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轨有了小三，回家跟老婆离婚，我赌定老婆舍不得孩子，肯定会为了孩子妥协。 傍晚六点半，我揣着点酒气推开家门，客厅灯亮着，暖黄的光打在地板上，老婆正坐在沙发上叠衣服，是孩子的小毛衣，她叠得很慢，手指捏着袖口，一下一下捋平褶皱。我换鞋的时候故意弄出点声响，她头都没抬，就嗯了一声，问：“今天回来挺早？” 我心里那点小九九突然有点发虚，但转念一想，怕啥？她一个家庭主妇，离了我怎么活？孩子才五岁，正是黏妈的时候，她能舍得让孩子没爹？我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故意把外套往旁边一扔，那股香水味应该能飘她鼻子里——就是小三上周刚送我的那款，她说这味道“有征服感”。 老婆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我，眼神挺淡，像看杯凉白开。“有事？”她问，声音平得没一点波澜。 我反倒被她这平静整不会了，原想好的开场白堵在喉咙口，憋了半天，才硬邦邦地说：“咱俩……离婚吧。” 她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叠那件小毛衣，指尖在领口打了个结。“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蹭地站起来，“你知道啥？知道我外面有人了？知道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我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抓着我胳膊问“为什么”，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可她现在跟没事人似的，比我还淡定。 她把叠好的毛衣放进收纳箱，慢悠悠地说：“一两个月前就知道了。”她顿了顿，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信封推到我面前，“这是你上个月的信用卡账单，在XX酒店刷了两晚房费，还买了条项链，不是给我的尺寸。”她抬眼看我，嘴角甚至有点笑意，“还有你手机，以前洗澡都随手扔沙发上，现在走哪带到哪，有次你睡着了，屏幕亮了，弹出来条消息，说‘今晚的香水喜欢吗？特意为你挑的’。” 我盯着那个信封，脸有点发烫，好像被人扒光了扔雪地里。“那你……”我想说“那你怎么不早说”，又觉得这话问得挺蠢。 “说啥？”她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说你对不起我？说孩子不能没有完整的家？然后呢？你会跟她断了？”她走到我面前，把水杯放桌上，“我早就不想自欺欺人了。你第一次晚归说加班，我信了；第二次手机设密码，我也没问；直到看见那条项链的小票，我突然就想通了——跟一个心不在这的人耗着，不如早点散。” 我有点慌了，赶紧把孩子搬出来：“那孩子呢？妞妞才五岁！她天天晚上找爸爸，你忍心让她……” “妞妞跟我。”她打断我，语气肯定得没商量，“我找好工作了，下个月入职，在咱们小区对面那个幼儿园当保育员，工资不高，但够我和妞妞吃饭。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付的首付，月供这几年我也攒了钱，够还到妞妞上小学。”她从包里掏出另一张纸，是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财产我没多要，你那点存款自己留着吧，妞妞的抚养费按法律来就行，你想来看她，提前说一声。” 我看着她手里的离婚协议，字签得工工整整，连日期都填好了。这一刻我才明白，我赌错了。她不是舍不得孩子，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带着孩子好好活；她不是离不开我，是我赖在她的生活里太久，她早就盼着我主动提这一嘴。 客厅的钟滴答滴答响，我忽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淡淡的洗衣液味，跟我外套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有点呛人。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到门口挂好，回头跟我说：“协议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明天我约了律师。”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原来她不是尘埃落定，她是早就给自己铺好了路，只等我这个绊脚石自己挪开。我赌她舍不得孩子，可她早就把孩子的未来，连同自己的，都稳稳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