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一个地下党员被关进渣滓洞,可特务却不敢折磨她,还对她好生招待,其他同志就十分纳闷,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渣滓洞的女牢里,酷刑是家常便饭,每个囚犯都在死亡边缘挣扎。 这个穿着旗袍的女囚却每天能吃到单独送来的饭菜,特务见了她甚至会点头哈腰,这反常的一幕让整个牢房炸开了锅。 狱友们私下议论,有人说她是特务安插的眼线,有人猜她手里有什么秘密筹码,本来想刻意疏远,却发现她总在偷偷传递消息。 这种特殊待遇在监狱里比酷刑更折磨人。 其他囚犯啃着发霉的窝头,她碗里偶尔会出现肉片,特务巡逻到她牢房时脚步都放轻了。 有次军官太太来探视,留下一篮子糕点,她转手就分给了隔壁牢房的伤员。 有人故意试探,说要举报她私藏食物,她只是淡淡一笑,说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考验。 直到有天深夜,牢房里传来压抑的哭声,她主动过去安慰,才无意间暴露了身份。 原来她是川军军阀杨森的亲侄女,这个身份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务之所以不敢动她,是怕得罪杨森的势力,毕竟当时杨森手里还握着兵权。 这种特殊的保护色,反而成了她开展工作的掩护,她利用探视机会带出不少重要情报。 出生在军阀家庭的她,从小就看不惯家族的所作所为。 1938年家里给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婚事,对方是个鱼肉百姓的官僚子弟,她连夜收拾行李逃了出来,临走时还带走了父亲书房里的几根金条。 这些钱后来都成了地下党的活动经费,气得杨森差点登报断绝关系。 1939年她辗转到了延安,穿着粗布军装和工农学员一起上课,双手磨出了厚茧也没喊过一声苦。 朱德总司令两次接见她,跟她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要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在抗大学习时,她和农村来的学员同吃同住,学会了纺线种地,这些经历让她彻底褪去了大小姐的娇气。 1945年她奉命回到重庆,利用家族关系建立情报网。 每次回杨森的公馆,她都装作吃喝玩乐的样子,暗地里却在收集部队调动的情报。 1947年川东起义前,她冒着风险策反杨森的部下,可惜计划败露,1948年重庆大搜捕时被抓进了渣滓洞。 1949年4月,杨森突然让人把她保释出狱,其实是想利用她打探地下党的消息。 她出来后第一时间联系组织,接受了策反杨森起义的任务。 当时重庆局势混乱,她每天穿梭于各方势力之间,本来想悄悄完成任务,却发现杨森早已暗中勾结国民党特务。 同年9月,重庆发生大火,无数百姓无家可归。 她冒着危险调查灾情,收集到杨森部队纵火的证据。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杨森,他下令将她秘密关押。 11月重庆解放前夕,她被杀害在歌乐山下,遗体被草草埋在乱葬岗,直到第二年才被发现。 后来整理遗物时,人们在她贴身的衣服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生为革命人,死为革命鬼”。 西南军政委员会追认她为革命烈士,她的故事被写进红岩纪念馆。 杨森逃到台湾后,在回忆录里提到她时,只说“家门不幸出了叛逆”,字里行间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那个年代,像她这样放弃优渥生活选择革命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在家族与信仰间做出如此决绝选择的,确实不多见。 她用37年的生命证明,信仰的力量可以超越血脉亲情,就像歌乐山上的红梅,在最冷的季节绽放出最热烈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