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乌克兰人讲到自家总统时说：“我知道不少中国人觉得泽连斯基以前是喜剧演员，当总统像个笑话。但2019年大选，我、我爸妈还有亲戚朋友都投了他，73%的乌克兰人选了他，这是因为我们对前总统波罗申科太过失望了。” 2014年波罗申科上台时，乌克兰人也曾把他当救星。这位靠巧克力生意发家的富豪，手握价值16亿美元的产业，被民众觉得“不缺小钱就不会贪腐”，加上他在广场革命中又送水又送燃料的表现，54.7%的得票率让他风光就职。 当时大家都盼着这位“会做生意的总统”能把国家从乱局里拉出来，可五年下来，盼来的只有更糟的日子。 但是他们这个愿望却落空了，战争没停，腰包却被掏空。2015年签署的明斯克协议2本来是停火的希望，结果成了纸上谈兵。顿巴斯地区的枪声就没断过，2017年甚至传出民间武装要另立“小俄罗斯”的消息，波罗申科除了喊几句“不会分裂”，连基本的局势控制都做不到。 可他自己的生意却没受影响，任内身家始终稳在13亿美元上下，乌克兰的GDP却在2014年直接暴跌8.2%，民生更是一塌糊涂。2015年的通胀率飙到43.3%，普通家庭买块面包都要花掉半天工资，年轻人要么跑往欧洲打黑工，要么只能在战乱区苟活。 他喊得最响的“反腐”，最后成了自己的遮羞布。2019年记者曝光的国防采购案把底裤都掀了，和他关系密切的官员从2016年开始，就通过走私军用配件给军队供货，硬生生把价格抬高300%，光从国防工业集团就捞走至少2.5亿格里夫纳，折合人民币6202万元。 这些加价的配件，最后都用在前线士兵手里，等于拿战士的命换自己的钱。民众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总统嘴上说要“割肉救国”，实际是把国家当成了自家糖果厂的原料库。 波罗申科的操作把乌克兰人对传统政客的信任彻底磨没了。他一边在欧美面前喊着“入盟”口号要援助，一边转头就和俄罗斯做着1.4亿美元的军舰养护生意，把“政治实用主义”玩成了“投机主义”。 议会里派系斗争被他搅得一团糟，承诺的减税、扩大社保全成了竞选口号，就连给俄语合法地位这种基本共识，都为了讨好激进派而抛之脑后。到了2019年大选前，民调里对他的不满率已经突破80%，大家宁愿赌个外行，也不想再让寡头政客糟蹋国家。 泽连斯基就是在这时撞进了民众的视野。他之前演的《人民公仆》里，那个正直敢反腐的总统形象早深入人心，现实里他没任何政治背景，正好戳中了民众“换个干净人”的心理。 他的竞选纲领没什么花哨的，就三条：停火、反腐、入欧盟，每一条都精准踩在波罗申科的失败上。他不搞政客那套演讲套路，带着团队跑遍乌克兰大小城镇，坐在菜市场和大妈聊天，在工厂里和工人碰杯，说的都是“把贪官的钱追回来发工资”这种实在话。 73%的得票率，本质上是一次集体“用脚投票”。乌克兰人不是不知道泽连斯基没经验，只是被波罗申科的虚伪伤透了，哪怕选个演员试错，都比让老政客继续吸血强。就像有人在投票站说的：“他演总统总比波罗申科把总统当生意演强。” 后来的局势发展或许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回到2019年那个投票日，乌克兰人拿起选票的瞬间，心里想的根本不是“演员能不能当好总统”，而是“终于能把那个巧克力大亨赶下台了”。这不是什么政治选择，只是普通人在绝境里，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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