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前的一脚，踹碎的何止是一条狗命 清晨的早餐店飘着米粥香，一只瘦得肋骨分明的狗妈妈，小心翼翼叼着更小的毛球蹭到台阶边。它没叫没闹，只是把小狗轻轻放在地上，自己低着头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那是在求一口能让孩子活下去的剩粥。 店主端着碗出来，瞥见脚边的狗，眉头瞬间皱成一团。没人看清他有没有犹豫，只看见他抬起脚，狠狠踹在小狗身上。小毛球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咚”地砸在路边的水泥地上，再也没动过。 狗妈妈疯了似的冲过去，用鼻子一下下拱着小狗的身体。它的呜咽声越来越响，带着哭腔，又怕惊扰了人，只能把声音憋在喉咙里，一圈圈绕着小狗转，还用脑袋反复蹭它冰凉的爪子，像是在说“起来，妈妈带你找吃的”。可那团软乎乎的小生命，连尾巴尖都没再晃一下。 有人说“店里怕脏，总得讲卫生”，可脏的从来不是讨食的生灵，而是连一条幼命都容不下的冷漠。那一脚踹出去的，是对生命最彻底的轻贱——它们不过是想喝口热粥活下去，怎么就成了碍眼的累赘？ 巷子里的风还在吹，狗妈妈守着一动不动的小狗，身影越来越小。这人间的早餐暖了人的胃，却没能暖透一颗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