到医院,一进病房就扑到床边哭,看着大叔插着管子,脸肿得厉害,她一边哭一边说:“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去,你也不会这么拼。” 医生劝她别太激动,说大叔还在恢复,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这几天。 后面几天,村里总有人往医院跑,要么带点家里熬的粥,要么帮着照看一下。过了三天,大叔终于醒了,就是说话不利索,右边的胳膊和腿也动不了。医生说这是后遗症,得慢慢康复,以后不能再干重活了。 大叔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出院的时候,是村里几个后生开车接回来的。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里收拾好的玉米和翻好的地,眼里有点红。原来他住院的时候,村里人帮他把剩下的玉米剥完,还把地翻了种上了冬小麦,两头猪也喂得好好的,肥了一圈。 从那以后,大叔再也不敢一个人硬扛。他老婆也没再去广州,就在家里照顾他,每天帮他做康复训练。村里人见了他,还会跟他开玩笑,说 “铁打的身子也得歇着,以后可别再这么拼了”。大叔听了,会笑着点头,他总跟人说:“以前觉得一个人过日子没啥,出了事才知道,身边没人真不行,独居这事,真得小心。” 现在大叔恢复得不错,能拄着拐杖慢慢走,说话也清楚多了。每天早上,他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老婆喂猪,偶尔跟路过的邻居聊几句。他常说,要不是那天张婶发现得早,要不是村里人帮忙,他这条命可能就没了。这事也给村里其他人提了个醒,家里要是有独居的老人,大家都会多留意着点,谁家有点事,也都会主动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