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老婆过世几年后,年迈的岳父上门来借钱,开口问能不能借一万块。男子一问才知道,岳母要做手术钱不够,该借的都借了。他二话不说,马上出门取钱,然后跟岳父一起去看岳母。 取钱的时候,银行柜员问要不要预约大额现金,他说不用,一万块刚好够当天支取额度。岳父在旁边站着,手一直攥着衣角,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他取完钱把现金塞进信封,递给岳父,岳父颤抖着接过,又塞回他手里,说还是你拿着,到医院直接交费用。 路上岳父的脚步有点沉,半天憋出一句:“孩子,其实……我们本来不想找你的,可实在没辙了。你媳妇走了这三年,你还能这么帮我们……”他赶紧拍了拍岳父的后背:“爸,您说啥呢?当初我跟小敏处对象时,您俩把我当亲儿子疼,现在阿姨生病,我能不管吗?这钱就当我给阿姨治病的,啥借不借的,以后别再提这茬。”岳父听了这话,喉咙动了动,眼睛红得像刚揉过似的。 到医院病房时,岳母正靠在床头输着液,看见他们进来,赶紧想坐直身子,手还不自觉地拉了拉病号服的衣角。他快步走过去按住:“阿姨您别动,躺着就好。”转身就拿着缴费单去了收费窗口,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热乎的包子——是岳母以前最爱吃的韭菜馅,他路过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顺手买的。 他把包子递到岳母嘴边,岳母咬了一小口,眼泪就掉下来了:“孩子,让你费心了……要是小敏还在,肯定会夸你……”他笑着帮岳母擦了擦眼泪:“阿姨,小敏在的话,肯定比我做得还好。您就安心养病,等您好了,我还去您家吃您包的饺子呢。”旁边的岳父站在那儿,手反复摩挲着裤腿,最后叹了口气:“我们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遇上你这么个好孩子。” 那天他一直待到傍晚,帮岳母翻了好几次身,还跟护士学了怎么看输液瓶。临走前他跟岳父说:“爸,明早我带粥过来,您早上别乱跑,就在这儿陪着阿姨。”岳父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才对着病床上的岳母说:“你看,小敏没看错人啊……” 外面的风有点凉,但他心里暖乎乎的,想着小敏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会笑着说他傻,但眼睛里肯定全是光。毕竟,她的爸妈,本来就是他的爸妈啊。