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会写在脸上的。 真的，不是玄学，就是一种……气场。或者说，是一种藏不住的底色。 二十多年没见了，前两天居然碰到了厂里那个学妹。 要不是那张脸还有年轻时的轮廓，我真不敢认。 她现在挺“精致”的，妆画得一丝不苟，衣服也像是精心挑过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脑子里就三个字：不舒展。 那种感觉，就像一件很贵的衣服，穿在了一个局促不安的身体上，浑身都是紧绷的。 一下子就把我拉回二十多年前了。 小姑娘嘛，年轻，有点姿色，被老板看上了。 稀里糊涂的，也就半推半就了。 最要命的是，俩人在办公室，连窗帘都没拉。 对面就是男生宿舍。 好家伙，那一下午，整个厂子都“看”上直播了。 第二天，她走在路上，感觉四面八方的空气里都飘着唾沫星子。 你看，一个错误，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 但消化这个错误带来的羞耻、议论、指指点点，却需要一辈子。 那种深入骨髓的“不配得感”，那种总觉得别人在背后议论你的警惕，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眼神和姿态。 她会下意识地讨好，或者下意识地攻击，就是没办法松弛。 所以啊，今天我看到的，不是她二十多年后变“贱”了。 而是她这二十多年，从来就没能从那个没拉窗帘的下午走出来。 人啊，真正刻在脸上的，不是你做了什么。 而是你从此以后，再也没能真正地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